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潔癖越來越嚴重了麼?怎麼現在抱着我突然沒事了?”
“嗯?”
要不是她提醒,皇甫冥還真沒有反應過來。他跟一個異性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竟然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還真是奇怪。
不……
或許說。他早就對雪薇沒有那種一接觸就作嘔的牴觸感了。
皇甫冥正琢磨着,就見到雪薇的一張小臉蛋緩緩地向自己逼了過來。“你幹什麼?”他立馬警覺性的錯開了頭。
雪薇壞壞的一笑,一雙小手冷不丁的板正了他的臉:“我就是想試試,你的‘病’是不是好了。”說着,她閉起眼睛,撅起一張小嘴就向他湊了過去……
“該死!”皇甫冥用力的甩了幾下腦袋,想要甩開她捧着自己臉的手。
奈何,雪薇就是不肯鬆開。
眼見着,她脣即將觸碰到自己的脣,一股子、一股子的反胃感立馬涌了上來,皇甫冥一臉厭惡的磨了磨後糟牙,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的就鬆開了緊抱在雪薇身上的雙手!
“喂!”察覺到皇甫冥鬆了手,雪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忙的睜開眼睛,向下看了過去……
才發現,他們離地面並不是很遠。在加上皇甫冥正巧掉在了一顆樹上,她這纔鬆下了一口氣……
“奶奶的,皇甫冥可真是寧死也不從啊,至於麼?”雪薇不爽的嘟囔完,雙腳已經漸漸地接觸到了地面。
在看看掛在樹上的皇甫冥……
‘啪啦……啪啦……’脆弱的樹枝根本就無法承受他的體重,他狼狽的從那顆樹上摔在了地上。
滿身的樹葉懸掛在他的身上、臉上,別提多窘迫了。
雪薇忍俊不禁的一笑。但見到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趕忙收起臉上的笑容,急忙跑上了前:“你沒事吧?”
“嘶……唔……”皇甫冥依靠在樹幹上,痛苦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一隻手,下意識的抓了抓自己的肩膀。
雪薇見此,急忙問道:“你肩膀摔傷了?”
沒有理會她的好意,皇甫冥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雪薇自知這是自己的錯,纔會令皇甫冥受傷的。可……“你發什麼脾氣啊?誰叫你突然鬆手的?不就是親一下嘛,又不會死!活該!”她雙手插着腰,怒氣衝衝的別過了頭。
皇甫冥真納悶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主動的女人,他們乘着降落傘呢,她都能那麼不老實!“你以前也都這樣麼?那麼喜歡……”
回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以前從來都不主動親你的,都是你主動來親我的!那時候你別提多喜歡親我了!”
皇甫冥不語,但臉上寫滿了‘你說謊’的表情。
“幹嘛?你不信?”
他勉強站起身,單手打磨了下掛在身上的樹葉:“我以前難道沒有異性潔癖麼?”
“有啊,你以前也有異性潔癖啊,只不過沒現在嚴重。就是不能接觸異性的唾液而已。”
“那我怎麼親的你?”
雪薇被問傻了,着急的擰起了眉毛:“我剛剛真的沒有騙你。你是不能接觸女性的唾液,但是,你卻能接觸我的唾液,否則,我們怎麼生的孩子?”
“嗯?”他黑眸一轉,一張俊美的臉若隱若現的浮現過一抹鄙夷的笑容:“生孩子,似乎跟接吻沒關係吧?”
瞧見皇甫冥浮現在臉上那抹奸詐的笑,雪薇就覺得生氣,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唄!“你這個混蛋!”面色一沉,她上去就是一腳,揣在了皇甫冥的肚子上。
他纔剛一站穩腳,被雪薇這麼一踹,他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重重的撞在了樹幹上。“你這該死的女人,怎麼那麼粗魯?說動手就動手?”
“這是你自找的!你這個混蛋!”
“你!”
“你什麼你?別以爲自己失憶了,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你哦,皇甫冥!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雪薇氣急敗壞的憋紅了一張臉。
皇甫冥的怒氣卻逐漸消散。
也許他說的對,他明明失憶了,並不應該用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去懷疑她的話。不語的垂下眼眸,他淡淡道:“抱歉……”
聞言,雪薇的怒火也瞬間消散。“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她明知道皇甫冥失憶了,卻總是忍不住的想要爲難她,的確是她做的過火了。她應該給他更多適應的時間纔對。
“冥,叫我看看胳膊的傷吧。”雪薇蹲下身,擔憂的伸出了手。
他搖了搖頭。“你看也沒用。我掉下來時,這隻胳膊扭到了,可能是骨折了。”
“骨折?”雪薇起身,急忙的環視着周圍有沒有人可以幫忙。
然而……
她才發現,他們所落腳的地方竟是……竟是那樣的陌生……
四周圍全部都是深山,北面的山明顯覆蓋着積雪;而南面的山則像是火山的感覺。他們腳下所踩的土地是一望無際的綠草,方圓可見的幾公里內根本看不到一點人煙。這裡是哪啊?該死!
“冥,你先忍耐下,看來我們得試圖摸索一下出路了。”
“嗯。”皇甫冥點了點頭,便單手支撐着樹幹站了起來。
雪薇趕忙攙扶着他的胳膊,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上路了……
他們走啊、走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更加不知道未來的路還有多遠。雪薇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的,肚子更是餓的‘咕咕’直叫。可是看看太陽,現在也就中午而已,他們最多也就走了1個小時左右,怎麼會累成這樣?餓成這樣呢?
“冥,你餓麼?”
皇甫冥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站定了腳步,他環視了眼周圍一望無際的羣山以及綠草。微微的點了點頭。“你也很餓吧?”
“嗯……”雪薇可憐巴巴的揉了揉肚子。
皇甫冥靜下心,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思考之中。
良久過後……
“我們選擇往南走!”
“啊?往南走?那我們豈不是又要回到原來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