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醉了,弄疼了你。這回我一定好好愛你……”諸葛龍飛說着無恥的話,不過這話卻發自肺腑,帶着真感情。
“不要……”看着諸葛龍飛滿臉疲憊的笑意,憐香心裡又是一種不忍,她推了推諸葛龍飛,女人的矜持,自然讓她還是有點反抗與拒絕。
“我要,我就要……”諸葛龍飛很快又貼了上來,猶如頑皮的孩子,卻顯得一本正經的逗笑道。
“討厭……”憐香公主自然揮袖而去,只留下那獨有的香味在這樣的空間裡繼續蔓延。
“真的不要……你不愛我了…”諸葛龍飛故作生氣的微微轉身,突然想起以前電視劇裡的臺詞,語出驚人道。
說着,諸葛龍飛有些偷笑的朝着門外走去,留下憐香公主一個人,有些心酸的站着,淚水在眼裡直轉。
“怎麼還不叫我留下…”諸葛龍飛似是算準了憐香公主的心理,一步一步的走着,直到他走到大門旁邊的時候,還不見憐香公主挽留,看來一切都要結束了。
諸葛龍飛有些遺憾的嘆息,回頭一看,不由大爲驚訝了起來,身後的憐香公主竟然神奇的站着。
“我愛你……”憐香公主很快的說出了幾個字後,然後再次陶醉的閉上了眼睛。看來康熙國的人確實有些豪放的一面。
湖州城內,中軍大帳
“大哥!爲何非要放棄二百里的國境,將所有兵力龜縮於湖州城之內。”雖然威武候將楊先知的指令不打折扣的執行了下去,可是他卻還沒能領會楊先知其中所蘊含之意。
“楊先知目光平靜地望着威武候,口中淡淡說道:“七個小城全力抵抗,抵擋十日亦是不成問題!我知道你是覺得這樣連棄數城,頗爲不甘!”
威武候點頭默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楊先知是他心目中最爲信服之人,若是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謀略,估計早讓威武候給退出去砍頭了。
“小弟呀,你在這兵法謀略之上還須好好磨練一番!”楊先知嘆道。目光如如電,望着威武候說道:“你要知道,咱們再也敗不起一場了!即使是一次小小的失敗,都有可能讓我們的軍隊不戰自潰!”
威武候聞言身軀一震,他也是兵法爛熟於胸之人,只是還是拘泥於一處,不能運用存乎與一心而已。被楊先知這麼一點破,立時明白過來。
看着憐香公主如此光滑的身軀,那白皙如玉的肌膚閃爍着光芒,諸葛龍飛再次癡迷了起來。
“你記得以前我寫過你的那封信嗎?”憐香公主顫顫的說道,似是將故事拉扯到了以前。
“信。今天有人剛剛給他弄來了雍馨玉的信……一封很驚人的信……”之前的情景再次閃現在了他的眼前。
雍馨玉給諸葛龍飛的信內容很長,以雍馨玉纖細的小楷也揮揮灑灑的寫了三大張。諸葛龍飛極爲仔細的將雍馨玉的來信看了三遍,方纔將信紙輕輕放在案臺之上,讓周圍的人也跟着好奇了起來。
“碧香姑娘,你這一路前來想必十分辛苦,先好生歇息一番,明日我再派人護送你回去,你看可好?”諸葛龍飛含笑望着碧香,目光柔和地說道。
碧香被諸葛龍飛猶如春風般和睦的笑容電的心中一跳,小臉不爭氣地騰上一朵嬌豔的紅雲。諸葛龍飛與馨玉公主的關係她是知道的。自己是公主的貼身小婢,眼前這位天下少女心中最佳夫婿人選的諸葛大將軍日後也可能是自己的男人,這樣的想法頓時讓碧香感到萬分羞怯,又慌忙地行了一禮,答應了一聲,便和逃難似的匆匆跑出帳去了。
諸葛龍飛被碧香這麼一下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帥哥,用不着和見到怪獸似的跑的一副沒命的樣子吧。不過真正煩人的事也剛剛纔開始。
眼光瞥到張副統和無風先生都是一副苦苦憋住笑意,好似便秘一般的模樣,諸葛龍飛不由大感尷尬。但也只能自嘲般微微一笑,繼而斂住笑意,沉默了下來。
無風先生與張副統見諸葛龍飛沉默,心知他心中必有大事,便靜候一旁,等待諸葛龍飛率先開口說話。
不料諸葛龍飛這以出口說出的話,便是石破天驚,駭人聽聞。
“雍正皇已經立雍馨玉爲皇太女,而且隨時有可能退位上皇!”沉默了許久之後,諸葛龍飛才緩緩地道出青色大陸上這亙古未有之事。
此言一出,無風先生與張副統頓時陷入了極度的呆滯之中,就連無風先生也呆呆地張着嘴,直愣愣的望着諸葛龍飛。這讓女人當皇帝,還真是從古至今最爲新奇的事。
這個消息莫說是無風先生與張副統了,就連諸葛龍飛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開玩笑,在封建社會高度集權期出一個女皇帝,就連地球之上也唯有一個女主武皇的先例,更別說在青色大陸這樣比唐朝更爲封建的地方了。
就算是雍正皇這樣冷酷跋扈的帝王,當在朝會上宣佈了自己的旨意之後,便引來羣臣的死諫。雍正皇這等人物,自然不會在大臣的反對下,改變自己的主意,於是在這天的雍正國的朝會之上活活撞死的大臣便有七位,而被雍正皇生生杖斃於廷杖之下的也有五人。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戰敗之後脾氣日益暴躁的雍正皇隨即下令將這十二位官員抄家滅門,十二以上的男丁全部處斬,餘下的女眷賣入妓院,男童則賣身爲奴。
雖然雍正皇以自己強悍的行動和大臣的鮮血來宣誓自己立一位女皇的決心,但雍正皇還是低估了傳統的巨大力量。
足足有萬餘的士子在有心人的鼓動之下,聚集起來,居然公然衝擊皇城示威,而許多看熱鬧的百姓也隨着士子的隊列前進,龐大的隊伍足足有超過十萬之衆。
士子是什麼,那可是未來的朝廷大臣,一個國家統治集團的後備力量。換了康熙皇或則是緒方帝,要是遇到此事亦也只有改變主意,閉口不言此事的份兒。
可是雍正皇是什麼人,這位以極度暴戾,眼光長遠而留名青史的鐵血帝王做出了一件讓青色大陸上古往今來所有君主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
示威的士子們方纔抵達皇城,便被甲冑鮮明,散發着厚重的殺伐之氣的禁軍給攔住了。禁軍們連給士子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便開始了一場無情的屠殺。
是的,當一羣武裝到褲襠的軍隊碰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士子們,用屠殺都不足已形容。確切的說,呃…那簡直就是猶如殺雞宰羊一般簡單。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士子們就死了足足有三成之多,不過可笑的是隻有兩成是死在禁軍手上,另外一成是被其他看熱鬧的百姓慌亂之下推倒在地,互相踐踏而死。
直到士子們都極度害怕,紛紛下跪伏地求饒,禁軍才停止了屠殺。之後,雍正皇又頒下了聖旨,參與此次事件的存活士子,從其開始,子孫五代不得參與科舉,不得爲官,徵兵,只能操作賤業爲生。
這樣一來,終於讓朝野和民間都緊緊地閉上了嘴。反正天下是你們雍家的,管他女皇男皇,咱犯不着拿自家腦袋和子孫的福祉往那上面撞啊。
多少天的時間,雍正皇就幹下了冊立一個皇太女與公開屠戮士子的駭世行爲,就以此而論,不說絕後,但亦是空前了。
這也是雍馨玉無法遲遲來邊城與諸葛龍飛相聚的原因。
“這,這雍正皇他真是敢想敢做啊!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張副統從極度震驚中回過頭來,結結巴巴地說道。
“雍正國亦有皇子可繼承大統,雍正皇此舉這般鐵血扶住馨玉公主上位,其中意味深長啊!”無風先生猶在用心思索其中意味。
諸葛龍飛嘴角掛起一抹譏誚的笑意,淡淡地說道:“雍正國的皇子比我們的皇帝陛下還要不堪造就,若是天下太平也就罷了,在此時的大陸之上,雍正國的皇子若是繼位,恐怕不到三月,雍家皇族恐怕就要被殺光殺絕了。”
無風先生眯起了眼睛,忽然失聲說道:“雍正皇如此堅決地對士子下了絕殺令,莫非他已經是時日無多,此時已經在爲雍正國籌謀後路了?”
諸葛龍飛微微點頭,沉聲說道:“此事極有可能!我觀雍正皇一聲鐵血無情,殺氣縱橫,戾氣長久堆積心間,恐怕是上天都沒法容他。”
張副統卻是不解,出言問道:“即使馨玉公主比其他皇子強出許多,可是她畢竟是女子之身,而現在雍正國也已經是岌岌可危之勢,即使馨玉公主順利登基爲皇,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諸葛龍飛聽到張副統此語,只是微微搖頭,卻不願答話。
無風先生卻是冷言說道:“雍正皇這老狐狸,這是在死前還要給龍飛出一道難題呢!”
雍正國如果雖然看上去岌岌可危,可是由於他獨特的地理位置,康熙國就算想圖謀什麼,手也伸不了這麼長。而如果乾隆國是乾隆皇在位,那沒得說,雍正皇肯定是打也不用的打的就舉手投降得了,這樣還能保的住皇族的血脈。
可是如今形勢微妙,諸葛龍飛雖然不是皇帝,可是卻是割據了西南西北的邊境,在三個國家之間形成了第四股勢力。如果沒有諸葛龍飛的允許,三個國家想打起來都是隻能想想的事情。
而雍正國在雍正皇的鐵血統治下,國內根本就沒有可以同皇權叫板的力量存在,所以雍正皇唯一可慮的是諸葛龍飛的態度,只要諸葛龍飛肯力挺他,那雍正國自然會慢慢恢復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