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邪冷眯了眯眼睛,緊接着說道:“我第三兵團的三個分隊也駐守在外面。大哥,我希望你能念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給我個面子,把二嫂交給我們!”
心頭一緊,皇甫琛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個通報的小嘍嘍。
那小嘍嘍立馬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他們所說的話的確爲真。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因爲一個殺人犯展開內戰不成?傳出去不覺得可笑麼?我告訴你們,這裡是我的第一兵團,你們要是真敢帶兵闖進來,我就上告監管院撤銷你們將軍的軍銜!”皇甫琛拍案而起。
一直沉默的白夜實在無暇跟他多耽擱。“犯人現在關押在哪?”毫無溫度的雙眸投向了一名第一兵團的中將。
那中將身子一顫:“白,白將軍,犯人現在在……”
“趙中將,你最好清楚一點,現在我纔是你的直屬將軍,他不過就是你的前任將軍而已,你竟然敢聽他的命令?!”
要知道,這裡是第一兵團。
這裡有百分之70的兵都是白夜帶出來的,所以,他的出現還是震懾到不少人的。
那名中將犯難的咬了咬牙:“白將軍,這……”
見他是真心爲難,白夜理解性的搖了搖頭便沒有叫他在說下去。
轉身,緩步向皇甫琛逼近着……“你記住了,皇甫琛,整個白虎軍區只有一名五星將軍,那就是我。就算我退居二線,仍舊掛着五星將軍的軍銜,只要我現在說復職,這第一兵團將軍的位置輪不到你來做!”話落,白夜霸氣的面向了屋子內的所有人,低吼道:“雪薇現在關押在哪?!”
“白……白將軍,犯人現在關押在……”
“我帶你們去吧。”忽地,房門推開,藍湘冷然的走了進來。
坐在位置上的皇甫琛死死的捏了捏椅子的把手:“藍下將!”
“抱歉,皇甫將軍,雖然你是這第一兵團的將軍。但按照軍銜來排位,五星將軍永遠都大過您。我也是無可奈何的。”藍湘面無表情的聳了聳肩,帶着白夜等人便快步走出了會客廳。
一路上,慕辰軒遊移的雙眸不時會投向一直在前方帶路的藍湘,他幾度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一會兒的功夫,抵達暫時關押雪薇的住處。
藍湘站在門口,打開了牢房的大門:“你們進去吧。雪薇應該在裡面。”
“多謝。”白夜跟皇甫月聽聞快步走入了牢房內。
慕辰軒卻站在門口處遲遲沒有進入:“老……老婆……”他勉強的往臉上推出了一個憨憨的笑。
藍湘卻連看也沒看一眼的冷聲道:“慕將軍,我們從來都沒有結過婚,請你注意下你的稱呼!”
“嘖,唉……”他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氣,愧疚的垂下頭,緩緩道:“老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在幹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就原諒我吧……”
自他出軌被抓以後,除了每週固定的交接慕凡,以及每週的固定一天一同陪帆帆玩以外。藍湘一直是對他避而不見。他但凡提起他們之間的感情事,藍想則掉頭就走。
這刻,也不例外。
見藍湘要離開,慕辰軒深知這次的機會機不可失,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帆帆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
“因爲什麼?”每次提起兒子,藍湘纔會正眼瞧他一下。
“是這樣的……”慕辰軒深吸了一口氣,神情逐漸變得認真了起來:“學校裡有同學一直嘲笑他是沒人要的孩子。關於這件事,我昨天晚上也特別給帆帆的老師打了電話。”
“老師跟我說,帆帆在幼兒園裡表現的相當自閉。每到家長日或者需要父母同在的日子,帆帆都會出現異常的暴躁情緒或者悲傷情緒。”
“爲什麼帆帆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藍湘的那雙水眸有着難掩的心疼。
慕辰軒又是用力的一嘆:“我們都出生在健全的家庭裡。所以不會懂得帆帆的心理。昨天,冥偶爾的一句話點醒了我。我覺得,可能是帆帆既不想給我們帶來麻煩,又活在自卑之中,所以,每次見到我們都會表現的異常開朗乖巧,而到了幼兒園就會流露出那份悲傷。”
“藍湘……我無法否認,這是我一手造成的。你給過我機會,是我沒有珍惜,纔會釀成帆帆的這份心裡負擔。我現在不求你信任我,也不求你原諒我。咱們就當是爲了兒子,哪怕是假裝的,先暫時在一起好麼?”溫熱的大手,緩緩地拉起了藍湘那冰冷的手。
她沉默無言的垂下眼簾。
良久過後……
“我會給帆帆找心裡輔導師的,你不用擔心了。先走了!”
手,被冷冷的甩開。
慕辰軒望着藍湘潸然離去的背影,沉默的閉起了雙眸……
另一邊……
“薇兒?”來到牢房,白夜驚慌失措的抱起全身鬆軟無力,已經陷入暈厥的雪薇。
一旁的皇甫月緊張的望着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對衆人低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皇……皇甫將軍……犯人……犯人可能是暈過去了。”由於這些士兵已經得知了他們過來的消息,所以生怕事情穿幫,提前就脫去了穿在雪薇身上的沙衣,一併打開了鎖住她的手銬、腳鐐。
“暈過去了?那犯人怎麼會無端端的暈過去呢?!”
“這,這我們也不知道。”
聽着那羣士兵搪塞的回答,白夜趕忙拉起了雪薇的手腕,手指,探聽着她那虛弱的脈搏……
“夜哥,我二嫂她?”
眼簾緩緩地對上了皇甫月那雙焦灼的視線,白夜深吸一口氣,沉重道:“薇兒應該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
看着白夜懸掛在臉上的恐慌的神情,皇甫月深知……怕是這一次雪薇要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