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以父親的性格,他不會跟你說這些的,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他纔會把這些事情統統告訴你的?!”話落。
雪薇悠然的一笑,不得不敬佩皇甫冥的洞察力。“是的,我的確跟爸爸說了一件事,爸爸才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的!”
“什麼事?!”剎那之間,那兄弟二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們有預感,雪薇跟皇甫陽榮所說的那件事,纔是一切真相的關鍵點,也是今天的重頭戲!
鳳眸緩緩地望向了皇甫陽榮的遺體,雪薇柔聲道:“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們說的最後一個秘密了……那就是……”
“夜緋夫人、皇甫琛少爺到!”忽地,門外的通報生打斷了雪薇的話。
她深吸一口氣,絕望的閉起了雙眼:“呵,果然夜緋雅麗所選擇的就是今天……”
“雪薇,你快點說,最後一個秘密到底是什麼?!”皇甫月焦急的握住了她的肩膀。
雪薇傷感的搖了搖頭,一字一句道:“一會兒……夜緋雅麗就會告訴你們了!”
內堂外。
夜緋雅麗與皇甫琛的現身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她與皇甫琛面無表情的站在皇甫陽榮的遺像前,深鞠了三躬,隨即,走到了一下人的面前:“皇甫冥在哪?!”
“夫人,二少爺、三少爺還有二少奶奶都在內堂。”
“很好!”她冷凝的一笑,帶着皇甫琛就走入了內堂……
兩撥人相遇,那本就溫度極低的內堂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站在周圍的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聲的,壓低了腦袋。
“你們都退下吧。”
“是……”待夜緋雅麗的命令一經發出,跟來的幾個下人紛紛退出了內堂。
不由分說的,夜緋雅麗兩步就走到了皇甫冥的面前:“把你的虎符交出來!”話落。
一旁的皇甫琛跟皇甫月紛紛愣住了神,他們真沒想到夜緋雅麗的開場白會是這句?!
“夜緋夫人,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交出虎符麼?”
“你要資格是吧?好!我這就給你看我的資格!”快速從手包裡掏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遞交到了皇甫冥的面前。
從頭至尾都低垂着頭的雪薇絕望的閉起了眼睛。
“這是……”皇甫冥在翻閱那份文件的時候,瞳孔逐漸擴張。
“這是一份割地文件的副本。皇甫冥,我現在給你2天時間考慮,要麼,你把虎符交出來,要麼你就把……半個皇城分割給我玄武軍區,孰重孰輕你自己選擇吧!”強勢而帶有命令性的言語落下。
“媽?!”一旁的皇甫琛傻眼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琛兒,你不是一直都覺得他皇甫冥不配當軍長麼?現在,咱們娘倆就看着他皇甫冥到底配不配當這個軍長,他是會爲了一己私慾把皇城的半壁江山贈予我孃家;還是會爲了整個皇城的百姓把軍長的位置交給你!”丟下這句話,夜緋雅麗不禁揚脣一笑,帶着還不明所以的皇甫琛就離開了內堂。
好狠……
夜緋雅麗的話真的太狠了。
她是在有意給皇甫冥扣下一個帽子,逼着他不得不爲了百姓放棄軍長的位置!
想到這,雪薇哽咽的嚥下了一口氣,無力的依靠在了棺材旁……‘爸爸,怎麼辦?我終究還是沒能改變這一……事實……’
“這份文件有問題。二哥,這份文件一定有問題!”皇甫月搶過皇甫冥拿在手中的文件就不斷翻閱了起來。
“父親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簽署下這樣的文件呢?”
“父親怎麼會同意把半個皇城贈予給玄武軍區呢?”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皇甫月癡語連連,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文件上所簽署的名字會是皇甫陽榮所簽署的,而且擔保人竟然會是……
監管院的三朝元老龍天行!?
“薇?”深眸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雪薇,皇甫冥知道,怕是答案只有雪薇能揭曉了!
她隱忍着心頭的酸澀,無力道:“那份文件是……真的!”
‘啪嗒’皇甫月拿到手中那厚重的文件落了地。“二嫂,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一真相的?!”
雪薇緊抿了抿脣角:“我……在御城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是她抵達御城的第二年。
無意間在玄武軍區的資料庫裡面發現了一份創立於40多年前關於皇甫家的機密檔案夾。
她很好奇,爲什麼在玄武軍區內會建立一份關於皇甫家的機密檔案夾?
並且……
據說這份檔案的內容連夜緋零都不曾知曉,只有夜緋零叔父那一輩的人知道。
出於好奇,雪薇利用了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打開過這份文件,也是無意間,小九暴露了自己關於電腦方面的才能,纔將這份文件的內容展露在她眼前的。
那一瞬間,雪薇就知道……
一切都完了!
一切都完了,就算皇甫冥在努力怕是也改變不了這皇甫家欠下的百年債務!
“雪薇,既然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提前把這件事告訴我們!”皇甫月那略帶着幾分斥責的聲音阻斷了雪薇的思緒。
她定了定神,無奈的搖了搖頭:“是你們爲我編織出了我是白虎軍區臥底的身份。但……我不能自欺自人。我清楚的知道,若是這三年沒有玄武軍區、沒有零,就不能有我雪薇的今天!是零改變了我的命令,是玄武軍區改變了我的命運。最起碼在那三年內,我的確是玄武軍區的軍人!我不能出賣他們!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努力的……叫這份文件不被曝光出來……”
雪薇不否認,重回皇城是爲了復仇,可她另一個目的就是加速助皇甫冥登上軍長的寶座!
在那次商會的選舉上,她利用了皇甫冥奪得了商會主席的位置。她跟雪偉國說……‘從此以後,這皇城就是他們夫妻的天下了。’
這話,並非是假。
明面上她是在利用皇甫冥;暗地裡,她只是在加速着一切的運作,渴望能改變一切的事實!
天知道,那段期間她有多痛苦。一方面要時刻謹記自己是玄武軍區的軍官;另一方面又不想皇甫家落難。
不斷徘徊、不斷糾結,卻最終還是沒能改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