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早早的降臨,趙天成在欣晴家門外守候着,手機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響起……看着天色已暗,趙天成終於接通了電話,裡面傳來管家的聲音:“少爺,已經不能再拖了,人家一家都在去酒店的路上了,您也早點去吧,老爺的脾氣您也知道,以後還有更多的時間,不要爲了這麼點小事兒……”。趙天成心煩意亂的打斷了管家的話,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跟父親說我馬上去”,說完掛斷了電話,無奈的走下了樓。上車時,再次回頭看向窗戶,沒有一點動靜,嘆息了一聲,發動了引擎,往市區方向駛去。
帝都酒店大門口,一輛凱雷德緩緩的停了下來,欣晴一家下了車,在管家的帶領下,三人直接上了電梯。大廳裡,領班正查看着酒店大廳各處的運行情況,走到大門的玻璃前,看着大門外的情況,外面的車童一片繁忙,進酒店的人絡繹不絕,心裡盤算着:“這個月的薪水一定少不了”。餘光往停車坪一掃,忽然發現停車坪上來了一輛豪華凱雷德,不由多看了幾眼,猛的一陣激動,像發現了什麼一樣。
凱雷德很多,可這種凱雷德全世界不會超過二十臺,Z國不會超過三輛,而有一輛。這種‘卡車’豪放的外形,那加寬的輪胎和車身,稍微加高加長的車身,明顯比其他的凱雷德大上一號,旁邊的悍馬都顯得小了一號……領班心想着:“難道欣晴小姐來了?”。其實李傑早打過招呼,只要欣晴小姐來了,第一時間通知他。想到這裡,領班不敢馬虎,出了門,來到車前確認着。仔細一看牌照,立馬明白了,確實是欣晴小姐的車。通過通訊器查問前臺,前臺卻說沒有見過欣晴小姐,領班心裡奇怪:“這車肯定是欣晴小姐的,怎麼沒去前臺登記呢?”。立即叫過來一個車童,把欣晴的照片投影出來,問道:“這車是不是這個小姐開來的?”,車童點了點頭說:“是的,領班,是秦管家帶來的”。
聽車童這麼一說,領班這纔想起秦管家昨天包下了頂樓的旋轉餐廳,心裡咯噔一聲,心想:“不好”,想着趕緊撥通了李傑的電話。就聽領班說着:“李總,我看見欣晴小姐來了”。李傑一聽,大喜:“真的嗎?什麼時候來的?你可要看住她,我馬上就過來”,聽李傑愉悅的聲音,領班有點爲難,但還是說了出來:“可是……那個……欣晴小姐……是秦管家帶來的”。李傑本來還很高興,忽然一聽這話,疑惑的想:“秦管家道是……可是爲什麼天成還傻傻的去找呢……不行,我得去看看”,對領班吩咐着:“這次你做的很好,在那邊看着,我馬上過來”,掛斷了電話,匆忙的出了公司。
在秦管家的帶領下,欣晴一家三人上到了旋轉餐廳。因爲少爺沒到,所以也沒辦法開飯,於是只得帶欣晴一家去休息間稍作休息。推開休息間的門,忽然發現裡面有個人,欣晴走在最前面,一下子就發現對方是下午在草坪中遇到的中年人,立馬跑過去,高興的叫道:“大叔,您~您怎麼在這裡,您來了也好,一會兒等那臭小子來了,我就讓他給您道歉,要是他不道歉,就到我們家來吧,雖然工資沒他們開的高,不過我們家父母對人可好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叔,有點疑惑的說)……大叔,您這身打扮可是……不怎麼像個清潔工也……”。
欣晴剛說完,引的中年人一陣大笑了好半天……這時的中年人已經一副衣冠楚楚,頭髮油亮,衣服筆挺筆挺的,微笑着看着欣晴,也不說話。這時,王父也走了過來,本來想教訓一下女兒,認爲她不該到處亂跑,一點都不矜持時,發現欣晴面前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親家公——趙政。快步走到趙政的面前,握住趙政的手,激動的說:“老哥呀老哥,想不到你這次會來C市,不是說只有令公子來了嗎?你什麼來的?怎麼都不打個電話?你說你,二十年前看過一次照片,想不到第一次見面卻是二十年後了,今天晚上咱們一定好好喝一杯”。
趙政依舊一副微笑的模樣,笑着說:“今天晚上你可得罰酒了,一上來就說錯話,什麼老哥呀?明明是親家嘛,叫的這麼見外,是不是不願意了?”。王父聽出趙政是在開自己玩笑,也笑着說:“好好好,罰酒罰酒,今晚不醉不歸。親家公,我可把小女帶來了,你看看吧!”,說着拉了拉愣在一旁的欣晴。自從欣晴聽說這位大叔就是那個不認識的混球的父親的時候,就已經腦袋眩暈了。本來欣晴還打算,等見到對方父母時,來個調皮搗蛋不懂事,好讓對方厭惡自己,可誰想到……
這時就聽趙政微笑的問:“怎麼?不認識了?”。欣晴也只有皮笑肉不笑的點頭問好說:“趙~趙叔叔好!”。趙政微笑的點了點頭,見欣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非常的拘束,開起玩笑來:“欣兒,怎麼這麼扭扭捏捏的?不想做清潔工叔叔的兒媳婦了?本來還想多請你幫我做點事兒呢?看來是嫌棄叔叔是清潔工,哎~我這老頭好可憐喲”。見大叔開自己玩笑,欣晴哭笑不得,嘟着嘴說:“沒有啦,誰叫您下午都不跟我說您的身份,我做還不行嗎?”。
見欣晴一副可憐的樣子,趙政開心的笑着說:“那你可是答應了,老頭我可就等着抱孫子了”。欣晴一聽,紅着臉抗議道:“我的意思是幫您做事兒,我可沒答應……”,說到後面連自己都不好意思開口了。趙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是呀,我說的那事兒,就是做我的兒媳婦嘛,可不能賴皮。(看向王父問道)是吧,親家公,你女兒可比你答應的塊喲”。欣晴沒想到遇到一個這麼無賴的大叔,一時語塞,退到父親身後不斷戳着父親的背,意思叫父親不要答應他。
王父見親家公的情緒這麼高,也不好拒絕,陪着說:“那就等令公子來了再說吧,可就怕他不滿意呀”。說到這裡,趙政皺着眉,口中一嘆,不悅的說:“我這兒子真是鬼迷心竅了,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那個誰誰誰不娶,哎~我也沒辦法,不過見見面也好,希望他見到欣晴以後能有點變化”。於是,四人在靠窗的沙發旁坐下,趙政轉頭問秦管家說:“那小子在哪裡?”。
別墅前,一輛邁巴赫停在水池旁,趙天成身心疲憊,一到家就進了寢室,一個人關着門,燈也不開,心裡一直掙扎着:“到底去還是不去呢”。這時,電話響了,接通電話,趙天成一陣抱怨道:“秦叔,你們煩不煩呀,我都說過不去了,我爸問的話就說我去過了不就行了嗎”。電話裡一男人嚴厲的聲音:“好小子,你是不是以爲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放屁?”。趙天成全身一冷,立馬來了精神,再次看着電話,確實是管家秦叔的電話,可是怎麼傳來父親的聲音,他不是應該在國外嗎?鬱悶的問:“老爸,您怎麼……”。趙政威嚴的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在國外?是不是我不來你就不來?你這一年還真長大膽了啊,給你半個小時時間,不來的後果,哼哼,你自己想吧!”,說完掛斷了電話。
趙政把手機還給了秦管家,只見秦管家一頭的汗,趙政不在意的問道:“老秦,夫人什麼時候到?”。秦管家本來以爲會被趙政責罵,一直冒着涼汗,忽然一聽沒有責罰自己的意思,這才說道:“夫人的飛機一個小時前剛降落,稍作休息,應該半個小時左右就到吧”。回過頭,看着欣晴一家,趙政歉意的說:“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就再等他們半個小時吧”。王父一聽,連忙說道:“不急~不急~”,於是又和趙政聊起了這麼多年公司的發展情況。這時的欣晴,一肚子的氣,心裡想着:“好小子,從來都是別人等我的,這次讓姑奶奶等這麼久,一會有你好受的,看我怎麼給你好臉色看,哼~”。
趙天成正在房間裡準備着,可是沒有半點心思,一直拖着時間不想出去。就在這時,門開了,陳敏依微笑着走了進來,微笑着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的去赴宴的”。趙天成看着母親進來,心裡一嘆,悶悶的說:“我現在哪有心思去赴宴呢……媽,你就勸勸爸,我都多大的人了,還一天到晚嚇唬我”。陳敏依笑着說:“傻兒子,你爸說的還是要多聽聽,你覺得你爸什麼時候亂給你安排過什麼了?”。說完趙天成歪着頭思考着……好半天后,無奈的說道:“沒有倒是沒有,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嘛,就是天仙下凡我看都不想看一眼”。陳敏依拉着趙天成激動的說道:“相信媽,今天你去了,保證眼珠都不想離開她身上”,於是也不管趙天成打扮好沒有,更不管趙天成願不願意,拉着他就出了門。
四十分鐘後,邁巴赫停在了帝都酒店外,趙天成挽着母親上了電梯。這時,風風火火趕到C市的李傑剛走進帝都大廳,領班立馬趕了過來,擦着頭上的汗說:“李總,我看您還是不要上去了”。李傑奇怪的問:“爲什麼?”,領班無奈的說:“就在五分鐘前,趙總和他的母親剛上了電梯……現在……兩家人應該已經見面了……”。一聽這話,李傑全身乏力,倒在沙發上看着前方,一動不動的呆住了。
休息間裡,欣晴一家和趙政高興的聊着天。忽然,欣晴發現眼前一黑,一雙手蓋住了自己的眼鏡,就聽來人問道:“猜猜我是誰?”。(欣晴的父母和趙政在來人進門時就看到了她,見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知道她想惡作劇,於是並沒有提醒欣晴)三人這時都笑眯眯的等着欣晴猜這個惡作劇的人到底是誰。
聽說話的聲音,欣晴第一時間就發現說話的人的口音非常的熟悉,可是被蒙上眼鏡嚇了一跳,腦筋一時短路想不起來了,正在爲難的時候……“月兒~”,就聽一聲親切的呼喊聲,欣晴心裡一緊,拉下了矇住眼鏡的手,只見趙政背後站着一個人,正是這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這人……正是欣晴一直躲着的趙天成。
只見趙天成一臉不可相信的看着欣晴,欣晴也像在做夢一般……兩人足足對視了一分鐘,趙天成才反應過來,再次激動的問道:“月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欣晴這時也緩過神來,愣愣的問道:“天~天成怎麼會在……道是大叔的……”。這時蒙欣晴眼鏡的人可不樂意了,笑罵着:“還有我呢?怎麼,有了情郎就忘了娘了?”。欣晴這才發現,矇住自己眼鏡的正是陳敏依陳阿姨……
同時懵住的還有三人,就聽趙政問道:們認識?……月兒不是叫欣晴嗎?”。趙天成這時已經激動的全身發抖,拉着父親的手說:“老爸,給我一巴掌,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快,快”。趙政一臉搞不清楚狀況,也不答理趙天成,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陳敏依問:“老婆都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