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你可知道你一共觸犯了多少軍法?”皇甫冥雙手反剪在背後,一張滿是霸氣的俊臉冷冷的對持着皇甫琛。
他仍舊是一臉不解,道:“我觸犯什麼軍法了?”
‘啪’的一聲,皇甫冥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
五名身着黑色西裝的人抱着幾疊厚厚的文件就快步走入了議事廳內……
“那些人是?”白夜疑惑的眯了眯眼睛。
雪薇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名黑衣人:“他們是冥的門徒,我認識他們其中一個人。”
隨着那幾名黑衣人站定在皇甫冥的面前。
他冷笑的拍了拍他們抱在手中的文件:“皇甫琛,你可知這些是什麼?”
“是什麼?”
“這些,是記載着你在這一年內所觸犯的滔天罪行。其中!”皇甫冥隨手打開了其中一份文件:“包括你在10個月前連同夜緋雅麗謀害老軍長一事!”
‘啪’的一聲,他冷冷的將文件丟在了皇甫琛的臉上,隨之又拿起了一份文件。“你在9個月前,明知前線士兵需要援軍支持,卻故意拖延援兵抵達時間,硬生生的害死了三千餘名將士!你以爲你修改了軍事日誌,就能隱瞞你的滔天罪行麼?!”
再度將手中的文件仍在了他的臉上。皇甫冥繼續說道:“這些文件裡面還包括了,你將皇甫陽榮老軍長之死嫁禍給朱雀軍區一事!”
“在加之,你在這段期間私下與其他軍區勾結,收受軍火一事……”
“連同一週前,你明知有不明身份者夜襲我白虎軍區軍事基地,卻故意拖延援兵抵達我軍軍事基地一事。就單憑這幾件事!”一步逼上前,他死死的揪住了皇甫琛的衣領:“我賜你刮行,你都死不足惜!你可知,你的一條賤命,今生都無法安撫前線那三千餘名士兵的亡魂!”
憤怒的低吼聲迴盪在這安靜的禮堂內,瀰漫在皇甫冥眸間的是掩蓋不住的恨。
那坐在臺下的將士們似被勾起了那次朱雀、白虎兩軍區的痛苦回憶,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摘掉了頭上的禮貌,默默的爲那死去的三千餘名將士進行了哀悼……
“皇!甫!冥!你!你竟然!竟然陰我?!”良久,皇甫琛怒不可言的瞪大了眼睛。這一刻,他才方知,自己掉入了皇甫冥的圈套中。
“陰你?”皇甫冥壓下心頭的怒氣,冷笑的鬆開了手:“我只是不想在看到戰爭了而已。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如果我不假意受你所控的話,又怎麼會那麼順利的從你手中將這白虎軍區的虎符騙到手呢?”話罷。
臺下的雪薇等人無法控制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原來皇甫冥根本就沒有被皇甫琛所矇蔽,他只是……只是退而求其次,假意歸順,實則爲了預謀今天的奪權而已!
想想。
如果皇甫冥一歸來就奪權的話,怕是皇甫琛一定會發動內部戰爭,到時候血流成河不說,也會影響到白虎軍區的發展。
皇甫冥可真是臥薪嚐膽,使用了一招妙計啊!她雪薇自認怕是自己在修煉個一萬年估計也敵不過皇甫冥的深謀遠慮!
她是真的太佩服!太佩服這個男人了!
“既然……既然你那麼想要軍權的話,我那個時候不是說把軍權給你了麼?你直接接受了不就得了,又何必兜圈子?”
望着皇甫琛揚在臉上的不解,皇甫冥詭異的笑道:“依你這種人的品行,怕是我那時候真從你的手中將軍權拿回來,你還不得利用我失憶的事情大做文章?有什麼比,我用實力說話,更爲能征服人心的呢?”
“用實力……說話……”皇甫琛瞬間想起了一週前的夜襲!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皇甫冥所操控的指揮室只向總軍區發出過一次求救信號而已。那時候他還很好奇呢,怎麼指揮室只發了一條求救信號。
現在想想,感情是皇甫冥想利用那次的戰爭向所有人展示他自己領兵實力!
皇甫琛以爲自己可以通過那次的夜襲將皇甫冥的形象拉低;卻不想,皇甫冥卻反利用了那次的夜襲,將自己的形象拉高。
當然,他也瞬間明白,爲什麼當自己宣佈讓出軍權的時候,皇甫冥不止不要軍權,反而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宣佈他失憶的事實了。
估摸着,皇甫冥怕是已經算到,就算他自己不說失憶的事情。也早晚有一天,皇甫琛會向大家說出這一事實的吧?
呵。
皇甫冥算的的確很準!
沒錯。
假如他敢隱瞞自己失憶的事情,皇甫琛日後一定會從中大做文章的!
想到這,皇甫琛不禁傷神的笑了笑,一雙無光的眸子下意識的看向了那散落在地上的一份份文件。
雖無法看清楚裡面的全部內容,可只是一點點,他便知曉那裡面一定全部記錄着自己的滔天罪行。
然……
“你是從哪裡弄到這些的?皇甫月他們給你的麼?”不解的詢問聲落下。
皇甫冥掃了眼地上散落的文件:“你說這些啊?這些是我在回來後一點點蒐集的!”
“什麼?怎麼……怎麼可能?我……”
“你是想說,你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監視我吧?我是怎麼蒐集到這些證據的?”皇甫冥悠然自得的接下了他未完的話語。
皇甫琛快速點了點頭。
“呵,孫副官一定告訴過你,我這段時間除了去軍隊就是回家,要麼就是在路上發發呆。而就是我在發呆的時候,得到的這些情報!”
皇甫冥早已知曉了皇甫琛暗中派人監視着自己,爲了不打草驚蛇,他每天會抽出兩個小時或者1個小時間的時間,到固定的地方與自己的門徒接頭,聽他們彙報情況。
“另外……”皇甫冥語鋒一轉,俯下身,狡黠的在皇甫琛耳邊呢喃道:“我早就買通了孫副官,所以,他給你彙報的很多事情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