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你加之於我的,我會還回去!
看着慘不忍睹的兒子,白強心裡來了氣,就算他顏辰堯隻手遮天也沒有隨便打人的權利!
“不知道我兒子哪裡得罪了顏總。顏總下手竟這樣狠辣,這是生生要把他打死啊!”
“他該死!”男人不改狂傲:“他敢動我的女人就要有我不會放過他的覺悟!”
“你口口聲聲說你的女人,顏總,你的女人應該是我的女兒宋莞纔對吧。雖然小莞並不是我親生女兒但她父親將她託付給我我就一直拿她當親生女兒看待。顏總看不上我出身卑微但也不應該這樣對小莞啊,小莞因爲你都病倒了!你因爲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拋棄小莞,顏辰堯,你這樣是負心啊!”白強深知自己兒子的秉性幹得出這種事,如今也唯有說得聲淚俱下,痛心疾首,把大家的情緒引到顏辰堯身上才能爲自己兒子開脫。
顏辰堯卻毫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他的:“白強,你的心機確實了得。但是在我這裡我勸你還是收收爲好,就是因爲宋莞一直由你照顧着我纔給你這個機會,否則,你的那點事。我早就昭告天下了。白總。”
顏辰堯將“白總”兩個字咬得極重,白強臉色大變,生生嚥下一口氣:“顏總,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混蛋,你也不必開這麼大的玩笑吧。”
而一邊的樑惜箏也大吃一驚,聽這話的意思是顏辰堯已經知道了?
“來人。快去準備一套新的禮服來給樑小姐換上。”白強一邊吩咐一邊暗示手下快帶白志偉走,卻被顏辰堯攔下。
他的女人還沒滿意呢他怎麼能收手?
“白總,大家有目共睹,是你的兒子欺負了我的女人,你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人羣中立刻有人應和:“是啊,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白志偉平時就行爲不檢點,白總你可要好好教育一下!”
“大家都看見了。白總這樣維護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好歹您也是今年當選的道德楷模。”
白強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就嘆這個兒子不爭氣。“那顏總您想怎麼着?”
“很簡單。”顏辰堯把樑惜箏往懷裡拉了幾分。微揚着頭:“自己扇自己耳光。直到她滿意爲止。”
樑惜箏擡頭看着顏辰堯,心中忽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她再熟悉不過這種感覺是什麼。她用力摒棄心裡不安分的念頭,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繼而換上一副“這是顏辰堯說的不怪我”的表情。
白志偉心裡恨得咬牙切?,他知道自己就算裝暈也逃不過這一劫,一狠心,清脆嘹亮的巴掌聲在大廳中響起。
四樓。
“聽說了沒有白志偉正扇自己耳光呢!聽說是惹到了顏大總裁。”
“這麼難得一見的場面,咱們去看看?”有人提議。
“這不好吧……白總千叮嚀萬囑咐過的……”另一個人有些猶豫。
“怕什麼!就這麼一會功夫能有什麼事。機會難得,你害怕就算了。”
“誰害怕!走就走。”
守在門口的七八個人躡手躡腳地往下走,都想看看平時作威作福的白志偉出糗。
暗處,靠夜色做掩護的女人勾起一個涼薄的笑。悄無聲息地貓身鑽進房間。
樓下,樑惜箏憂心如焚。
已經好久了,不知道南翹有沒有得手?會不會有危險?再三思量,樑惜箏還是決定上去看看。可是這麼多人在看,她怎麼抽身?
靈機一動,樑惜箏虛弱地撫了撫胸口:“就到這裡吧,白先生,我有些累,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房間?”
白強心裡有一百個不樂意此時也不敢發作,只得強顏歡笑着:“當然可以,樑小姐樓上請。”
“用我陪你去嗎?”顏辰堯出奇地溫柔。
“不用了。”樑惜箏推脫。顏辰堯自然也是知道樑惜箏有自己的打算,讓她一個人上去也無妨,反正他就在下面,護她周全。
事實證明樑惜箏選擇上去看看是明智的。
書房裡的南翹因爲門外傳來的開門的動靜屏息凝神,慢慢移到了門邊上,卻突然聽到樑惜箏的聲音。
“宋莞!”
“樑惜箏?你怎麼在這?我記得這個拍賣會並沒有邀請你。”宋莞準備開門的動作頓住,雙手抱在胸前不友好地看着樑惜箏。
樑惜箏莞爾一笑,胡謅道:“顏辰堯帶我來的。”
宋莞果然面色鐵青,咬牙切?:“你是來炫耀的?”
“沒什麼好炫耀的。”樑惜箏一臉的無所謂,就是這樣的雲淡風輕深深刺痛了宋莞,她最想到的,卻被曾經的手下敗將不屑一顧。
“你以爲顏辰堯回心轉意愛上你了?別做夢了,他只不過是覺得愧疚不想揹着良心債罷了。別忘想能得到他的愛,他那樣在雲端上的人是不會爲泥土低頭的。就連我和他真真切切的十二年都被一句‘也算沒有辜負老師’一筆帶過,你呢?你除了死纏爛打的那三年什麼都沒有。”
樑惜箏微不可見地顫了顫。縱有役血。
呼嘯而過的一場風雪凍住了剛剛回暖的天氣裡融化的第一支涓流。
都是女人,樑惜箏細微的情緒變化都被宋莞盡收眼底,她得逞地笑了:“好好享受你僅剩的好日子吧。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樑惜箏想到了那條短信,冷冷地回望着她:“宋莞,你加之於我的,我會還回去!”
“拭目以待。”宋莞笑了笑。她推開書房的門,又警惕地看着樑惜箏:“你怎麼還不走?” 筆 更新快
“我本來想休息,走錯了樓層,這就走。”說罷不動聲色地瞄了裡面一眼,確定沒什麼動靜後才離開。
宋莞剜了一眼樑惜箏的背影,從容不迫地走進房間。
“每隔十分鐘就來一次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心裡想着,宋莞不甚在意地打開暗閣,盒子還在,東西也在。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捧着盒子朝樓下走去。今天,拍賣會纔是重頭戲。
鋼絲繩索被女人輕巧地收回腰間的小包裡,她折了一根樹枝插進樹下的泥土。
耳邊卻還在迴響着剛纔聽到的那聲“宋莞。”
宋莞。
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