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正因爲林墨提供了有力線索而高興的青檬聽到後一臉懵,眼睛也是睜的大大的。就連身後站着的雨花也是雲裡霧裡的眨眨眼。
林墨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着實把她們兩個驚到了。
“我是說,我很有可能將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林墨無語的對青檬說道。
這種事情還需要重複問一遍。
他說的這些話有那麼不讓人理解嗎?
不就是說兇手下一個目標是他嗎?應該不難理解吧?
本來是準備離開這裡的,可是說完線索以後,腦海裡閃過了今天晚上在死者李歡家裡看到的東西。
對,就是放在獨眼圖案中間的幾根不知道什麼樹枝的枝條,再想到前面幾個被兇手殺死後,居間都會出現不同的意外。
而今晚在死者李歡家裡原本應該也會出現一些特殊的意外,但是因爲林墨和青檬他們的存在,破壞了兇手的計劃。
如果兇手的計劃是利用殺人來佈置什麼儀式,而儀式的最後一步被林墨打亂了。
這就導致兇手還差一環,那麼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會放在誰身上?
死者李歡家裡出現在獨眼圖案裡的奇怪樹枝?
樹枝代表什麼屬性?
樹枝?木!
隨即一道可怕的想法在心底發芽。
我的姓氏裡面就有木,而且還是兩個!
格老子的!難道說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我?!
最後想通了的林墨兩隻眼睛流過一抹看透一切的光芒。
“你爲什麼會說你將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難道你見過兇手?”青檬終於聽明白林墨的意思後,疑惑的問道。
林墨這樣說,除非他和兇手見過面!
但是今天好像並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兇手吧,而那個突然出現的獨眼怪人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可是因爲出現詭怪這種事情。讓她還有些不知所措,感覺現在的世界觀已經崩塌了,另一扇詭異的世界大門反而正在對她展開。
“兇手我倒是沒見過,但是我今天去過陽光精神病院!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之前被兇手殺死的那些人家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林墨說完指了指被青檬抓在手裡的三張診療單。
至於兇手是誰,林墨也不太清楚,他只不過今天去逛了一趟陽光精神病院。
如果非要有一個懷疑對象的話,那就是今天給林墨開藥單的那位張醫生。
這位張醫生給林墨的感覺不怎麼好……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的意思是兇手作案之後還會在死者家裡造成破壞?”青檬的神色一開始有些迷茫,隨後慢慢變得真摯確定。
左手抱在胸前,右手手肘放在左手上,手指輕輕擦拭着下巴,臉色嚴肅的開始分析。
“對,如果是這樣子那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死者李火旺的火災,何鑑的燈光,王淼的漏水,吳巖的地震!他們的名字裡都帶有一種屬性,所以也都是根據他們名字帶有的屬性來對現場造成破壞。”
“那就說明兇手這是在以五行屬性來進行殺人儀式!現在已經完成的有火、金、水、土四種,那就還剩下李歡的木屬性,而今天晚上兇手最後的計劃被我們誤打誤撞破壞了。”
“所以,兇手肯定還會繼續作案,而目標一定會放在名字帶木的人的身上,而你之所以會說你可能會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那是因爲你的名字裡也帶了木字!我說的沒錯吧!”
“啪啪啪,
真厲害,你不愧是幹這一行的。”
“檬姐你真厲害!”
聽着青檬娓娓而談,林墨一臉讚歎的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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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旁的雨花也是神色崇拜的跟着拍手叫好。
林墨只是稍微的提點了一句,然後青檬就已經分析的八九不離十了。
該說不說不愧是刑偵大隊隊長,這一點不得不讓他佩服。
“可是如果兇手是按照五行屬性來殺人的話,我不是也有很大可能會被兇手作爲目標?我名字也有木字,而且我也去過陽光精神病院啊!這一點你肯定清楚。”
“……”
青檬可不會因爲林墨的幾句讚美而驕傲,不過最後細想了感覺哪裡有些不對,最後也是想到林墨之前說的,她自己名字也有木,也去過陽光精神病院。
忽然被青檬一說,林墨鼓掌的雙手頓了頓,一頭黑線,眼神幽幽的看着眼前胸且無腦的青檬,“你難道沒發現死的都是男性嗎?”
“呵呵,不好意思,剛纔思考過頭了,一時間忘記自己是女人了……”注意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尷尬的青檬臉上浮現一抹潮紅,哈哈笑了幾聲緩解氣氛。
“可是,兇手又爲什麼把最後這個木屬性的目標放在你身上呢?”這是的雨花也是聽明白了,在一旁出聲問道。
她倒是清楚了兇手作案的手法,不過還是不太明白兇手下次作案爲何會把目標放在林墨身上。
剛想開口解釋一下的林墨聽到青檬先一步幫他解釋,也是悻悻的閉上了嘴。
“你個笨妮子,當然是因爲我們今天晚上破壞了兇手的計劃,如果兇手懷恨在心,只要隨便問個見過我們樣子的人,就能夠知道今天晚上我們去過槐蔭小區。”
“剛好林墨名字又是帶木,然後兇手爲了報復,很大機率會把他作爲最後目標!”
青檬一手拍了雨花的小腦袋,就像大姐姐教育妹妹一樣,不過語氣卻有些恨鐵不成鋼。
明明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雨花竟然還沒搞清楚爲什麼,這有失她們刑偵大隊的顏面。
雨花一臉哭相:你們做個人吧,你們腦子好行吧,就我是癡兒……
……
林墨走出了市公安局,面向蔚藍的東方,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
拿出手機,隨手在旅途打車app上叫了一輛出租車。
一晚上發生的事情硬生生拖到第二天,一夜沒睡讓他睏意滿滿,拍了拍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一點,默默的走在中山街上,看着那些急急忙忙趕着上早班的上班族,打工人努力的追逐着生活。
這一切看起來如此的美好。
可是誰又知道反面的深淵有多深呢……
“師傅,去市郊外,八街十五號。”
看到出租車到了,林墨在原地等了會,過了幾秒鐘纔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索性這次再也沒有人跟他搶車了吧。
路過一道道街道,繁華的市中心逐漸的消失在車後。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棟三層高,佔地兩百多平米的復古別墅外。
“到了先生!”
“哦哦,這是車費不用找了。”
“這錢我不能收,先生您已經在旅途打車上付過錢了。”
“是嗎……”
開車的中年司機停下車後,見後座的林墨正在閉目休息,輕聲提醒。
聽到司機的提醒,林墨有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然後拿出一張一百元遞向眉頭有着一道疤痕的中年司機。
不過司機並沒有收,又把錢推了回來,司機的手掌不經意的碰到了林墨的手。
下了車,林墨來到別墅的鐵門前,正準備在智能鎖上按下密碼,忽的瞥見了鐵門下面似乎放了一個玻璃瓶。
“我好像沒有放東西在門口吧?”
好奇之下,林墨把地上的玻璃瓶撿了起來,瓶子裡裝了一些淡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像是色素。
以爲是路過的路人放在這裡忘記帶走了。
用力晃了晃,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
忽然一隻佈滿血絲,瞳孔放大的眼珠子隨着林墨晃動玻璃瓶,在淡紅色的液體裡浮現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