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那麼現在……你在來看看這段錄像!”說着,雪薇玩味的指了指電腦屏幕。
離小小睜大眼睛,不住的聯想着剛剛自己所說過的話,下一秒……“監控錄像所拍攝到的這羣人所身着的是……是便裝!”
“對!”雙手反剪在背後,雪薇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嚴肅:“呵,這羣人原本身着着便裝,卻突然換上了朱雀軍區的軍裝,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出身麼?”
“薇薇姐,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想嫁禍給朱雀軍區?!”
“呵……”雪薇潛移默化的笑了起來。
但離小小的神情一轉……“那也有可能是這羣人把皇甫伯父跟貓貓中途交給了朱雀軍區的人啊?”
“對,小小,你考慮的事情非常周全。他們的確有可能在中途把貓貓跟爸爸交給別人。我想,這也是冥爲什麼沒有把這段錄像公諸於衆的原因吧。但是……”雪薇話鋒一轉。
“但是什麼?”
“但是……”鳳眸閃過一抹銳光,她邪笑的挑起脣角,冷冷的將放在桌上的報告握在了手中:“冥已經把真相留給了我們驗證!”
“這是……”
“這是冥在爸爸去世的第一時間命令法醫所做出的檢驗報告。”
“檢驗報告中顯示,爸爸的手指甲縫隙裡並沒有朱雀軍區軍裝的纖維。”
“也就是說,是那些人假扮朱雀軍區的人,從而爲了嫁禍給他們,故意在現場留下了那些朱雀軍區軍裝的碎布!”
一句句鏗鏘有力的字眼落下,雪薇‘啪’的一聲,將那份報告重重的仍在了桌子上。
如果不是看到了這紙報告,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皇甫冥的心思有多麼的縝密。
想當初,他們是按照監控錄像才確定皇甫陽榮跟貓貓被綁架的方向的。
然而……
到了現場,除了皇甫陽榮的屍體外就是那些碎布的殘骸。
想必,誰也沒有注意到監控錄像中的那幾人所身着的是便服,也沒有疑惑爲什麼現場會有那些朱雀軍區的碎布。
但……
皇甫冥注意到了所有的細節,所以他第一時間命令法醫去檢驗了皇甫陽榮的手指甲。
只可惜……
只可惜……
檢驗是需要過程的,皇甫冥還沒有等到結果的揭曉就被迫去了前線。
這一刻……
皇甫冥始終不肯同意打仗的真正原因算是揭曉了!
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老公,竟在那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洞悉一切的蛛絲馬跡!
“薇薇姐,那是誰想嫁禍給朱雀軍區呢?”離小小疑惑的問完。
雪薇冷下一張臉,潛移默化的眯了眯眼睛:“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眼眸一閃,她故弄玄虛的岔開了話題,命令道:“小小,你先去幫我連線零,我要跟他對話。”
“好……”
一直以來,四國之間的通訊都備受提防,不是說誰想跟軍長聯繫就能聯繫的到的,尤其是跨國聯繫。
可是,雪薇跟夜緋零之間一直有着一條秘密聯絡線,她隨時都能跨越國界直接聯繫上夜緋零。
架設好了通話視頻,離小小便退出了房間內。
‘嘟……嘟……嘟……’電話響了沒幾聲,那黑暗的大屏幕便亮了起來。
只見,夜緋零身着着一身玄武軍區的軍長正翹着二郎腿悠哉的喝着咖啡:“喲,終於想起我了,你這個小叛徒!”視頻內傳來了他那不緩不急的諷刺聲。
雪薇單手拖着腮幫子,抿嘴一笑,就知道夜緋零還在因爲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呢。“你知道的,零,我不可能是白虎軍區的臥底,那是冥爲了留下我,才編造出的謊言。”
“呵,少來,你要是想跟我走,早就走了。”
“嘖,瞧你這話說的,我要是真跟你走了,你能得到那個島,跟那幾百架飛機麼?”雪薇故作一副委屈相。
惹的夜緋零是一臉的嫌棄:“幾個月沒見,你嘴上的功夫是越發厲害了呢!”
“嘿嘿,多謝誇獎、多謝誇獎。”
見雪薇那副厚臉皮的模樣,夜緋零冷眯了眯藍眸,神情一轉,戲謔道:“寶貝,你幾個月都不聯繫我。現在死了老公,終於想起我這個老情人了?你是拿我當你的備胎麼?!”
嬉笑的面龐一僵,提起皇甫冥,她的心仍舊在隱隱泛着疼。
如果不是有求於夜緋零,她非得立馬就翻臉不可!
“喲,瞧你說的,就是我真拿你當備胎,你也得願意才行啊。我是找你有正事。”
“我願意啊。”迴避了雪薇口中的正事,夜緋零在回答上一個問題時,那張近乎妖孽的臉別樣的認真。
雪薇心頭一緊,沉默的垂下了眼簾。
每一次與夜緋零接觸,他的態度永遠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時不時的就會叫人無言以對。
就像是此刻一樣,雪薇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停頓了半晌,她只得故意轉移了話題:“零,我找你真的有重要的事。”
“聽好了,玄武軍區內部的事情別和我聊;我們玄武軍區爲什麼會幫你們攻打朱雀軍區的原因也別問我!”
別看夜緋零平日裡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在軍事上,他所保持的態度其實與皇甫冥差不多,都是極其‘敬業’的主。
雪薇今次,還真是想詢問爲什麼玄武軍區會幫着白虎軍區去攻打朱雀軍區的。
就在今天,她去找白夜的時候,也是無意間偷聽到了皇甫琛跟白夜的對話。
不過……
既然夜緋零這麼說了,她不問便是了。
“呵呵,我怎麼可能會問你公事呢?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你派人殺了我公公!”嬉笑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含在雪薇雙眸間的光澤宛如刀鋒般銳利。
坐在視頻裡的夜緋零邪冷的一笑:“寶貝,我說過了,玄武軍區內部的事情你別和我聊!”
真的是玄武軍區的人殺的爸爸麼?
小手,緊握起拳頭。
但下一秒……
“另外,你們皇甫家的家事,我也不屑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