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山盯着戰場看了很久,突然間他好像明白了,做人不能太貪,要對自己負責,對別人負責,否則會後悔莫及。
劉寶山也是一位烈漢,他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一命嗚呼。至此,在鎮遠府稱霸十幾年的知州遠離人世。
曹守備是劉寶山唯一的死忠,當他看見知州劉寶山自殺身亡,他知道無力迴天,也沒法報仇。他走到劉寶山身前,掏出一把短刀來,捅向自己的胸膛,一代將軍也自此滅亡。
對於這一切,李仲舉倒沒有怎麼在意,他馬上命令士兵快速結束戰鬥,開始抓俘虜。
隨着李仲舉的命令傳下,烈山營和赤劍營開始瘋狂的抓綠營兵,那些綠營兵聽說後,大都直接跪地投降,反抗的幾乎沒有。
兩個小時後,這場戰爭真正的結束,空氣中還殘留着血腥味,隨風飄向南方。
李仲舉立刻向全城通報,鎮武商會保衛天柱縣獲得勝利,並且是完勝。
天柱縣城內的人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他們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最終他們跑到西門,才確定了這一切的真實性。
李耀山得到消息後,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神情顯得輕鬆很多。
鎮武鏢局總部,李仲舉書房中。
李仲舉面色沉重,盯着劉江道,“我們損失如何?”
劉江早有準備,聽見司令問他,馬上回答,“司令,我們赤劍營共有三十六人死亡,五十多人重傷,一百七十多人輕傷。宋鳴人的烈山營有五十二人死亡,重傷者六十多人,輕傷者一百三十多人。”
李仲舉嚴肅的道,“對於死亡的士兵,每人給家裡發放五十兩白銀,重傷者必須全力救治,輕傷者也不可怠慢。”
“是司令。”劉江兩人也知道事情嚴重,不敢有絲毫大意。
雖然這次鎮武商會取得了勝利,但是也付出了近百人的死亡,這是李仲舉總兵力的十分之一。李仲舉的心情沉重也是在所難免。
鎮武商會戰勝劉寶山大軍,像一陣風一樣,飄出天柱縣,飄向整個鎮遠府,像一場地震一般,震驚了所有人。
不管是鎮遠府的官員還是老百姓亦或者其他行類的人,全都感覺不可思議。他們無法想象,鎮武商會盡然能夠戰勝劉知州的五千大軍。
消息傳到鎮武府的各處,人們震驚之餘,就是狂喜。劉寶山作爲鎮武府知州,當了十多年的知州,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貪官,無惡不作,無利不起。
劉寶山把整個鎮遠府弄的一團瘴氣,除了劉寶山的親信,那個官員不恨他?那個老百姓不厭惡他?
劉寶山大軍的潰敗,劉寶山本人的死亡,不管產生什麼後果,都是大快人心的。有些地方的人,全都開始慶祝起來。
消息傳到鎮遠府城,城中更是一片歡騰,他們都覺得解放了,可以不用再過壓迫的生活。
不過,此時的鎮遠知州府,卻顯得很是蒼涼,劉夫人聽說消息後,直接暈過去,府中一下子失去主心骨。
鎮遠知州府中的家丁集中起來,把府中的銀兩珠寶全部捲走,侍俾下人也都帶着值錢的東西離開。
知州府中的家丁離開,府門打開。
半天后,周圍的百姓摸索進入知州府,他們開始充當拆遷大隊,把能拆的拆,能帶走全帶走。這一刻,他們就是一羣瘋子,什麼都不會在乎,他們被壓抑的太久了。
五天後,對於天柱縣來說,一切都已經平靜下來,人們茶飯之餘,還是談論着那一戰,至今人們津津有味。
七天後,遠在安順府的王傑終於得到消息,這是王傑安插在鎮遠府中的一個密探彙報的消息。
王傑得到消息後,露出會心的笑容,那小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接下來,就需要他來善後。
王傑立刻向巡撫潘霨擬寫一道公文,他相信巡撫會給他這個面子,畢竟他王傑是貴州的二把手。
王傑看着他的愛子王瑞,嚴肅的說,“瑞兒,你去鎮遠府找李仲舉,以後就在他手下效力吧,你只要記住一點,無論什麼時候,都必須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另外告訴他,鎮遠府的知州位置,我會竭力替他爭取到手。”
王瑞也是早有準備,在半個月前,王傑就向王瑞提到過這事,所以王瑞絲毫不驚訝,“爹,我立刻啓程,去幫助李仲舉建立不朽功業。”
王傑拍着王瑞的肩膀,一本正經的道,“你的夢想爹知道,去吧,盡情的去追求吧。”
王瑞重重的給王傑磕了三個響頭,就離開了,他要去投奔李仲舉。
王瑞滿懷期待期待,他相信李仲舉是個雄主,一定可以帶領華夏民族走向一條強盛之路。
已經好多天過去了,天柱縣城已經煥然一新,血腥之味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人們看向城中心的那座鎮武鏢局總部,心中都充滿敬畏和感激。
這天天柱縣迎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王瑞,貴州提督王傑的愛子王瑞。
王瑞先在天柱縣城中轉了一圈,心中很是震驚。他發現城中的人臉上都帶着微笑,這是安順府城都沒有的現象,同時城中有十幾座工廠,這應該就是製造商品的工廠。
最終王瑞走向城中心的鎮武鏢局,王瑞送上名帖,自有人進去通報李仲舉。
李仲舉聽到是提督大人的愛子前來,馬上親自出來迎接王瑞。
李仲舉發現王瑞和他爹一樣,虎背熊腰,很有力量的一個真漢子。李仲舉看到王瑞的第一瞬間,就覺得他是一個真誠和善的人。
王瑞打量着李仲舉,他覺得李仲舉是一個很睿智、很神秘的人,李仲舉給人一種和平溫暖的感覺。
王瑞對着李仲舉行一禮,“鄙人王瑞見過李會長。”
李仲舉扶起王瑞,“王兄的到來,在下感激不盡,請,我們進去再談。”
王瑞點點頭,跟着李仲舉走進鎮武鏢局。
周圍的鏢師都向着王瑞投來好奇的眼光,他們不明白老闆爲什麼要親自迎接這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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