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什麼吼啊?!我一直鬧着要跟他住在一間房間,就是怕他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本來想提醒你一下的,誰知道,你一進我們房間就狂罵我!”
“我爲什麼會罵你,你不懂麼?!”
“因爲你有病唄!”
呵,這倒不錯。
他大老遠一路開着車追着她的火車,又費勁巴拉的找到了她所住的旅館,就落個他有病的下場?!
對,他就是有病!
就不該丟下所有的工作,冒着被監管院元老審訊的風險跑來玄武軍區的地盤來找她!
臭女人!
“對,我有病,我有病……”皇甫冥是越琢磨越生氣。銳利的牟峰一沉,大掌猛地固定住了雪薇的小臉。
“喂,你幹……唔!”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皇甫冥那片火熱的雙脣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壓了下來……
瞳孔擴張。
近距離的望着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她的腦海霎時間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這個男人……
瘋了嗎?!
“唔、唔!”抵在他胸口前的一雙小手用力的推阻着。
可皇甫冥就像是一座大山般的紋絲未動。
也就是幾秒鐘過後,這一突如其來的吻終於結束。
“呸、呸、呸!”雪薇厭惡的擦着自己的嘴脣:“喂,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怎麼……唔……”
接踵而至的,第二個吻又那樣霸道的襲上了雪薇的脣。
與之前那一吻不同的是,這一吻充滿了掠奪性,就像是暴風雨一般的席捲而來,令她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地’。
逐漸地,車內的空氣變得愈加稀薄。
呼吸,也越發的困難起來。
雪薇的大腦似有些缺氧,那不安分的身子慢慢地、慢慢地變得無力,癱軟……
“女人,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在用那樣的態度跟我說話,我就吻你!直到你老實了爲止!”
耳畔,迴盪着男人象徵命令般的言語。
雪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半晌,才恢復了知覺。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的?!
滿是憤怒的雙眸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真想不明白了,哪裡會有人發出這樣的命令的?他以爲他花蝴蝶那招對誰都好使麼?!
“我告訴你,慕辰軒,你別太……”
話剛說到一半,見皇甫冥又要展開第三波的攻勢,雪薇索性舉起了白旗:“OK,好的,慕將軍,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呵呵,呵呵呵……”嘴角,扯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皇甫冥這才滿意的鬆開了鉗制着她的雙手。“雪薇,你記住,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只需要被我保護就夠了!”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了下來。
雪薇凝神的看着他的側臉,那掛在臉上的表情卻漸漸消失……
被他保護?!
呵,聽到這種話,還真是挺……
叫人反胃的!
猶記得,這已經是第N個男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臺詞了吧?!
葉哲浩肯定說過。
但,結果呢?
那些追求過她的人也說過。
可事實,不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麼?!
在破碎的記憶間,白夜也說過這樣的話,然而……
給她最多傷害的,往往就是那些信誓旦旦的說出這種話來的男人了!
反正,從她懂事的那刻起,就不奢望誰的保護了,什麼誰保護誰的話,都是一堆鬼話罷了!
“慕將軍,你的這些臺詞,還是留給其他的女人用吧。我,雪薇,從不穿開襠褲起,就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雪薇漸漸把頭扭向了車窗外:“另外,下次別再對我做出剛剛那樣的事情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回……皇甫家了。”
“你不用在重複一遍了,我的記憶力沒有那麼差。”
“那你剛纔那是在幹嘛?!”冷凝的視線快速投向了皇甫冥。
他面無表情的吸了口氣。
或許,他應該跟這個女人攤牌了,最起碼,應該叫她知道,他就是皇甫冥,他就是她的未婚夫!
“雪薇。”
皇甫冥的表情漸漸的變得認真了下來:“其實我就是……”
“你別想跟我說,你剛纔就是跟我鬧着玩的。鬧着玩,也沒有那樣鬧的;你也別想跟我說,我是不是又以爲你要追我。你放心好了,您花蝴蝶的稱號我沒有忘記,我還不至於自戀到真的以爲你要追我!”
這臭女人,怎麼就不給人說話的空隙呢?
算了,隨她怎麼想吧。
他,本身也不是一個有耐性的男人!
車內,一下子又恢復了當初的安靜。二人仰着頭,出神的望着天窗外那滿天的繁星……
半晌。
“你不是雪家的人麼?怎麼小時候會生活在御城?”皇甫冥幽幽的開了口。
“剛纔博昊告訴你的?”
“嗯。”
就在雪薇去換衣服的時候,皇甫冥問起了景博昊。
爲什麼一個皇城的人;一個御城的人會是小學同學?!
景博昊就告訴他,其實雪薇從小就出生在御城,差不多12歲左右才被父親接回了皇城的。
“呵,我的過去太複雜了,又豈止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呢?你還是別問了。”
這種事,其實皇甫冥要是想知道,根本就不用直接去問雪薇。他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只是因爲……“白夜,應該知道你的過去吧?”凌厲的牟峰投向了雪薇。
她緊顰了顰眉頭。
白夜……
呵。
無法否認,對於過去,除了雪家的人本身就知道以外,她只跟白夜一個人提起過自己過往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些細節,就連葉哲浩都不曾知曉。
然……
白夜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知道她過去的人,她不會在和任何人說起了!不會……絕不會……
沉默的閉起了雙眸。
以沉默來回避皇甫冥的這一問題。
但……
答案卻早已在皇甫冥的心中揭曉!
這就是白夜派雪薇來御城的原因麼?
因爲她小時候生活在御城,對御城瞭解?!
想必,事實並非如此,否則白夜早就給出他這一理由了。
毋庸置疑,雪薇在刻意隱瞞着自己的過去;而白夜也在替雪薇隱瞞着過去。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一樣,不容第三者知曉。
皇甫冥想起來就覺得不爽至極!
次日,早。
太陽漸漸升起,直射進停泊在路邊的悍馬車內。
景博昊溜達、溜達的走到他們的車旁,‘叩叩叩’的敲擊了下車窗。
半晌。
左側的車窗搖下,皇甫冥冷冷的凝視着站在車外的景博昊。
“呵呵,早啊。”他曖昧的向皇甫冥問了一聲早,那雙大眼睛下意識的投向了還在熟睡中的雪薇。
只見,她一個人幾乎佔了大半個車後座,身子蜷縮着,腦袋枕在了皇甫冥的雙腿上,甜甜的睡着。
景博昊一見這幅畫面,別提多吃味了,這個死三八,還說跟這個男人沒關係?沒關係睡人家身旁,睡了一夜?!
“早,有事麼?”皇甫冥冷冷的開了口。
景博昊快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特別來跟你打個招呼的。還有,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別再提了。”差點被一個同志給佔了便宜?這種事,誰願意提?皇甫冥剛要把車窗閉合。
“唉,唉……”景博昊不甘心的扒扯着車玻璃:“帥哥,你們今天有什麼行程啊?我是御城的人,不如,我當你們的導遊好了。”
“哦?”皇甫冥的眼眸一轉,剛要開口……
趴在他腿上的雪薇微微的動彈了兩下,邊揉着惺忪的睡眼,邊坐起了身。“真吵。你們一大早的聊什麼呢?”懶散的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