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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遠收到蔡志送來的消息,蔡步鐘被殺,新場拿下後,鐵十三又蠢蠢欲動,讓人攤開地圖,初算了一下時間,沉吟了下才道:
“估計最快,劉嶽昭的人馬也只是剛過岷江,馳援富順鹽場也會比我們晚上小半天。”
六營長佰新懷說道:“師長,那我們還要去自貢嗎?不如改道直接攻內江算了,這樣劉嶽詔就算是三條腿也趕不。”
鐵十三轉頭問一團火槍營的營長任天明道:“你有什麼意見!”
任天明是一團5營長,同樣是原三十八衆之一,想了想笑了一聲:“會一會我們的老朋友,正面打一場。”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鐵十三何嘗不想跟劉嶽詔過招,只是5營是一團的,而一團名義的團長還是楊東方老大,要是出點意外,把5營損失了,可就不好見老大了,這纔有此一問。
畢竟劉嶽詔也有火槍,手下有二千的湘娃子。
劉嶽昭帶着人十萬火急好不容易來到富順,一羣鄉紳官員開始向開大吐苦水。
“劉大人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在不來,我們自貢危矣。”
“劉大人你要替我們報仇呀,新匪把我們給害得不潛呀?”
“劉大人你要是早來兩個時辰,新匪一定會被你給全殲。”
聽到這些話,劉嶽昭臉都黑了,特麼的來救你們,說這麼多廢話。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慢了一點點,新匪用了一個時辰,把富順鹽場附近的鄉村給狠狠施虐了一把。
破了許多的鄉紳地主老財主家,燒了無數困住泥腿子們的債契奴契賣身契,把剛剛產好的食鹽都收颳走了一部分。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銀呀,四川大半的稅收都靠這玩意呢,不然富順鹽場(自貢)的戰略價值也不會如此之大,聽說新民軍過來,他想都沒想就先帶了二千人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
好在新匪沒有煽動那幾萬泥腿子叛亂,不然麻煩就大了。
“新匪去了哪裡。”只要自貢沒事,新匪沒有趁機坐大,劉嶽昭才懶得管這死哭得死去活來的劣紳。
有時他做夢同樣想搶了這些老財主家,現在新匪做自己了他心裡是暗自高興的,只要抓了新匪,這些錢財,哼哼,自然就歸自己了。
所以但凡現在手裡有兵權的各地總兵或是總督們,其實是八不得有匪亂纔好,這樣才能明正言順的斂財。
養寇自重有時就是這麼直白。
沒有人知道劉嶽昭心裡的想法,都以爲他是剿匪心切,有人回道:“劉大人,新匪往內江去了。”
也就在他要出城追擊的時候,這時一匹快馬追進了縣城,送信的人火急火燎的闖了時來,直接帶來了兩個壞消息。
“劉大人,在哪裡,快帶我去見劉大人,小子有十萬火急的要事。”
劉嶽昭立即接見了送信的了,讀着信中的內容,臉色是由青變紅。
劉嶽昭的幕僚見此問道:“大人,這是怎麼了。”
擺擺手打發送信的去休息,深吸了這才道:“蔡步鍾戰死了,威遠原來被新匪給奪了。最可氣的是,唐友耕這貨主動撤掉了黑山咀的圍困,向東想撤出鐵山。”
“啊!”
“看來新匪果然狡詐,且戰力彪悍,前前後後加起來,怕是有二萬人馬折損其手了,其戰鬥力何極兇猛。”
劉嶽昭點着頭,心裡也對新民軍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開始進一步重視起來,臉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幕僚們見此忙道:“大人,接下來我們還要追新匪嗎?”
他們的潛意思是,還要追得這麼緊嗎?小心步蔡步鐘的後塵。
劉嶽詔當然白衆人的意思,命如果沒了,還要官有什麼用,沉吟了會道:
“新匪是一定要追的,而且要儘快拿下,尤其是躥出山這一股,聽說只有六百之衆,有火槍,是新匪的精銳,一但吃掉它,山裡的新匪就不足爲慮了。”
幕僚們道:“大人慧眼如炬,直切要害,我等在想新匪的老巢在鐵山山區,這股新匪必然東去內江,也不會長久,定然會北上回鐵山。如次我們就要做兩手準備,一是派人通知內江府,讓其好生堅守,等我軍支援,另一邊知會唐友耕防新匪從資州返回鐵山。”
聽完之後劉嶽昭點頭頷首:“很好,你們的計劃都不錯,不過還漏了一點,威遠縣也要先奪回來,如此就封住了新匪回山的捷徑,不然新匪要繞道回山,給與我們從容佈置的時間,要知道駱大人已經派了周夢熊南下,估摸着走得快的話,已到仁壽,不日就會重奪連界場。”
“大人英明!”
幕僚們不是不知道這個漏點,是故意爲之而以,不然怎麼體現主帥英明神武呢!這就是爲官作下屬的訣竅,馬屁拍得不要不要的。
“傳令,從敘州再調六千人過來,還有我們湘軍本部的一千人也調過來守富順,那六千人給我重奪威遠縣。”
劉嶽詔帶着二千湘軍殺去內江,到內江的時候,又收到消息,新民軍剛走.
楊東方讓鐵十三帶着招募的新兵三千餘人開始向鐵山進發,在內江城裡的清兵自然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情報,迅速的送進了城。
“新匪奈何不了內江城,往史家鎮方向去了。”
“哦!”聽到這個消息,劉嶽昭輕咦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異光:
“派去資州的人應該通知道到了,新匪竟然去攻史家鎮,沒有急着逃回鐵山,真是天助我也,傳我軍令下去,給我圍攻史家鎮的新匪。”
等到的時候,史家鎮早就落陷了。
看到新匪沒有走,反而就地構築陣線,等着自己,劉嶽昭微微鄂然一下,笑着讓人進攻。
劉嶽昭的湘軍兵分兩路,從南北同時進攻史家鎮,雙方都有火槍,下面都是驍勇不要命的士兵,一時之間槍聲起伏,硝煙瀰漫,喋血不斷。
湘軍有兵力上的優勢,但是新民軍有地利條條,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誰也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果然是新匪的精銳,打了幾個時辰沒有見半分懈怠。”劉嶽昭見攻勢沒有什麼時展,並沒有什麼失望,反而讚歎了一句。
尤其是新民軍人手一把火槍,讓他極是忌憚,心裡暗罵完顏崇實是個混蛋,白白送了人家好裝備。
湘軍能打仗除了靠紀律跟湘勇敢拼命外,最重要的就是火槍犀利。
自然知道火槍的威力,打不下來,只好讓人停止進攻,改爲圍守,這種事做得駕輕就熟了,一道命令,把四周的民團什麼的都調了過來,很快就增兵六千人,把史家貪集團團圍住。
不過半夜有人彙報:“大人,我們上當了,新匪原來早就有一部人找着船過沱江了,一直隱藏着,入夜之後把史家鎮的新匪都接過東岸去了。”
果然等他的湘軍小心的攻入史家鎮,沒看到一個新民軍的影子,暗叫不好,帶着人迅速奔向了資州,結果新民軍從銀山鎮登陸,然後從資州城下回了鐵山,想追也無可奈何。
只能臭罵資州守軍發現新匪,竟然不敢進攻,更別提阻擊了,卻不知道資州城暗地裡早就有新民軍的人。
恰巧此時的唐友耕並沒有完全撤出鐵山,移守資州,不禁也懊惱不已,錯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