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涼卻搖了搖頭。
“現在他們互相依偎的時候,但是我是新來的,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屈辱歲月,或許並不是能完全的領會他們其中的苦辣酸甜,所以就這麼隔着距離看着就好了!”
“那我們就這麼相互依偎吧!”薛黎冷不丁的就攬住了莫栩涼的肩膀,和她一起,不近不遠的站在那裡。
莫栩涼暗暗的笑,心裡在說,有人陪着的感覺真好。
不過又不得不覺得愧疚,因爲她也答應了圖少慕要多爲薛黎和劉天創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的,可是薛黎和劉天卻都在爲了她的事情各自在忙碌。
“你說我應不應該喊你一聲姐?”莫栩涼長久以來都在想這個深奧的問題。
薛黎聳了聳肩,早就已經無所謂,“圖少慕從小就沒怎麼喊過我姐,薛黎長薛黎短的,也不知道爲什麼當初我這麼喜歡掌控一切的人居然就讓他喊了這麼久,到了你這裡也是一樣,哎......”
“怎麼說的這麼心酸的?”
“何止是心酸啊,連胃都酸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謝謝你,爲我和圖少慕做了這麼多,在我眼裡,你比聖母瑪利亞還要偉大!”莫栩涼歪了頭,就那樣靠在她的身邊。
“嘿嘿......”薛黎傻笑着,“其實我就是比撒旦稍微的仁慈了一點,而你們這幾個,正好在我的仁慈範圍裡,這要是不在我仁慈範圍裡的,我可沒這麼客氣。”
“其實我和你一樣,在乎需要在乎的人,但是不去傷害沒必要去傷害的人!”
“正是因爲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人,所以我們兩個才能這樣的一直摟在一起。”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是嗎?”
“這不是一句好話,形容你和我不貼切。”
東方家族的人到鞭炮店裡買下了店裡的鞭炮,這鞭炮燃起的時候,響徹了整個c城。
同時,得知了今天東方家族的人會在這小店鋪裡集會,早早就派人到這店鋪門口看着的端木雷此時也通過手機接收到了在小店鋪門口的一些列圖片。
一張一張下來,當看到了那塊牌匾被從反面翻到了正面以及在炮竹的四處飛濺的煙霧裡東方家族的人那一張張笑臉的時候,端木雷那太陽穴凸起的青筋像蟄伏着要爆炸開來一般。
“只是兩個小黃毛丫頭髮起的復興計劃就把這些人樂成了這樣,果然是這二十多年受屈辱太多便不再多做要求了嗎?”
然而他的嘲諷,卻沒有憤怒來得像烏雲就要劃破天空,更沒有像恐懼正吞噬着他的理智。
c城新聞結束之後,有關發佈會的全程視頻內容都被上傳到了網上,而像端木雷這種刻意不去打開電視機看新聞的人,他的手機也收到了最新新聞的提示。
那碩大的標題,通過筆者精確的選詞,呈現出一種替東方家族打抱不平的氣勢。
端木雷的眼睛在一眼撇過那標題的時候,瞬間就冒出焚燒掉一切的火,抿緊的嘴脣裡藏着咬得死生物的牙齒。
但是這怒火卻沒有讓他砸掉手上的手機,反而是點進了內容裡,將那剪短的新聞報道三兩眼看了個全面,然後又抑制不住的去了解新聞發佈會到底掀起了什麼動靜,讓下面留言的人都在呼喊要揪出曾經陷害東方家族的人來。
待他全部看完的時候,渾身的血液就像是經過高溫烤灼過一般沸騰的在學管理奔涌,真怕端木雷已經是古稀老人會承受不住這樣的血壓衝擊會將腦子裡的血管給逼破了。
然而他一手緊握着手裡的手機,一邊緊咬着牙關,將這一股席捲而來所不能忍受的怒氣奮力的排除體外。
十幾分鐘的醞釀之後,他才緩緩的鬆懈了自己的身體肌肉,軟癱在位置上,惡狠狠的對着空氣放狠話,“走着瞧!”
端木雷一直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呆到夜幕降臨之後才起身獨自去了地下停車場,只是電梯門一開,他便被一羣黑色西裝制服的人給擠在了電梯裡,然而不難感受到,這些人是在禁錮住他。
很快他就被這羣人將雙手固在了身後,極度狼狽的被押了出去,全程他都沒有反抗,只是冷靜的盯着了電梯裡的監控器。
他的公司的安保系統也是一流的,他相信當他走出這個電梯,就會有人來救他。
很抱歉的是,一切都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順利,他被押着塞進了後車廂裡,這一下很明顯,他引以爲傲的安保系統在對方眼裡根本就算不是是威脅。
車裡並沒有開燈,玻璃還經過特殊處理,車內根本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端木雷感受到了身邊還坐着個活人,從呼吸聲來判斷,初步斷定還是個男人。
端木雷躊躇着要開口問話,一再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和語調。
然而他身邊的人卻先開了口,“聽說你的兒子進了局子?”
端木雷心裡咯噔,倒不是因爲這個男人知道他兒子進了局子,因爲新聞都刊登了出來,點名點姓的報道,不可能會有人不知道。
他所訝異的是這個男人的口吻,不僅給人聽出了淡然,還讓人聽出這個男人在自己推薦說他可以幫得上忙。
端木雷一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瞬間變否定了自己的感覺。
肯定是因爲他想救自己的兒子出局子太過心切,所以纔會對一個對他無禮的陌生人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其實你不用否定自己的想法,我的確是在暗示你我可以幫你將你的兒子從局子裡帶出來,但是我不做慈善!”男人的態度也很明顯,要是端木雷有心合作,這將是一場交易。
然而這一秒,端木雷提醒自己,他沒有不合作的籌碼,因爲他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徒手塞進車裡,如此說來他沒有任何攻擊力,若是拒絕,或許會是悲慘的結局。
“什麼條件?”想到這裡,端木雷便詢問了男人條件。
與其一開始得罪了這個陌生男人,倒不如先探探口風看這個男人到底要他配合什麼,要是做得到,那麼能把兒子救出來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要是做不到,那從明天起,他就會隨時隨地身邊帶上保鏢以防萬一。
“只要你答應合作,今天晚上你的兒子就能回到你的身邊,而我只需要明天你爲慶祝你的兒子順利出局子而辦一個宴會,宴會並需請到一個叫莫栩涼的女人,僅此而已,要是端木先生不想合作......”
“當然要合作的!”這個男人打的是那個叫莫栩涼的主意,他沒有理由不合作,“想來你就是個厲害的人物,選中和我合作,肯定是選中我對營救自己兒子也已經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所以我很樂意合作!”
怕那男人臨時會收回合作,端木雷腆着臉多解釋了一句。
按道理他身邊的男人聽聲音就知道還年輕的很,怎麼算都是個後輩,然而能撼動西南地區防空軍區勢力的人,不管前輩後輩,都該先巴結着。
“但是端木先生有辦法將莫栩涼請到現場嗎?”
“暫時還沒有,因爲同這個莫栩涼之間的聯繫還沒有建立起來,只是我有明天一天的時間!”爲了就兒子,綁也得把那女人給綁過來。
“倒是不用端木先生去廢腦子了,明天我會安排讓她走進的宴會廳,你所要做的就是阻止跟在她身後的人進入宴會廳,以及派人在宴會廳時刻盯着她,就這樣,端木先生,這樣一筆交易還划得來吧?”
“的確,拖你的福,似乎賺了一筆!”端木雷
男人似乎在笑,但是並不明顯,“既然如此,那麼端木先生就和我一起去公安局把你兒子領出來吧!”
就這麼一個交易,端木雷甚至都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就能將端木崇光從局子裡救出來,這是在是太詭異了。
然而端木雷卻不動聲色。
一直到了公安局,男人的保鏢開了車門示意端木雷下車,然而男人並沒有下車的意思,只是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端木雷注意到了男人掏出了手機,手機屏幕的燈只短暫的照亮了他的臉,然後手機被扣在了耳朵邊上。
大概就一通電話的功夫,端木雷看見了端木崇光的身影從門口被警察送出來,他連忙上前到端木崇光的身邊。
今天的警察比起端木崇光沒有招惹到了黑熊一幫之前的態度還要恭敬,看到他就連忙的點頭哈腰,“端木先生,要是知道你在門外,我們肯定請您進去坐會兒,真是讓您在外面好等。”
端木雷倒是不討厭的這樣的態度,因爲這些人平日裡和他的關係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只不過這一次是因爲有反恐軍區的交代纔會讓他連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一切就很明朗了,那輛車裡的男人的確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他或許真的打了一通電話,動了動嘴皮子就讓警察局放了人。
端木崇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最後回到家也是直接上了樓去了自己的廚房。
第二天一早,端木崇光被釋放的這一消息也傳遍了全程。
莫栩涼和薛黎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就津津有味的討論,薛黎先是將新聞的標題讀了一遍,“端木少爺昨夜低調出獄,稱與盧小姐訂婚系被其矇蔽。”
“這盧小姐,就應該是拿過穿漢服的菇涼了吧!”莫栩涼裹了一嘴的小籠包,“我現在想到那個穿漢服的女人就覺得好笑,又不是演電視劇,就算是喜歡漢服文化也不需要穿漢服出門吧,多顯眼啊!”
“人家可能就是喜歡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不過這大概機場那一次,大概是她最後一次光鮮亮麗的被矚目了,從今往後她的名字都會和黑熊一幫這樣的黑勢力以及盧家矇蔽c城人民等新聞聯繫在一起,估計會罵慘了。”
薛黎對這樣的新聞興致很淡,看了個標題就出來了,轉而去關注經濟類的新聞。
“要說我還真是看高了那個端木崇光了,我纔不信他是不知道盧家就是黑勢力。現在居然爲了自保把人家一個姑娘給推進了火海里,真是夠卑鄙的!”
“這樣的戲碼你看得還會少嗎?人家有勢力有實力的時候就屁顛的訂婚,一旦人落魄了撇開關係是最起碼的,落井下石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