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音 如此陣勢

很快的,吳叔把欣晴帶到了電視臺。快到電視臺的一路上,欣晴看着人流涌動,總算有點明白爲什麼打不到車了。剛到電視臺,就發現電視臺大廈下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頭。看着這麼多的人,晴月一陣無力,心裡暗想:“我就說今天怎麼出租車爆滿,原來都是接送應聘的陣勢也太離譜了吧,不就是招兩百個職位嘛,怎麼我看這裡少說也有上萬人,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輪到我呀”。

吳叔察覺了晴月的愁容,撥通了電話,就聽吳叔問道:“喂?老李嗎?我老吳呀”。老李一陣驚訝的叫道:“啊呀~吳哥,真難的給我打電話呀?好久不見,十分想念呀~”。老吳苦笑叫停:“好了好了,今天不跟你屁話。現在幫我個忙,麻煩你先應聘我帶來的人”。一旁的欣晴立馬阻攔着說:“吳叔,別這樣,我不想靠別人去贏得一份工作”。看欣晴不滿的表情,吳叔知道她是誤會自己了,笑着說:“老李呀,我可不是像她說的開後門啊。我是看到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幫忙插個輪子”。就聽老李嘿嘿笑着說:“行~行~行~就算直接安排進來都沒問題,你們直接走VIP通道吧”,說着掛斷了電話。

欣晴一臉不悅的問:“吳叔,您這樣讓我很難堪的。我是想憑自己的本事來應聘的,現在倒好,不管他們會不會放水,這總讓我心裡感覺是走了後門”。吳叔笑了笑說:“孩子,你還小,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你以爲今天來這裡能應聘上的都是靠實力?”。欣晴反問道:“難道不是嗎?”。吳叔笑着不答,好一會兒停了下來,搖了搖頭說:“一個人的個人實力固然重要,但是,這個社會是人情社會,關係社會,並不全是弱肉強食的社會。有好的家庭好的背景,你就可以到從一個高位開始學習、進步,而沒有這些的人,不但要靠實力,還要花費幾十年的時間才能積累到一個高位。所以說,能通過關係從一個高處前進,比從下層開始往上爬要好的多,至少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就像今天這樣……我說的這些你可以當耳邊風,不過社會就是這樣發展的,而且關鍵的一個問題是,李總不可能等你晚上應聘完,再邀請你吃飯,你說是吧?”。

一聽李傑要邀請自己吃飯,欣晴覺得今天麻煩了人家,也不好推遲,雖然臉上難堪,但還是訕笑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吳叔的凱雷德剛開進廣場,只見來了一羣保安開始清場。瞬間凱雷德車前形成了一條寬廣的大道。接着吳叔開着車,暢通的駛進了VIP通道,一路上所有的崗亭都沒有阻難,吳叔直接開着車進了電視臺大廈內部。

剛把車停穩,吳叔口中的老李就迎了上來。老李一上來就熱情和吳叔握着手說:“吳老哥,你總算是來了,今天中午可不能走,我們一定要喝上一杯”。吳叔也熱情的握着老李的手說:“不好意思呀,老弟,今天我得隨時聽候欣晴小姐的調遣,今明兩天忙完了咱們再好好聚聚,行吧?”。聽了吳叔的話,老李一臉的驚異,隨即看向一旁的欣晴。眼睛一亮,心想着:“很高很漂亮……看來又是哪裡來的嬌嬌女,唉~一個花瓶而已,中看不中用”。雖然老李心裡想着,但臉上還是笑着問道:“不知道這位美女是……”。吳叔趕忙介紹道:“瞧我這記性,這位是王欣晴小姐,是李總非常要好的朋友。李總一大早親自打來的電話,炒我一天的魷魚,專門陪同來參加面試”。聽到這裡,老李爆發出吃驚的表情,心想着:“原來是李總的花瓶,看來不只是漂亮那麼簡單吧……”,再次上下仔細打量着欣晴。就聽吳叔接着說:“欣晴小姐,這位是李清山,如果願意就叫聲李叔”。

看兩人是老相識,欣晴非常有禮貌的叫了聲:“李叔”。李清山看了看眼前的小女生,微笑着問:“不知欣晴小姐今天來是應聘什麼職位的?”。欣晴非常有禮貌的回道:“我是來應聘信息中心主管的”。李清山一聽這話,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問道:“欣晴小姐,恕我眼拙,你最多也就快參加高考的高中生吧?你不知道中心主管的要求嗎?”。欣晴並沒有因爲李清山的看不起而生氣,反而更加理直氣壯的說:“我雖然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多證書,但是你們是有動手測試這個環節的,而且該測試是國際通用的測評平臺,我相信我能通過測試”。看晴月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李清山也不反駁,只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拉着一旁的老吳說:“吳哥,那就先跟我到我的辦公室去,我已經吩咐過了,欣晴小姐直接到25摟去試試就行了(聽李清山一副欣晴被栽定不合格的口吻,老吳也深有同感,而欣晴卻還是一副輕鬆的表情……讓兩人也是無奈)。欣晴小姐,我們在29摟等你”,說着,三人走進了電梯。

欣晴一人在25摟出了電梯,只見樓梯間已經排滿了人。剛出電梯就有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禮貌的問道:“請問您是欣晴小姐嗎?”。欣晴有點意外,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就聽工作人員接着說:“那請跟我進去做實驗場考試,請吧”,說着帶着欣晴進了考場。

這時,樓梯間一陣納悶:“奇怪,不是說好了十人一組進去的嗎?怎麼她一個人進去了?”,“我們等這麼久都不準進,怎麼她一來就進了?”,“這個女的是誰呀?長的挺漂亮的,這麼小,你說他是來應聘技術部的嗎?以後是不是可以找她耍朋友呀?”,“白癡,你沒看人家是單獨測試嗎?就是怕你這種流氓打攪”,欣晴一直想着吳叔在車上說的話,心裡已經有點信服。沒有理會衆人的評論,跟着工作人員進了測試室。

首先進行的是技能測試,實驗室會預先虛擬出不同的網絡症狀,讓受測者來解決,而且還有難度選擇,一共五個難度等級,第五級最高。欣晴沒有在意工作人員的解說,直接選擇了最高級的五級,看的帶她進來的工作人員直搖腦袋。一分鐘後,實驗環境準備好了,晴月開始了問題處理……門外,衆人通過大屏幕顯示,看着這麼個小女孩選擇了五級難度的題,非常不屑的打起賭來:“你們看,那小毛孩子選了五級的難度,這不是跑來丟臉的嗎?你們說十分鐘她能解決嗎?我賭100她肯定失敗”……居然還真有人應賭,可惜都是賭她失敗,沒了賭頭,衆人開始在門外猜測美女出來之後的臉有多黑……就在門外的衆人等着看小女生哭喪失望的臉時,實驗結束,大家一看時間,才八分鐘,全都開始笑着說:“看來她八分鐘就失去鬥志了,這種地方怎麼是小女孩應該來的……”,“大哥,你要不要去安慰安慰?說不定騙個女朋友回去”,“瞎說什麼呢?我需要騙嗎?一會她哭着出來的時候,看我怎麼誘拐回去,嘿嘿”,話還沒說完,就聽大屏幕顯示器上的喇叭開始自動彙報結果:所有故障排除,通過!

聽到這個結果,樓梯間的人都炸開了鍋,不斷有人問:“剛纔說通過了?那個小女生通過了?”,“哇,是不是出故障了?太好了,一會我也選五級,嘿嘿,太好了”……除了他們,還有兩人也一臉的不可置信,吳叔和李清山坐在辦公室裡,看着實驗結果,大眼瞪小眼。就聽吳叔說:“李老弟,你不是說五級難度全球不會超過50人能通過嗎?這……”,李清山一臉疑惑的看着顯示屏,不相信的還拍了拍顯示器,可上面顯示的依然是所有故障排除,通過!一臉訕笑着說:“可能……或許……機器出故障了吧?”

真是可憐了後面做實驗的人,第一批10個都義不容辭的選擇了五級難度……可惜,十分鐘的時間,沒有一人處理完一半的故障……殘念……現在所有人總算知道漂亮小女生的厲害,更沒有人敢靠近搭訕了。當然,所有人議論的結果就是——她作弊!!!

接下來的筆試也讓所有人跌破眼鏡,欣晴再次以最高分奪得第一。李清山的臉有點掛不住了,看老吳也一臉的不相信,李清山暈乎乎的問道:“這個,吳哥,你知道她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我覺得她輕鬆的就像是來玩的一樣?”。吳叔也是一臉茫然,忽然神秘的說:“我就說小主人爲什麼要我親自陪同,看來,這小妮子真是不簡單呀”。就這樣,晴月順利的進入了第三個環節——面試。

欣晴來到面試間,只見很寬闊的一個大廳,前面做了至少十個評委。在評委前方10米處有一個椅子,來到椅子前坐下,欣晴掃視了一遍前面的評委,忽然發現中間一個人非常眼熟,那不就是早上吳叔的那個朋友李清山嗎?見欣晴吃驚的看着自己,李清山笑了笑說道:“欣晴小姐,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李清山,是這次面試的評委……(緩了緩,賣了個關子)……也是C市電視臺臺長!之前對你有點誤解,還請諒解。今天你的表現讓我真的體會到什麼叫人不可貌相,那現在我們就繼續最有一個議題,希望欣晴小姐能表述一下對我們所提出的工作要求有什麼樣的準備,上任以後有什麼樣的打算?”,煥然大悟的欣晴很快又回過神來。其實這些東西對於常作企劃的欣晴來說都是小兒科……很快的,面試也結束了,當然,所有評委對於欣晴的計劃都表現出極大的興趣,總算知道臺長先前爲什麼會對個小女生道歉了。李臺長也不含糊,當即拍板:中心主任,非欣晴小姐莫屬!

本來還以爲要花幾天的時間,結果一個上午,欣晴就拿下了這份工作。但欣晴的心情卻非常的平靜,畢竟對於這些東西,欣晴現在都是輕車熟路,沒有一點成功的感覺,一切都覺得是理所當然。來到29樓,欣晴找到了吳叔,兩人準備一起駕車回去。這時的吳叔已經完全是一副崇拜的表情,其實他也是在想:“這次小主人總算找到想要的了”。

本來應該吳叔開車的,可是吳叔卻說:“欣晴小姐,這輛車是李總送給您的(稱呼都用了敬語,可見吳叔對欣晴的尊敬),您直接開回去就行了,我自己坐車回去”。欣晴一聽,有點吃驚的問:“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要,再說我又沒有駕駛證,不行不行,還是您開回去吧,只需要把我送到接我的地方就行了”。吳叔也是一臉爲難的說:“可是這是李總的決定,您如果不收下,李總肯定對我會責罰我的(見欣晴準備打電話找李傑,吳叔很知趣的說)。就算您打電話給李總說,李總不但不會收回這輛車,反而更會埋怨我辦事不利”。

最後一句話,咽的欣晴也沒了辦法。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打開一看,想曹操,曹操就到,接通了電話:“喂,傑哥哥,您這份禮物是不是太重了點,看我這斤兩可承受不起”。就聽李傑笑着說:“說什麼呢?你哥哥幫了我多大的忙你知道嗎?送一輛車算什麼,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哥哥我了。再說了,你現在要到新區上班,沒車怎麼行。剛纔你哥哥打過電話給我,叫我好好照顧你,這不我就替你哥哥答應了。對了,我馬上到廣場,今天怎麼也得一起吃個午飯,不會不賞臉吧?”。欣晴心裡一陣無語,如果李傑知道欣晴和明星就是一個人時,還會不會這麼撒謊了。同時欣晴感覺繼續推遲就顯得自己小氣,於是答應了下來,欣晴小心的開着車來到了廣場,就等李傑過來……

三分鐘之後,只見遠處的天空出現了一個黑點,接着嘈雜的螺旋槳的聲音傳來,一架直升飛機飛到了廣場上空……現在廣場上一片人羣,大家都盯着直升機感嘆:“哇,國家領導來了?”,“這東西好,太方便了,就是噪音大了點”,“這到底是誰呀?這麼大的風,我衣服都快吹沒了,太沒公德心了”。下面的人羣一陣躁動的時候,忽然,直升機的噪音一下子消失了,可是直升機卻還懸停在空中。接着從上面落下來一個人,沒有任何降落傘,就在大家驚呼要死人的時候,只見那人的背後噴出一股氣流,在他剛要落地時完全的減速,飛人完好無損……平穩的落到了地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傑。李傑一眼就看到了凱雷德,快步走近。對於李傑的天男下凡,欣晴已經驚的毫無反應了,直直的看着他。好不容易恢復了過來,就聽欣晴問道:“傑哥哥,你這是……”。李傑指了指直升機,又指了指自己說:“我帶你上去,這裡人太多,停不了”。轉頭對吳叔說:“欣晴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給她送回去,下午我直接送她回去,你先走吧,辛苦了,吳叔”,吳叔點了點頭,恭敬的開車走了。

只見李傑摟住欣晴,在她耳邊細聲說着:“抱緊我,掉下去我可賠不起”。說着,兩人徐徐升起,朝直升機的方向飛去,當兩人消失在空中後,廣場上響起了一片嘆息聲和尖叫聲,一胖女聲滿眼星星的癡道:“如果有個王子也這麼帶我走,我什麼都答應”,一男生鄙視說:“鬼才願意帶你走,你就不怕你的王子骨折?死了這條心吧”,一個花癡女接着說:“天呀,這真是太美了,我也想要”,旁邊一男生搖着她說:“小徐,醒醒,醒醒,現在是白天……”。在衆人的關注下,直升機再次轟鳴起來,勁直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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