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心‘咯噔’一聲,重重的沉了下去。
這三天內,她最不想人提起的就是貓貓了。
因爲,那幾個目擊朱雀軍區士兵逃離的邊防人員已經給出了明確答案,他們在看到朱雀軍區士兵乘坐滑翔傘逃離到鳳都境內時,並沒有看見他們帶着小孩。
也就是說……
貓貓可能已經……
“會!”雪薇不願在想下去了,微笑的衝小九點了點頭:“貓貓是小九的姐姐,貓貓一定不捨得丟下小九的,所以她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哦……”小九木訥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在說話了。
皇甫陽榮的葬禮也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每一位前來送別的賓客在皇甫陽榮的照片前深鞠了三躬。而負責主持的司儀則正式開始念送別悼詞了。
“小小,替我照顧下小九。”趁着這個時機,雪薇將兒子交給了離小小照顧。
趁着賓客不注意的功夫,她悄無聲息的挪動到了皇甫冥跟皇甫月的面前:“你們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那兄弟二人對視了下眼神便跟着雪薇進入了內堂。
內堂,是放置皇甫陽榮遺體的地方。
他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張水晶棺材內,身上蓋着一張白虎軍區的軍旗,樣子看起來是那樣的慈祥,在也沒有了那份威嚴。
‘爸爸……我覺得這個時候,是我該把咱們皇甫家百年的秘密告知於冥和月的時候了,您覺得呢……’走到水晶棺材旁,雪薇傷感的注視着皇甫陽榮的屍體,內心呢喃的開了口……
另一邊……
別墅內,皇甫琛一臉悠然自得的躺在沙發上看着書。
“夫人……”
“夫人……”幾名傭人迎接着前來探望的夜緋雅麗。
她一進入就看到兒子那副慵懶的樣子,打心眼裡冒火:“今天是你父親下棺的日子,你倒是還挺閒情逸致的麼!”
“哼,老爺子下棺關我什麼事?!”
“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夠了!”皇甫琛冷冷的丟開了手中的書,一臉埋怨的坐起了身:“媽,我在說一次,皇甫陽榮根本就不配當我父親!”
“我不管怎麼樣,你今天必須跟我去你父親的靈堂!”
“我不去!”皇甫琛面無表情的別過了頭。
夜緋雅麗眼睛一厲:“琛,你相信我,你今天要是跟我過去了,一定……會有大的‘收穫’!”
一聽這話,皇甫琛的眼睛都亮了:“媽,您該不會是有什麼好的計劃了吧?”
“少廢話,跟我來!”說罷,夜緋雅麗轉身便離開了皇甫琛的別墅內……
靈堂。
“二嫂,你喊我們過來,到底想說什麼?”從皇甫家這兩兄弟被雪薇喊進來都已經過去5分鐘了,卻遲遲不見她開口,皇甫月明顯有些不耐煩。
轉過身,面向那兄弟二人,雪薇的手下意識的搭在了皇甫陽榮的棺材旁:“爸爸走的太過突然,什麼話都沒有留下過。現在……”眸光再度望了眼皇甫陽榮的遺體:“我就要代替爸爸的嘴,告訴你們,你們所不知道的關於皇甫家的事、關於你們父親的事!”
“我們所……不知道的……”皇甫月疑惑的眯了眯眼睛,下意識的跟皇甫冥交換了個眼神……
“是什麼事?!”皇甫冥冷聲的追問了起來。
雪薇垂下眼眸,緩緩道:“第一件事,爸爸其實一直都知道,你們在心裡暗暗的埋怨他,爲什麼沒有追查過幻吟玲佳,也就婆婆;以及南湘玉,也就是月,你母親的死!”
“父親知道?!”那兄弟二人的眼底明顯劃過一抹厲光,尤其是皇甫冥。
由於皇甫月出生後母親就死了,他只是懷疑自己母親的死可能跟夜緋雅麗有關,卻沒有證據。但……
皇甫冥不同,他親眼目睹了自己母親是如何被夜緋雅麗一步步迫害致死的!
只是……
皇甫陽榮從未過問過,他以爲是皇甫陽榮迂腐所以任由夜緋雅麗擺佈、自圓其說,卻不想……
他竟都知道?!
“對,爸爸都知道。”緩步,走到了皇甫冥的面前:“咱媽,是在爸爸壽宴那天被夜緋雅麗毒殺的,爸爸知道;至於月……你的母親!”眸光投向皇甫月:“我現在可以確定的答覆你,南夫人也是死於夜緋雅麗的手!”
大手,死死的握成個拳,皇甫月那疑惑的眸瞬間變得無比凜冽。“她是怎麼害死我媽媽的?!”
“南夫人看似是因難產而死亡,實際,那個替南夫人接產的醫生是夜緋雅麗的人,她收買了那名醫生,毒害了你媽媽,從而製造出了一場假的醫療事故!”
“原來……原來如此……”皇甫月不敢相信的向後退着步子:“這些……這些是父親告訴你的?!”
“對!”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對於南夫人的死,父親其實一直抱着懷疑,所以,暗中請了ZERO集團的偵探調查出了事情的始末。”
無法接受……
皇甫月實在無法接受這一事實!“既然!既然父親已經知道了真相!那爲什麼!對此事坐視不理?!”
此時此刻,他與皇甫冥的心情是一樣的。
若說,皇甫陽榮什麼都不知情只能被稱作迂腐,可若說……他知情卻不理,那就是……無情了!
“關於父親爲什麼會對你們兩人母親的死坐視不理,我一會兒在告訴你們。現在,我要跟你們說第二件事!”頓了頓,雪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冥……你自己應該有感覺的吧,在父親的三個兒子裡面,父親最器重、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嗯……”這一點,皇甫冥早就看出來了。否則,他當年發動兵變奪了皇甫琛的權,皇甫陽榮又怎會坐視不理?!
“至於月,你……”閃爍的黑眸投向了皇甫月:“你則是父親最寵愛的兒子!”
“呵,雪薇,我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四年前的那件事,父親是如何對待我的?他強行切斷了我的夢想;對我不是奚落,就是瞧不起,你覺得……他寵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