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跟針扎一樣難過極了,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我對他的感情。
他閉上眼睛翻身睡去,我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輕輕的躺在他的身後安靜的伸過一隻手臂攬住他的腰,心裡有着千言萬語只能往心口上咽。
晚上的月亮透進窗簾照到他身上,我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消瘦了不少。
天矇矇亮我起牀給他準備早餐,做到一半時才發現鹽用光了,我看向外面的霧濛濛的天,這會沒有一家商店或者是八點半超市開門。
七點鐘他起牀在洗漱着,我也快快的收拾了下自已等着跟他起吃早餐。
沒有鹽的早餐他吃的很香,臉色有些不佳外其他一切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臨出門前,我把公文包遞到他手上,幫他整理了領帶有點歪。
“你是不是有心事?能不能給我說說,你昨晚喝多了,我看着難受。”我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說。
“我哪有什麼心事,對不起,以後不會再喝酒了,確實不舒服我到現在頭還暈着呢,晚上我仌一起吃飯,我來下廚,我去上班了,你無聊的話找你的朋友去轉轉。”在我的額頭上印了一吻出了門。
我還停留在他剛纔的話中沒有回過神,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猶豫的出了門。
一路上我在思考見了他們我該說什麼他們纔會離開,不會來打攪我的生活,想想石華昨晚那難受的樣子我的心情就會變的很沉重。
我在假日酒店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咬咬牙擡腳進去敲開了江浩然他們下榻的房門。
開門的是黎晰,他很禮貌的說進來吧,我們在吃早餐。我笑笑側身進了門。
夏雲回頭看到是我招呼着我坐下,把一份早餐放到我跟前。
黎晰坐到江浩然跟前把一個雞蛋剝了皮放到我跟前的小盤子裡讓我吃。
江浩然擡眼看了我一眼低頭繼續吃東西。
又是無聲,夏雲看了我一眼把我拉進了他的客房。
“冉冉,你怎麼辦?是回去還是留下來?我給你說,外面的兩人不會那麼快回去,我昨晚偷聽了他們的對話,應該是已經找過你的未婚夫了,至於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你最好跟他們說清楚免得影響你跟石華的感情。”
“他們倆找人家到底想幹嘛?我真是醉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我得跟他們說清楚,怪不得他昨晚回來喝的爛醉,這幾天對我有些怪,這就能解釋我心裡的疑惑。”我有些氣憤他倆的擅自做主來打擾我的生活。
夏雲一再叮囑要和平解決,我說沒問題。
我再次出去的時候他倆已經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他倆這兩個死對頭何時變的這麼友好了,真是奇蹟啊。
我坐在他倆對面的沙發上,夏雲挨着黎晰坐下來,抽走了他手裡的報紙。
黎晰伸手想奪回時看到我在微笑着盯着他,他微微一笑沒再作聲。
江浩然翹着二郎腿報紙遮住臉看不到他的表情到底是什麼。
我輕咳了一下,夏雲朝我
擠擠眼意軸是讓我速戰速決,然後又低頭在假裝看報紙,我仔細一看,報紙都拿反了。
江浩然從報紙後面探出梳的精光腦袋面無表情的注視着我,似乎在我臉上能盯出個洞來。
黎晰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在夏雲眼神的警告之下嘴裡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你們以後不許再找我未婚夫的麻煩,我知道,你們已經找過了,哪能怎麼樣,我不會再回去的,所以你們不要在我身上花工夫,你們誰再敢去找他,我很清楚的再次重申一次,再有這樣的事兒,我會徹底的從你們的眼中消失,我會跟你們斷絕一切關係,我不知道你們找我到底是爲什麼?能說說嗎?”我冷冷的出聲,沒有了昔日的那份溫柔可言。
江浩然優雅的放下報紙疊好放在茶几上,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又放回茶几上。
“既然我找到了你,那麼你必須跟我回去,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他清冷的眸子裡有着堅毅的神色。
我笑了,笑的很悽美,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重聽。
“江浩然你什麼資格跟我說教,我跟你的關係有這麼友好嗎?你不要假惺惺的來找我,你是不是也有見不得我的事情而特意來找我?我告訴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沒必要跟我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站起來盯上他那般吃人的眸子,呼出的氣息中帶着一股的火藥的成份。
黎晰一把扯過江浩然又跌坐到了沙發上,江浩然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的樣子。
我抿着笑又坐回了他對面的沙發上,黎晰卻挨着我坐下來。
“冉冉,其實我們來找你沒有其他的意思,當初我是在一則登出的報紙上看到你跟登山者一起的合影,我四處輾轉才找到當年的攝影着跟其中幾個人打聽到了你的落腳點,可是他們因爲時間太久遠,提供的信息太模糊,我在這個地方轉了大約一年,我張貼了無數的尋人啓事都石沉大海。後來江浩然聯繫到我,他也在找你,所以他倆就一直過來,誰知道這個地方也是一塊寶地。我無意間碰到你,你可知道我有多高興,我一直以爲你已經在那場病中離開了,現在看到你,我的心裡就無憾了,至於你回還是不回,你決定好了,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我這才細細的打量着黎晰這幾年來的變化,皮膚黑了,只是比之前更消瘦,烏黑的頭髮中間竟然有幾根白髮鶴立雞羣。
我努力的在心裡默唸着,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我的出走跟眼前的這兩人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謝謝,但是我不會回去,我在這裡過的很好,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們的原因。”我說完站起來說往門口走,不想在這裡多留一分鐘都是煎熬跟壓抑。
我門還沒打開一個有力的臂力把我拉了回去,差點摔到了地毯上,黎晰一個健步上前把我抱在懷裡,久違的氣息赫然回味着。
我有些尷尬的從他懷裡出來,站到一邊,我才發現江浩然雙手環抱一雙銳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
我的火苗又蹭蹭的冒上
頭頂,滿眼怒火的架頂着他。
“你不回去可以,我會一直出現在你的生活中,黎晰是個慫蛋,而我不是,我既然一直愛着你,我就會去爭取,既然我找到你,那麼你的生活過的會順利?”
“無恥!”我幾乎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夠了,江浩然你不要得寸進尺,既然冉冉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只要她過的好,我不會打擾,因爲我曾經虧欠她,我不會再去傷害她,你敢去傷害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最好給我聽清楚。”黎晰擰着江浩然的衣領冷冷開口,兩人的對峙如一股寒流周圍空氣陡然下降。
夏雲鑽進兩人中間。
“消消火,各位同志,有話好好說,我插一句嘴,既然是舒冉自已的事情讓她來決定去留,再說你們倆有狗屁的資格去過問有關人家的私事,有時間你們都回去該上班的上班,該管理店面的看着自已的店面,如果我是舒冉,我把不得這一輩子都遠離你們這些瘟神,舒冉想嫁給誰她說了算。”
兩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坐下來,夏雲向我努努嘴。我感激的對她笑笑,她一口氣就說出了我的心裡話。
我再次看了一眼各懷心思的兩人走了酒店,迎面吹來的微風吹走了剛纔的濁氣。
我擡頭看着他們客房的那扇窗戶,黎晰正在看着我,我下意識的躲開了他那熾熱的目光,快速的坐車離開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舊情復燃?
我看看早間剛好趕上午飯時間,在樓下側面的花園跟前等着石華下班吃飯,眼看所裡的其他人都出來的差不多了,但是卻沒有他的影子。
我數到最後一個人出來的時候,石華仍然不見蹤影,我有些着急,這幾天他總是怪怪的,好像故意躲着我。
幾十分鐘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出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悄悄的在他的辦公室門口開了一個縫隙,辦公室裡沒人?
我推門進去,脫下高跟鞋在辦公室裡晃了一圈。電腦開着,桌上的茶還有餘溫。
裡間的門開着一條縫隙,難道他在午睡?
我輕輕的推開門,他果然在坐在牀沿上背對着我。抵着頭不知在看什麼東西。
我秉着呼吸在他側面想看清他在看什麼的時候,他忽然轉身我驚呼一聲一個激動跌在旁邊的簡易牀板上,一根釘子生生的扎進我的手心,疼的我嗷嗷叫。
他扔掉手裡的相框急急的拉過我的手。
“別動,傷的很深,去醫院處理下。”不由分說的把我懶腰抱起直奔門口的車,狂奔醫院路上闖了幾個紅燈,執勤的交警在後面跟着跑就是沒有攆上他開車的速度。
我手心裡的鮮血不停的留,我的衣褲上全部染的都是,看起來瘮的慌。
前面出了事班遠處的車排成了長龍,開過去不可能,救護車閃着燈在前面停着。
他下車從救護車上拽下一個美女護士,原本護士很生氣,但是擡頭看到石華的那張臉,頓時笑顏如花跟着石華提着急救箱鑽進車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