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後背涼颼颼身後的人已越過我走到了石慧跟前,石慧身型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我擡眼看去一箇中年女人背對着我盯着石慧看不清長相,從背後看這個女人一定是個美女。
“你是誰?”我擋在了中年女人前面冷着臉問。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又恢復了驕傲之色,眼神一直盯着石慧沒有鬆開。
石慧似乎很害怕站在她對面的這個女人,一直擋在門口不讓進去。
“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不就是一直纏着俊熙的女人。沒想到都找上門了,嘖嘖。她一臉的傲嬌惹怒了我,也傷了我的自尊心。
“我就是纏着他怎麼了?用不着你這個老女人對我說三道四。看看你這一身打扮不倫不類,你以爲你十八歲?”我不屑的切了一聲。
我眼角一挑發現石慧憋着笑奮力的忍着,沒了剛纔的害怕。
中年女人瞪着她保養的還算得當,只是掩飾不了歲月的侵蝕,皺紋仍然給她留下了痕跡。
我面無表情的回看她。
“不錯,好伶俐的一張嘴。果然有資本跟我叫囂,這張臉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爲之瘋狂。”中年女人突然沒了剛纔的霸氣,反倒是語氣和善了下來。
“你打算就這樣讓我站在門口跟你交談?你的修養到底去了哪裡?”她是對着石慧說的,眼裡的憤怒一點都沒有減少。
石慧坐到沙發上,我跟着中年女人進了家裡。
“俊熙到底在哪裡?”我對着中年女人道。
“他在醫學院骨科。”中年女人頭也沒擡的說。
“你確定沒騙我?”我再次確定着。
中年女人笑笑,不過她笑起來倒是挺好看的,非常的耐看就是脾氣差了些。
石慧一直沒開口坐在那裡沒有動,眼睛盯着自已的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中年女人點點頭。
“我是他的姑姑。”
我豁然開朗,說了謝謝直奔醫院。
我在醫院大廳裡遇到正準備離開的黎晰,他看到了有些驚訝停下腳步。
眼裡有一絲的驚喜卻很快就黯然無光。
我沒想跟他打招呼的,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你對他還真是上心。”
我微張的嘴緩緩合上,我在不斷爲對自已說一定要冷靜不要被他激怒,那麼我就輸了。
我轉身把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真的很難看出來現在的他衣着得體。根本看不出來他也會在某些地方買醉,看來夏雲沒有告訴我他,是我把他送到家的事。
我輕笑。
“當然,我只去關心我該關心的人。”轉身離開乘電梯上了樓,我沒再看他一眼。
我在護士站問了房間號快步進了門,這是單間環境還算不錯。
我悄悄的進門,溫俊熙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像深睡中的嬰兒一樣與世無爭。
我輕輕在椅子上坐下來,他的一條腿上打着石膏,另一條腿沒有受傷。
“你來了?”突然的出聲我猛的回頭對上他有些疲乏的眼睛。
“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跌傷,你老實給我說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我眼睛緊緊鎖他的眼神,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我還是跟以前一樣讓我不放心,我在倉庫取
東西不小心跌傷。養一養就好了,不要瞎擔心。對了,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溫俊熙依舊微笑着問我。
我想了想就告訴了他。
“我今天去你家的時候剛好碰到價錢姑姑,是她告訴我的。你爲什麼要隱瞞我呢?害我的好找,你告訴我是不是跟你去郊區有關係?”
我急的要死,他卻笑眯眯的。一點都沒放心上的樣子,好像受傷的是別人似得。
“我姑姑是不是爲難你了?不過我也不擔心,她估計也沒討到什麼便宜。”他突然笑的很開心,我能氣到他姑姑他好像一點都不介意。
我無語的給他倒了杯水給了他,他喝了一些放到了桌子上。
“哥,什麼時候出院?”我很討厭這裡四處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還不知道,聽醫生的吧。你沒事不要往醫院跑,聽到沒有?”他怎麼突然抵制我來看他?
“好吧,我就這麼讓你不待見。”我很是委屈低着頭不說話。
門開了,我沒有回頭。
有股很好聞的味道竄進了我的鼻孔,他怎麼又回來了?
我坐着沒動。
“吃飯吧,我是我在附近一家餐館裡打包的。聽說很正宗,就是清淡了些。”他的語氣很輕緩。
溫俊熙看着黎晰癟癟嘴,又看看我,我怒瞪着他。
吃完飯溫俊熙說困了,要睡一會兒。
黎晰把我送到大廳旋轉門跟前就看到石慧匆匆而來,手裡提着的應該是營養品之類的。
我本不想跟她找照面的,可是她轉眼就到了我跟黎晰跟前。看了我倆一眼黎晰告訴了樓層及房間號,石慧很快就走開了,腳步不是很穩,眼中帶着淚水。
我沒有說話,現在我的跟黎晰根本沒有話要說。
他緊隨在我身後。
“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我實在聽不出他這是跟我說話的意思,我怎麼聽都是在跟我找茬的動向。
“黎晰請你不要得寸進遲行嗎?不要總是圍繞着我轉圈。現在我很忙民沒有精力跟你糾纏!”我揹着他,我能感覺到我身後那雙眸子裡發出來的光。
“既然這是你的心裡話,我也沒必要再打擾你。”我身後的人轉身離開。
我出來的也夠久了,不知道那份鑑定何時能出來。
黎晰的車子在我前面離開,就這樣一前一後的上路了。這也是第一次各自駕車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我在下了高速之後就遠離了他的車子,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道往家駛去。
我把車停在一處超市前確定黎晰沒有跟上來,我記得豆豆的吃食只剩下一點點便挑選了幾袋回了家。
在門口無意間看到了對門的那對夫婦一起回家,從後面看上去真是好幸福一對。
我抱着東西進了電梯,突然發現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家裡的鑰匙。不知道兒子跟江浩然還在不在家裡。
我輕輕敲門,豆豆哼哼唧唧的在拍打着門。
門從裡面開了,是兒子光着腳丫。
“媽媽,你不是說一會兒,這都過去了多久了?”兒子接過我手裡的東西嘀咕着。
“對不起兒子,辦了點事情回來晚了。你叔叔呢?”我換下鞋子問。
“走了。”兒子給我簡單的兩個字。
我倒是心裡一陣輕鬆,可又伴隨着失落。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江浩然纔回來,這時我們早已吃過晚飯。他自已開口說已經吃過了,跟兒子不知道在小聲密談着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見有聽到。
我感覺好累,好睏。
這次泡澡我沒有睡過時間,一半的時候我索性回到了臥室。
躺下來總是在胡思亂想,我做夢都在想晨晨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如果一旦是的話我該怎麼辦?
再次帶着兒子逃跑嗎?
我跑的了嗎?
如果沒有錢我跟兒子以後該怎麼生活?
古邵麗這兩天沒有動靜是好事還是壞事,我不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很快就會帶着律師找上我,讓我交出我的資產。
我該如何是好,撕破臉對我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他是我最親的父母,可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豆豆跳上來乖乖的趴在我跟前,它最懂我的心思。只要我有心事的時候,它總是像現在這樣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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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所的不動產中就屬現在住的這濤房子最爲值錢,還有一筆就是外婆他們留給我的拆遷款。
他們只要拿到這兩筆,這輩子躺着吃都是花不完,可以環遊世界的任何角落都綽綽有餘。
有可能他們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也許早就聘請律師對我的資產做出了預算,也許早已謀劃好該如何讓我乖乖就範,心甘情願的給他們雙手奮上的計謀。
他們捏住我的命門就是我的兒子,這是我唯一的把柄。
也許從頭到尾他們把兒子接回江城就是讓我跳進去,怪不得我所兒女接回時他們不作聲,經過單梅的勸說剛好得了他們的意。
好陰險的老東西!
想拿走,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既然早就給我設好了全套,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們找上我之前就是等那份報告出來,但願我還能等的到。
今晚的月色很亮,我渾身疲憊不堪。
我努力讓自已睡過去,也許一覺醒什麼事都解決了。
我睡到後半夜口渴難耐出門倒水喝,看到江浩然的臥室的燈亮着。
我藉着月色看清牆上的時鐘剛過三點,他在幹什麼呢?
臥室門緊閉着,我輕輕的把耳朵貼在門上只聽到敲擊鍵盤的聲音再無其他。
他又在工作?我返回餐桌給他倒了杯水,端到門口擡起敲門的手放了下來。
算了,打擾到他的工作畢竟也不太好。他如果喝了自已會出來倒水喝的。
我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進了臥室,拉緊窗簾。只要有一點點的光,我就無法入睡。
我個習慣跟隨了我很多年,不知道是好是壞!
江浩然是什麼時候睡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今天是睡到算然醒。渾身舒暢就像重新活了一遍一樣。
家裡依舊沒有人,如果我的生活就是現在這樣的狀態該多好。
江浩然跟兒子相處的很是愉快,我們三個這樣的生活狀態像極了一家三口,也許比正真的一家三口在某種意義上還要更貼切一些。
我趴在窗櫺上喝着牛奶,正好看到兒子跟江浩然進了大門。後面跟着小短腿的豆豆,我不由的笑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