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人沒說,我不清楚。”貝爾聳聳肩,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你最好馬上回女傭房去,不要到處跑,主人說他可能晚上會回來,到時候你自己跟他說。”
絮兒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再仔細一想話裡的意思,嬌臉騰地一紅,再一擡頭,人已經不見了。
主人是個十足的魔鬼,行跡惡劣讓人恨得牙癢癢,這個管家又是喜歡挖苦人的黑人,還有一羣護主的瘋女傭,這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惱火地跺了下腳,擡頭看了看城堡的西北角,那裡有一座半露出紅屋頂的房子,頓時一種熟悉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容姐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因爲自己受到牽連?這樣想着,她慢慢走向那座診所。
令她失望的是診所的門關着,她再繞到側門,也是緊閉的,心跳驟然加快,容貞和杜朗怎麼都不在?會不會因爲她的事……
不敢再往下想,急於想找個人問問,可左右看了半天,除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四周一片寂靜。
她心慌地離開了,走廊裡一個人也沒有,還沒到房間,遠遠的就看到幾個身影站在房門口,她深吸了口氣,知道那傢伙肯定是回來了。
這次她又被女傭從古堡側門領進去,泡澡的時候她已經打算好了,她一定要先跟他把話講清楚,爭取自己的權利。
夜晚的古堡飄散着沉悶的氣息,她停在房間前,無奈地看了眼身上的浴巾,和昨天一樣,她脫下了衣服女傭們就迅速把贓衣服收走了,只給她留下了一條和昨天一樣的單薄浴巾。
這次的浴巾比昨天還要小一些,她別無選擇,只能像昨天一樣從胸部以下開始包裹,做成抹胸的式樣,結果下襬像超短裙一樣。
房門是虛掩的,醇厚的嗓音從門縫裡傳來,她仔細聽了一下,他好象是在講電話,而且是一口流利的英文。
她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進去,他突然收了電話,轉身過來如冰箭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脣間吐出命令的口氣,“過來!”
他筆挺欣長的身影給整個房間罩上一層強大的低氣壓,她感到不可名狀的壓抑和緊張,邁步走了進去。
他微抿着脣,緩慢地踱步過來,她不自覺地後退着,困難地舔了下脣,“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難道你要向我坦白你被幾個男人碰過嗎?現在說是不是晚了些?”他修長的雙腿幾步邁到她跟前,俯視着她的眸光裡噙着譏笑的光芒。
“不,不想你說的這樣,我承認最初我爲了完成外婆的心願騙了你,可我的初次並不是我本意,我是在意志不清醒的情況下,被一個陌生人……”
說到這裡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從他的眼裡反射出的是濃濃的蔑視,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這些。
他冷笑一聲,眸底閃過一抹寒光,“這麼說你不是自願的?你是被逼無奈,該死的是那個設計你的人對麼?”
俊顏上的冷笑在擴大,她的心倏地往下一沉,他果然認爲她是在編故事騙他,在他的觀念裡已經把她歸結成了行爲不檢點的女人,索性不再浪費口舌解釋,“既然這樣,你可以選擇不要看到我,然後你把我送出去,從此我們毫無相干,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在這裡的一切告訴曾家的人。”
她的嗓音極盡婉轉,爲的是想要他放棄繼續碰她的念頭。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他黑眸倏地眯起,一眼揭穿了她的意圖,猛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就算你是別人穿過的破鞋,要不要丟掉,決定權在我,而不是你。”
他的眸色驟然加深,如烙鐵般灼燙的目光停留在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雙肩上。她倒吸了口氣,下意識地縮起肩,經過了昨夜她已經讀懂了他這種眼神的訊息。
她蠕動着脣瓣低聲問着,“那你打算怎樣?”
“不可否認,我對你的身體有興趣。”他的手指突然爬上了她的鎖骨,愛撫般一點點下滑,“我想你只佩做一個替代品,你的任務是在我需要的時候負責滿足我,直到我厭倦爲止。”
什麼替代品?她微微一怔,儘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她有種直覺這絕對是一個屈辱的名詞。
她剛想張脣反駁,眼前倏然浮現出昨天關於奐哥哥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場面,她吃過幾次苦頭後,已經學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激怒他。
脖子上突然感到一種酥麻的感覺,她低下頭髮現他的指尖停在浴巾的扣子上,在她下意識去用手拉的時候,他的手指輕易一扯,浴巾瞬間墜落。
“不要!”她驚叫着弓下身,本能地去護住重/點部位,一時間整個人狼狽極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他半眯着眼眸俯看着她,脣角微微牽動,勾起一抹惡魔般邪惡的笑紋,“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把手放開,然後站在我面前。”
她保持着一種下蹲的狼狽姿勢護住重/點/部位,乍聽到這句話胸口鑽出了怒火,但很快就被一種悲哀的情緒覆上,只要三秒鐘,容不得她再多想。
不着衣物的嬌小身軀慢慢站了起來,纖細的手臂無力地下垂着,濃密捲翹的睫毛顫動得厲害,緩緩遮蓋住哀傷的水眸,一滴滴淚水滑出眼角。
他的氣息倏然靠近,貼着她的頸窩吐出森寒的氣流,“告訴我,你在心裡鄙棄我對嗎?”
“不,沒有。”她以平靜的口氣回答,彷彿沒有多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