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離小小頓時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不過……“薇薇姐,真不是我說,皇甫家的當家有什麼好的,你把鑰匙給她們便是了。”
“那可不行……”
若是今天以前,她真會痛痛快快的把皇甫家當家的位置讓出去,反正皇甫家沒了皇甫冥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不過現在……
“我一定要鬧的皇甫琛那一家子雞犬不寧!”話罷,雪薇的眼球上逐漸瀰漫上了道道血絲。
還不等離小小詢問她這是爲什麼的時候。雪薇果決道:“小小,馬上替我聯繫夜。”
“好。”
撥通了白夜的電話,離小小便將手機遞給了雪薇。
“夜,幫我個忙。”口氣中帶了幾分哀求。
電話另一邊的白夜微皺了皺眉:“薇兒,如果你還想叫我批准你去……”
“不!”打斷了他未完的話語,雪薇凝神的嘆了口氣:“夜,這一次我不是想求你批准我去鳳都,而是……我要取消休假,親自上前線指揮第二兵團作戰!”
“什麼?”白夜這一聽,還能聽不出個因爲、所以來?
上一刻,她以私人的緣由申請去鳳都,他拒絕了;這一刻,她以公事的口吻申請去前線打仗他又怎麼會批准?
“薇兒,我知道貓貓對你的重要性,但是……公是公、私是私,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你還是好好在家休假吧,第二兵團的軍事有辰軒在管。”
該死!
如果不是她太過於瞭解白夜,真的會覺得這個男人怎會如此的不通情達理?
可就因爲他們之間有着第三人無法瞭解的羈絆所在,她知道,白夜能說出這番話只因擔憂她的安慰。
然而……
“夜……”
“好了,我還有正事要處理,不說了。”
見白夜要掛斷電話,雪薇焦灼的皺起了眉頭:“夜?夜……白副軍長!”尖銳的聲音阻斷了白夜即將要掛電話的手。
雪薇從沙發上站起,神情瞬間變得無比冷然:“聽好了,白副軍長,身爲白虎軍區的士兵,我自然知道部隊上的紀律,我能跟你申請上前線,也絕對不是爲了什麼私事。我覺得你纔要公私分明!”
銳利的聲音帶出了雪薇那與生俱來的威嚴感。
坐在電話另一邊的白夜那覆在冷眸間的光澤漸漸變的躊躇……
真的是他在公私不分麼?
從入伍的那刻起他就把部隊的精神一貫到底,向來眼睛裡容不的半粒沙子。
從認識雪薇、到賞識雪薇,在到愛上她,他都以爲自己沒有把個人的情感融入到工作裡。
可是細想想……
他對雪薇的態度永遠比別人要嚴格、他對雪薇的要求也比別人要高,他以爲自己從未背叛過入伍時的宣言,可是……
在無形之中,他已經將公、私徹底混淆在了一起。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
古時的蕭瑟自己種了芭蕉又埋怨芭蕉沙沙作響,若不是妻子秋芙的提醒,他可能已經忘記自己所怨之事正是自己所爲。
突然之間,白夜覺得自己也很像古時的蕭瑟,如果不是雪薇的提醒,他也可能永遠都沒發現自己所做的正是自己所怨的!
呵……
自嘲的一笑,白夜淡淡道:“好,我明白了……”
或許覺察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雪薇趕忙調整了下自己的態度:“夜……我真的已經沒事了。”
“嗯,那就好……”時光荏苒,曾經的那個黃毛小丫頭真的已經長大了,已經知道如何從痛苦中抽離了;可他卻……
仍舊在原地踏着步!
“還有一件事,夜。”
“什麼事?”
深吸一口氣,雪薇的眸中霎時劃過一抹睿光,一字一句道:“等我到了鳳都後,你記住……不論我發生什麼事,都是假的。你切記忘記我的存在,該怎樣做決策就怎樣……做決策!”
另一邊……
夜緋雅麗離開雪薇的住處後那是一肚子的窩火。
“媽,您不用理會那個狐狸精,二哥已經去世,她現在就是個寡婦而已,早晚會落入我們的手中!”
縱然皇甫晴說的在理,可想想,皇甫冥現已被剷除,只剩下一個雪薇卻仍舊能如此的囂張跋扈,夜緋雅麗怎能嚥下這口氣?
她一路上都黑着一張臉保持着沉默,直到回了皇甫家,夜緋雅麗都是悶悶不樂的。
“媽,您這是怎麼了?誰惹了您不開心,我弄死他去。”早已從部隊回來的皇甫琛一見到她那表情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皇甫晴攙扶着夜緋雅麗一落座,便埋怨道:“哼,大哥,還不是你沒用。”
“我沒用?媽不開心又不我惹的!”
“的確不是你惹的,可你知道嘛,大哥,雪薇那個賤人今天竟然動手打了咱媽,你說是不是你沒用!”
“什麼?!”皇甫琛這一聽,眼睛頓時瞪的老大:“媽,您被雪薇給打了?”
“可不是!”皇甫晴依偎的坐在了夜緋雅麗身旁:“今天我跟咱媽去找雪薇要賬房鑰匙,雪薇不止不給,還出言侮辱咱媽跟我,口口聲聲說什麼二哥的屍體沒有被擡回來就不算死亡。大哥,你現在馬上叫部隊出事一張二哥的死亡證明,我看那個雪薇還怎麼叫囂!哼!”
“那個該死的賤人!”暗暗咒罵了一聲,皇甫琛手臂都青筋暴起了。不過轉瞬他便狡黠的笑了起來:“沒事,媽、小妹,你們放心,她已經活不了多久。”
“活不了多久了?”一聽這話,夜緋雅麗馬上來了精神。
那氣惱沖沖的皇甫晴則是一頭的霧水:“是啊,大哥,她活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
“哼!”皇甫琛冷眯了眯眼睛,起身,緩緩道:“今個下午的時候,我收到消息,她主動向白夜申請去前線打仗,並且僅僅是以小隊總指揮官的身份上陣,手下不過百餘人,你們說……她要是上了前線,還能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