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畢業派對②

屋子裡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我安靜的等待狗子把藏匿於心中許久的事兒向我娓娓道來。

“其實要怪就怪我,要不是我的嫉妒心和私心,你和三爺……”狗子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接着說,“知道麼,三爺在上海灘是有名的冷君子,爲人冷酷。也許就因如此,他一進榮氏商會就得到了榮德生的賞識,把榮家在黑道上的生意全權交由他管理!”狗子頓了頓,“你第一次出現在工港碼頭時着實將我嚇了一跳。以往任何一個碼頭都是不收女工的,但三爺讓你留下來了,還下了命令讓我們瞞着你。我先以爲三爺是想對你不利,可後來發現,他其實是想保護你的安全。”

“你怎麼知道他是想保護我?”我問道。

狗子沉默了一陣子。“有些事兒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所有真相的!”

我頗感無奈地點點頭,向狗子套話還真是白費脣舌!

“那段時間的上海灘形勢複雜的緊,呆在碼頭也許還是最安全的一種。而且……而且因爲我的私心作祟。我想當然的認爲自己有能力保護你。但我錯了,以我當時的能力,想保護你簡直是癡人說夢。而且那天在哥老會……你知道哥老會給榮氏商會帶來了多少麻煩麼!小到隸屬於商會的戲院,茶館;大到碼頭,倉庫,他們都用卑劣的手段搗亂。榮先生很憤怒,才命三爺滅掉哥老會。”

“你可能不知道,那裡的很多婦孺其實是自殺死的。失去了哥老會的保護,等待她們的不是十里洋場,幺二堂子,就是成爲下等的賤奴!”

我靜靜地聽着,“你跟我講這些做什麼?”

狗子有些激動地看着我,“瑾兒,三爺是好人。”

我詫異。“三爺是不是好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個時候三爺爲了保護你,破例讓你加入了工港碼頭,後來在哥老會看到你受傷時,氣得恨不得把那個人大卸八塊!再後來你私下就來名小男孩,三爺冒着被榮先生髮現的危險,下令不再繼續追捕他。”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三爺對我的好,但……

“三爺是喜歡你的!”

我詫異……

“在你出現之前,三爺從沒對任何女人有如此上心過。你想上班,三爺替你安排職位。你要上學,三爺想盡辦法幫你畢業。在巡捕房,三爺知道你想保釋我,還特地打電話給吳市長,請他幫忙,我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的被放出來的。你還曾無數次的頂撞過他,但三爺不僅沒有追究,反而……”狗子深吸了口氣,“你可能沒有發現,三爺每次看你的眼神都溢滿了溫柔和憐惜,還有……濃濃的愛意!”

愛……愛意?!

狗子點了點頭。“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像他們這樣的人隱藏情緒的手段都是很高的。但這麼長時間下來才發現,三爺真的只有在遇見你的時候纔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這種情感!”

他不說我還不覺得,可經狗子如此一說,我確實經常在三爺眼中看見些莫名複雜的情感,只是一直沒弄清那些到底是什麼。亦或是,我根本就沒有勇氣看清!

“可是,三爺和熹微……”

“三爺對待熹微就像哥哥對待妹妹一般,而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狗子說的有些激動。

不知道爲什麼,當聽說三爺的事兒時,我並沒有不知所措,也沒有感到厭惡或反感,而是覺得一切都好似理所當然般平常,而且還有些莫名的暖意由心而生。

只是……

我穩了穩情緒,一字一頓道,“你不用說了,我跟三爺是沒有可能的。我不曾喜歡過他,將來也不會!”說這話時,我竟感到了心虛感,難道……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你也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是不是三爺派你來的?”我急急忙忙地轉移了話題。

“是……”

“不是……”

兩個聲音同時在耳邊響起……

PS:小小抱怨一下現在用的這臺破電腦,竟然在我打完這一章時自動死機!!!有一種要將它大卸八塊的衝動!!不過爲了保持更新,也不讓各位親們久等。 只有重打了!!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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