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天成握着電話,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給欣晴打電話時,手裡的電話卻響了。接通了電話,就聽銷售部經理慌慌張張的說:“趙總,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們的客戶投訴,說他們家裡的所有的通訊設備被人騷擾,都是邀請他們一家人蔘加什麼活動,而且據說和我們之前跟他們推薦的一個企劃活動有關,好像就是吳文彬的那個企劃案”。趙天成一聽,心情煩躁的說道:“投訴就投訴吧,你直接處理了就完了,這種小事兒需要告訴我嗎?”。那頭的銷售經理擦着涼汗說着:“趙總,如果是一個兩個我就打發過去了,現在是不知道多少客戶在向我們投訴了,我們的二十多部電話從早上9點之後就沒停過,您看……是不是……”,還沒說完,就聽趙天成怒道:“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你馬上準備一下,我要招開緊急會議”,說完掛斷了電話,趙天成冷冷的看着桌上的照片,再想到吳文彬,臉上怒容畢現。
會議室裡,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肅容,趙天成掃視着下面的一圈人,全部都在唉聲嘆氣。就在這時,門開了,只見吳文彬快步的走了進來,不好意思的跟其他人道歉,找了個空位坐下。趙天成見所有人到齊,說道:“你們知道今天公司發生了什麼事嗎?”,說完咪着眼睛看向周圍。接觸到他的眼光的人都毫無例外的躲閃,見沒有人說話,趙天成看向了吳文彬,問道:“吳企劃,你知道嗎?”。吳文彬看着趙天成的眼睛,帶着惡意,非常不善,半天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出,疑惑的說:“我最近兩天休假,不太清楚,剛纔緊急叫我回來,看來應該是非常大的事兒吧?”。
趙天成苦笑着搖了搖頭。就在這時,銷售部經理看着吳文彬說:“吳企劃,還真被你說中了,確實是非常重大的事兒。今天一大早,你的企劃案裡的第一批實驗客戶,從早上9點就集體投訴,說他們受到騷擾,居然有另一個企劃案,一個和你的企劃案差不多的活動,也有公司在跟他們推薦,你該不會說你一點都不知道吧?”,銷售部經理剛說完,就聽到周圍所有人都對吳文彬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着什麼。
吳文彬總算是聽出了點什麼,嘆了一口氣說:“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泄露公司機密,出賣公司客戶資料給其他公司?並且還把企劃案也一併出賣給其他公司……是吧?”。銷售經理一聽,邪笑着擺手說:“我可沒這麼說,只是發生了這種事,總是要查清楚吧。吳企劃,難道說連問都不能問了?”,說完別有深意的對着吳文彬微笑。
其實這個銷售部經理一直非常討厭吳文彬,自從吳文彬到公司以後,所有人都覺得吳文彬是個非常聰明能幹的人,在做企劃上是,在待人接物上更是如此。所以吳文彬只從一進公司就大受歡迎,就連公司未來的女主人都對吳文彬青睞有加,而這位好不容易纔坐上銷售部經理的位子,如果再這麼發展下去,遲早會被吳文彬擠下去,所以這位經理一直非常關注吳文彬,當然是想找到吳文彬的紕漏,好把他掃地出門。這次,總算等到這麼個機會,就算吳文彬在整個事件上都不知情,也要好好利用這次的事情,想方設法把吳文彬趕出公司。
接下來,整個會場分成了兩派,一派銷售經理,要吳文彬做出交待。另一派吳文彬,認爲他被人冤枉陷害……可惜人數太少。於是,就是在這位銷售經理的推波助瀾下,這次會議以絕大多數票通過了:“吳文彬企劃停薪休假,直到整個事件查清爲止,而整個企劃案也無限期暫停”。看到這個結果,吳文彬愣住了,本來還想解釋一二,可惜這位銷售部經理一點也不給機會,就聽他邪笑着說:“不要以爲你是欣晴小姐介紹進來的就可以搞特殊,既然是董事會的決定,就沒有可以改變的餘地,你就安心的在家等消息吧”,隨即心想:“吳文彬呀吳文彬,誰叫你這麼優秀,哼~這次的事情看我怎麼發揮給你看,咱們走着瞧”。聽完銷售經理的話,趙天成皺了皺眉,別有味道的品了品這位經理的話,陷入了沉思。
吳文彬百口莫辯,只能接受回家待命的命運,眼看整個企劃就要成功,就要收穫的時候,卻不想出了這種叉子,心裡也非常憤怒,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是誰會和自己過不去,關鍵是泄露公司機密這個事情上面,這可不是小事兒,弄得不好可是要進監獄的。鬱悶的吳文彬只有給欣晴打了個電話,想讓欣晴幫忙,看有沒有周轉的餘地。打通了電話,就聽欣晴驚喜的問道:“文彬,怎麼今天想起跟我打電話了?”。吳文彬心裡奇怪:“難道欣晴不知道這事兒?”。於是問道:“欣晴,今天一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欣晴一驚,心想着:“莫不是趙天成出什麼事兒了?”,趕緊問道:“什麼事兒?天成出事兒了?他怎麼樣?沒事兒吧?”。吳文彬苦笑着說:“看你急得,他沒事兒,是我出事兒了”,說完輕輕了嘆息了一聲。
欣晴不好意思的問:“不好意思啊,文彬,你不是幹得好好的嗎?你會出什麼事兒?那個企劃怎麼樣了?我可是等着看你的傑作呢”。聽欣晴說到企劃案,吳文彬苦笑着說:“欣晴,別提了,我那個企劃,被無限期暫停了”。欣晴驚訝的叫道:“什麼~怎麼會這樣?”。吳文彬苦澀的說:“今晚有空嗎?一起聊一聊”。於是兩人約定晚上碰頭再說。
晚上七點,欣晴來到了公園附近的火鍋大排檔,見吳文彬早已在鍋旁等候,三步兩步的走了過去。這時的吳文彬一臉的沮喪,欣晴擔心的問:“文彬,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吳文彬一邊嘆息,一邊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番。聽完吳文彬的話,欣晴眉頭皺起,好半天說道:“這個事情還真是奇怪了,知道整個企劃案的,除了你,我,就只有天成了,可是天成不會是那種傷害自己公司利益的人,而且我知道他不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去對付別人,可到底還有誰會知道呢?……文彬,不要沮喪,等我回公司問……哎~~~”。吳文彬見欣晴憂鬱的眼神,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事兒了?”。欣晴苦笑着說:從趙家搬出來了”。吳文彬不可置信的看着欣晴問道:“你該不會就因爲他們見面就……就做出這種決定吧?”。欣晴搖着頭說:“你看的那次……是我看到的第二次……”,吳文彬見欣晴現在的樣子,也是一陣心疼,隨即反倒安慰起欣晴來。
第二天一早,暗黑家族,蛇屬吳家。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坐在靠背椅上,手裡拿着一疊照片。照片上,吳文彬和欣晴坐在一起商量着什麼。老者嘆息了一聲,問道:“查清楚這個女人的資料了嗎?”。旁邊一人說道:“族長,這個女的叫王欣晴,父母都是普通人,只是……只是……”。見說話吞吞吐吐,老者微微皺眉,怒道:“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那人微微恭了下身,繼續說道:“只是這個女人現在是趙家小子的未婚妻,也不知道小少爺怎麼和她就認識了,還莫名其妙的進了趙家的公司,我本來害怕趙家會對小少爺不利,不過……好像因爲那個女人的關係,趙家並沒有爲難小少爺,可是昨天出了點事兒,不知道是誰泄露了炎龍客戶的資料,搞得那些客戶怨聲載道……結果就牽連上了小少爺,現在應該是停薪待查……”,還沒說完,就聽老者“哼”了一聲,接着緩緩的說道:“這還真有意思,看來這女人也不簡單嘛……不過……誰會給我寄這些照片呢?……寄給我,又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