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涵打車去了療養院,小娜緊隨其後,她沒忘記洪菲菲的囑託,最主要的是她捨不得洪菲菲的高額報酬。
“她爲什麼會來這裡?”小娜離楚子涵不遠下車,看到楚子涵進了療養院。她無法跟進去,只能遠遠的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接下來她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出租車司機,接着她坐在出租車裡等。
一心想着母親的楚子涵並沒有察覺身後跟着人,想起昨晚那個夢,如鯁在喉。
因爲之前楚子涵來過療養院,她進去並沒有遭到阻攔。登了記之後很順利來到母親病房前。到了門口伸手卻不敢推門,她很想見到母親,又怕母親見到自己之後病發。
“伯母,別怕,我會很小心的。”剛要推門,肖飛的聲音從病房內傳出。楚子涵的心不覺得跟着一緊。透過病房玻璃窗楚子涵看見肖飛在幫母親剪手指甲。莫名的情愫在心中升起,有熱流洶涌出眼眶。
“肖飛,你這算什麼,你都要結婚了,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你這樣會讓我很痛苦,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不清。”她想走,卻呆呆的站在門前雙腿不聽使喚。
“莉娜小姐,怎麼不進去,肖先生在裡邊。”路過的護士發現莉娜,很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哦。我有東西丟在外面了,我要去拿回來。”莉娜轉頭要走,病房門被打開。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肖飛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病房外。
“我怕......”
“放心吧,她最近狀態不錯。上次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伯......伯母......”和上次一樣,林若冰背對着楚子涵,飄忽的眼神望向窗外,只不過這一次她的背影更顯蕭索。看到母親的憔悴卻無法安慰,無法相認,一絲濃重的酸楚升上心頭。楚子琳,喬楠,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你們等着吧,等着我一個一個的好好收拾你們。
“聽肖飛說你是子涵的好朋友。”林若冰轉過身來,滿臉慈愛,跟上次病發時完全是兩種狀態。
“是......是的,我和子涵......子涵姐在美國認識的,她幫了我很多。”楚子涵不敢擡頭,一是怕母親犯病,二是怕自己情緒激動被看出端倪。
“上次有沒有傷到你?姑娘對不起。我也不想那樣,只是我生了病,控制不住自己。”林若冰站起身走向楚子涵,接着伸手握住楚子涵的雙手。
“媽......”林若冰曾經圓暈白皙的手此刻變得像是沒有水分的樹一樣粗糙乾枯,一個不小心楚子涵眼淚洶涌出眼眶。
“你叫我什麼?”雖然楚子涵的聲音很小,還帶着哽咽,林若冰還是聽到了。
“伯母......”
“哎,你看我,老糊塗了,我總覺得我的子涵沒死,我總覺得她會回到我身邊。”看到楚子涵哭,林若冰的眼淚也跟着洶涌出眼眶。
“伯母,子涵姐是個好人,就算是她真的死了,現在也是在天堂幸福安康的活着。”楚子涵伸出手用力的抱住林若冰,兩個人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