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們內心都能夠熬得住寂寞的話,都能夠堅守住這兩年不變心的話,她相信他們是一定可以走在一起去的。
東方御看着她,視線裡面帶着一份深深的暗光,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難道這兩年之內,都不能夠讓他們再有交集?
那和分手有什麼區別?
東方御已深深皺起了眉頭,不由得想到一些事情。
“白若兮,你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了嗎?怎麼突然間要跟我說這些呢?我們之前不是一直相處的挺好的,還有這件事情跟你和夜緋絕的這些緋聞有什麼關係嗎?我希望你能夠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真誠的告訴我關於你的一切事情。”東方御很平靜的說道,這一刻他的確不想給對方太多的壓力,因爲他能夠察覺到她其實心底的壓力也十分的沉重,既然這樣的話,他真的是不想讓她有一些不開心。
他真的是理解她的,他會站在她的立場上,去想這些事情。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他真的是很想知道,很想去關心她。
白若兮沒有說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是不是夜緋絕,是不是夜緋絕在私底下威脅你了還是怎麼了?還是說他對你的追求一直就沒有間斷過?”東方御問道,同時陰霾冷沉下了臉孔。語氣也變得十分的嚴厲。
話說這個夜緋絕在學校裡,對白若兮可真的是有一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但是此時此刻,若是自己出面的話,是不是會給白若兮造成一些影響,他暫時還不能確定。
可是的話,如果白若兮覺得十分的不愉快和不開心的話,那麼他也會堅決的維護着白若兮的立場,不能夠讓任何人干擾她的學習和生活,或者是一些想法。
白若兮擡起頭來望向他,微微的搖搖頭:“不關夜緋絕的事情,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在大學裡不談戀愛,其實這一直是我自己自願的想法,你也應該知道。”
“我是知道。可是,非要做得這麼絕嗎?我偶爾的打一個電話給你難道都不可以嗎?白若兮,兩年啊……兩年不是一天兩天,一天兩天我受得了,可是,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四個月,你能讓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這不是存心在折磨我嗎?”東方御望着她說道。一張俊美的臉龐上滿是深深暗光。
那一刻,他心裡真的是有些難受,要他兩年,一年365天。兩年730天,這都不與對方聯繫,這真的是要把人逼瘋的節奏呀!
她自己能夠忍受得了嗎?他真的不相信她能夠忍受得了這種相思的煎熬?
明明就在眼前,卻是不能夠聯絡,不能夠一起吃飯,也不能夠一起看電影,更不能夠一起做很多他們想做的事情,這是對誰的殘忍?對誰的懲罰呢?
白若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是沒有很快的說下去,眉頭卻是緊緊的皺死了。但是如果自己不履行自己的諾言的話,只怕別人又會抓住把柄來說她,來攻擊她,來讓她難堪。更何況她又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諾言?而她是一個極守諾言的人。
一時間白若兮都微微的咬住了自己的內脣瓣,視線上面也透露着一份深深的暗光。好一會兒她都沒有說話,心裡明顯的沉重了一大截。
“只要我畢業後,我們畢業後就可以在一起了,你難道就不能爲我忍受兩年嗎?”白若兮望着東方御說道,那一刻,她的視線裡面透露着一份光華,更帶着幾許說不出來的深情與溫柔。
東方御眉心緊鎖着,中間也微微豎起了一道皺褶,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語氣低沉而壓抑:“若兮,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現在的態度這麼樣的堅決?我知道我們兩年以後,會在一起,但是這中間,我跟你在一起不影響你的學業呀!白若兮,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一週就只見兩次面,見兩次面行嗎?”
好吧,他現在都幾乎已經放下了面子再跟她好好商量,他真的沒有辦法730天都不給她去電話,不跟她吃一次飯,他真的做不到。
他不是神仙,他也不是禁慾男神。他是一個有血有肉,一個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更何況他早已經和白若兮確立了戀愛的關係。
他們彼此間都是需要一份戀人的關愛的。這樣深深的長期地壓抑起來,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白若兮的面色有一些難堪,望着他,都不知道做些什麼纔好,想了一下才說道。“御,我真的想要遵守自己的諾言,請你原諒我。”
接着白若兮就緩緩抽開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一會兒東方御也站了起來,一把就將她抱在了懷裡。
“不,不行,你這樣對我真的是太殘忍!我不能容你離開我兩年!”東方御很堅決的說道,死死地把她扣在懷裡。
那一刻,他就是感覺到彷彿他在兩年之內,他都不能夠再碰她,不能再去關愛她,那樣的話他真的會瘋掉。
爲什麼?明明相愛卻要被迫作出這樣的選擇呢?
他真的不理解是爲什麼?難道他跟她相愛就會影響到她的學業嗎?這是什麼邏輯想法?
他根本完全不能理解。完全想不通,她是什麼樣的奇葩思想?
也理解不了她所謂的這一種遵守諾言的想法。
“御,你若是愛我,就不應該說這種話,若是兩年的寂寞你都忍受不了,難道這是愛嗎?這真的是真愛嗎?”白若兮說着,姣美明媚的臉龐上也影着一份陰鬱。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抖。
東方御的神經像是被這句話給重重地擊了一下,他的手臂都感覺到十分僵硬,過了好一會兒他實在無法再堅持住,那一雙手臂無力地軟了下來。
白若兮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走到沙發邊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接着餘光掃了一眼東方御,彷彿剛纔的溫存就那麼一會兒就過去了,留下來的仍然是那一份無法解決的沉重包袱。
“御,我先回去了。”白若兮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話以後,接着,離開了這間房間,徒留下東方御一個人還傻傻地那樣站着,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黯然傷神。
東方御都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好。
他突然有一些不能夠理解白若兮,爲什麼要這樣堅決的履行她的什麼諾言?
而且他覺得她的這個諾言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僅沒有意義,而且還會傷害到他與她的感情。
兩個相愛的人不就是盼着天天在一起嗎?
但是他們呢?卻是迥然相反,相愛,卻是要故意的這樣分開,好玩兒嗎?
他不懂,還是說他與她相隔了12年的差距,就讓他們存在了這樣難以溝通的想法和代溝?
難道說,她是故意來這樣設定一個時間的期限用來證明他們相愛或者是不相愛嗎?
“笑話,真是一個笑話!”東方御喃喃地自語道,眼底透露着無奈的笑容,那一刻他的手都微微的捏起了拳頭。
他看到她那絕情的背影,那一刻,自己就像是被她再一次給拋棄的對象,留下來的彷彿就只有了一份感傷,只有那一份獨自的黯然神傷。
現在還剩下什麼他不知道,只是覺得心再一次地被扯痛了,疼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若兮出了這一片賓館以後,接着疾步朝着那馬路邊上走去,但是就在這會兒。一道高大恐怖的黑影也尾隨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