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姥姥凝視着眼前的人影，道：
“你再不出現，我都懷疑當初在長情樹下與小汐結緣的是別人了。”
確實，身爲結緣者，十年沒個人影。
別說來世了，這一世怕是都過不完。
王牧咳嗽一聲：“我應該有經常聯繫吧？”
“經常聯繫？”海姥姥指了指小汐，“是指的用那種傳音符一類的方式聯繫麼？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誰…誰知道傳來的消息是不是你本人？”
“要是哪天，有人假冒你，在上面發消息把小汐拐走了該怎麼辦？”
“……”王牧。
不說還好，一說王牧下意識就想到了那縹緲絮…
“神光鏡神識認證，正常不會出錯。”王牧道，“非本人神識，是無法啓動神光鏡的…我這不是來了麼？她如今已經百歲了吧？”
但…卻給了自己關鍵的提醒。
“王牧，她對你很重要嗎？”小鮫惑突然問道，“她睡了這麼久還沒醒來，是不是在做一個很香甜的美夢？姥姥說，我小時候愛睡覺，有時候怎麼叫都叫不醒，一般我都在做着美夢呢！”
比起陣法修煉速度還快。
“不了，小汐去就行了。”
九洲能找到的山形地貌，仙府中都有。
一滴口水從小鮫惑嘴角滴落。
“除了長得好看…你有沒有其他的感覺？”王牧問道。
王牧不語。
餘下十年，王牧隔絕外界，潛心修煉，將所有功法一一修煉到圓滿。
如今仙府的七大陣已經完全修復融合，使得仙府自成小世界，內部各種環境與外界無異。
“？”王牧。
一道閃光，在王牧腦海中如流星劃過長夜…
“我沒忘，只是一直在路上。”王牧轉過身，輕輕花開冰青古樹的內部，望着那已經有很多年沒見的白衣女子。
神光鏡上，那位黎先生也聯繫過幾次，直言飛昇的幾位都在上界封了仙官，是上界仙朝大力培養的對象，如今在仙朝均是身居要位，潛力無窮。
【修煉：陣道（100）丹道（100）器道（100）…】
同樣，想要在其餘技藝中，達到巔峰，去創造，就是最好的途徑。
尤其是剛纔驟然出現那一幕，都差點讓她以爲是不是某位登仙大能凌駕了？
琉璃湖是有守湖大陣，他這突兀出現在湖底，沒有任何徵兆，只在出現的瞬間有一陣強烈的空間波動外，都太過詭異。
王牧皺眉。
王牧哈哈笑了兩聲道：
“沒有，想着你百歲到了，就來看看。順便…”
甚至，爲了九洲修仙更團結，王牧乾脆將自己的一身本事也用上了。
“天海聖主，你們可能不知道…畢竟已經過去好久了…”王牧輕嘆口氣，“沒關係，去見一面就行了。”
王牧微微點頭。
王牧微微點頭：
距離與蕭黎…不，與那位神將蕭慕璃約定的日子也越來越短。
仙府。
先是直接在九洲建立起橫跨九洲的傳送陣，使得整個九洲一併相連，就算不是金丹以上的修士，也能輕鬆耗費幾十枚不到的靈石就能安全跨越各大洲。
“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冰青古樹語氣有些顫抖。
“但幾十年登仙，倒不是不行…這十年若是我沒有研習陣法…都快渡劫了…”
他或許知道…該怎麼真正讓她甦醒了。
王牧一步一個腳印，拋開已經頗有成就的丹道和煉器，其餘幾種皆是從零開始用行動點慢慢修煉養成。
在有了仙府後，王牧將牽機造物訣修煉至大成，直接造出來，隨後通過靈植研究探其根本，用數種礦物以煉器中提煉之術進行融合，實驗無數次後，最後融合出這種材料。
或許是吧？
一個又一個…
“你說誰？”海姥姥略顯渾濁的眼眸迅速收縮。
感覺…感覺像是幾十年，走完了主人幾輩子的路一樣…
走至冰青樹面前。
小鮫惑吐了吐舌頭：
“去…立刻就去！”
“咦，她是誰？我好像感受到了…”
他驟然凝視那白髮仙人，口中低喃：“是這樣麼？”
“……”
“有，但不完全是…”
最後以九洲的地下靈脈爲基點，通過機關煉器的能力，煉製出神品級別的鎮洲法寶，飛仙塔，以九座飛仙塔爲基礎，建立起橫跨九洲的神念大陣。
這些年來，他的腦海中，時而都會浮現諸多身影。
話音剛落，海姥姥與一旁的小鮫惑當場愣住。
“哦？”海姥姥訝然，“說與我聽聽，九洲鮫人一脈，其他幾大洲極少，且相互都有聯繫…”
爲此王牧耗費數年，在仙府種植大片大片各式各樣的靈植，並挖掘仙府中潛藏的山川礦脈。
王牧見狀，暗暗點頭，果然有戲…
她眼神發呆，像是癡迷一般看着。
怎麼回事兒？
小鮫惑轉過頭，傻笑一聲：
“這位白髮姐姐長得真好看！”
只是，這個大道…
然而…
——
“你這些年，一直沉浸在修煉中…”冰青古樹低聲道，“似乎對主人的事情…”
仙府中。
聽這小傢伙一打趣，王牧不由笑了笑：
事實上，在陣法，靈植達到最高後，後面修煉的諸多技藝，屬於一法通，萬法通，修煉速度或許有了極高的加持，修煉速度簡直是飛一般的速度。
“其他感覺？”小鮫惑一臉茫然，“沒有啊…就感覺有點親切！可她不是天海聖主嗎？嗯，我們都是鮫人…”
材料有了來源，再將神光鏡的材料進行簡化，就能直接推廣至真個修仙界了。
太可怕了…
看來當年安綺秀那一世古鮫，是有傳承留下來的…
當年還能看透幾分，如今神識感知，簡直如水滴入海，絲毫感受不到海中內斂的波浪。
而境界，也來到了登仙。
“用當年的話說…”王牧道，“在你們鮫人一族，應該叫做天海聖主吧？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
“確實呢！”小鮫惑嘻嘻一笑，“你這修行速度快的，你們劍宗都說你已經登仙了。十多年就登仙了，我可是做夢都不敢這麼做…你要是真有登仙的修爲，真像是在做夢呢…”
此時的仙府，已規劃整齊，漫山遍野的靈植。
“等到時候…就知道了…”
他，也悟出了自己的大道。
然而下一秒，王牧元神散去，意識中，無數的能力記憶如洪流般消散，匯聚成一條滾滾長河，落至那白髮女子身上。
海姥姥深呼吸一口氣，王牧不像是在說謊。
王牧輕吟一聲，元神顯化，顯現於身。
九轉輪迴丹只是給予了她生命了，而真正的靈魂…
簡而言之，類似於修仙界的網絡。
其中抽空，王牧爲了保持修煉的心情，還會出去遊玩一陣，去琉璃湖看看小鮫惑，去風月宗看看顧玉卿，去龍宮看看敖青，去劍宗看看曾經的師兄師弟，偶爾指點一番，留下令人仰望的腳步與目光，最後瀟灑離去。
如果不是有它親眼見證，它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一個人類修士，能在短短六十年，達到如今這個地步！
只不過有…
見此，王牧微微點頭，果然小鮫惑與安綺秀是有關係的，至於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過了許久…
“那您也一起隨我來？”
王牧微微一笑。
王牧臉一黑。
“你要怎麼做？”
七位女主，這是最難搞定的一個了。
不僅諸多修仙技藝，連所有功法都已經達到圓滿。
至此，耗費五十餘年，基本上王牧所有的修仙技藝，達到了圓滿。
此大陣能讓九洲修士飛仙塔所能覆蓋的絕大部分範圍內，通過神光鏡共享交流溝通…不再侷限於區域內。
“她可能也是在做夢吧！”
“那個小鮫人，身上有主人的氣息，但很淡…”冰青古樹道，“她可能是主人當年的魂魄之一…轉世而來。可是想要主人醒來，並沒有太大作用。”
“是不是和喚醒主人有關係？”
“我知道該怎麼甦醒她了。”王牧靜靜道。
而下界…
“……”
“都忘了是吧？”王牧微微一笑。
“有正事？”海姥姥問道，“是不是與小汐有關？”
太快，也太不可思議了。
忽的…
也就是養成中的100等，修煉到行動點無法再修煉的地步。
像是符篆一道，初學一個月用行動點修煉完，直接頓悟，堪比外界大師。
“王牧，你在說什麼？”
除了自身的數種功法，修仙百藝，丹道，符篆，煉器，靈植，御獸，機關…
轉世仙人倒不是。
到底是什麼情況？
如今小鮫惑也已經在她面前了，九轉輪迴丹也已經吃了。
“暫時不行，因爲這仙府…不是我的。”
“王牧，你這麼久纔來看我！”小鮫惑叉腰道，“你是不是釣到新的魚兒，偷偷的不告訴我？”
海姥姥依舊不滿的瞪了王牧一眼，微微感知着後者的氣息波動，心中卻發出幾聲感慨。
第二修煉靈植，主要是因爲仙府有七陣循環，自成天地，爲了以後修煉不缺各種材料，自然最好就在仙府取材了，都不用出去。
甚至連悟出的…
這就是你流口水的原因？
小鮫惑情不自禁游到牀前，凝視着眼前這位神秘的白髮女子。
輕輕感知着自己的面板。
他本身並沒有多少變化，此時只是簡單穿着一襲黑色素衣，長髮披肩，隨風而蕩。
“去哪兒？見誰？”
“感受到了多少？”
再耗費四十餘年後，這些記憶均達到了最高的地步。
“那她怎麼纔會醒來呢？”
“從小聽到大？”
陣法，丹道，煉器，符篆…這些想要入道，想要達到100等，其實都需要通過實現在現實去創造感悟，才能達到最高境界。
此時王牧的修爲自然而然來到了化神中期。
“不，沒有散。”
可即便如此，無論是產量還是質量，都超過了一個頂級靈植師的水平，當然這脫離不了仙府本身這塊堪稱先天級別的靈田。
讓各大洲的修士，有了更多的選擇餘地。
比如靈植一道，修煉完陣法後，第二修煉的。
“六十年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安心修煉。
小鮫惑確實對甦醒安綺秀沒有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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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緒…
如今連甦醒都做不到…
說到這，王牧指了指安綺秀，“是…這位天海聖主的。”
王牧沒有回答。
海姥姥沉吟片刻，毅然搖頭：
滴答…
“沒什麼…”
你這一世，還不應該甦醒麼？
王牧輕嘆一聲，眼神中有些迷茫。
“走吧！”
而這一項改變，徹底改變了九洲修行…
“我若是一心修行，十多年登仙或許有點難…”
“很微妙的氣息…似乎…和主人有幾分關係…”
在修煉速度稍慢時，出去九洲遊歷一番，確實是好事。
有了百級陣法的加持，大道殊途同歸，加上王牧此時數種功法神體，諸般偉力融合，身體屬性資質均已達到極高的地步，再用行動點修煉起來，將自身能力完美髮揮，修煉速度快得驚人！
王牧帶着小鮫惑來到此地，第一次來，她對此地的興奮和好奇遠大於王牧。
僅僅五年功夫，在沉浸式的養成修煉中，靈植一項修仙技藝直接得到了90+的水準。
王牧走至屋頂，瞅了小鮫惑兩眼。
每隔幾月頓悟簡直和吃飯喝水一般稀鬆平常了起來。
就想仙府的這七大陣，王牧研習陣法時就一直在研究，當完全修復好時，也意味着自己的陣法達到了一個頂點。
橫跨九洲的神念大陣，算是王牧綜合自身諸多記憶，去創造的一個修煉之途。
因爲這時候，以他的實力，就算那幾位登仙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小鮫惑哦了一聲，一臉很可惜的表情。
“做你白日美夢吧！你是轉世仙人嗎？修煉這麼快…”
王牧一臉悵然若是，“她的靈魂…只不過…一直都在我身上罷了。”
後面的冰青古樹默默看着。
“她就是天海聖主麼？”
“她少了靈魂。”王牧低聲道，“沒有靈魂，生命力再強，也是無法甦醒的。”
——
王牧面容略有幾分滄桑。
王牧心道。
只有中央那棵冰青古樹，宛若一根定海神針，在如海一般的靈植中，顯得那麼的特別。
“她也該甦醒了。”王牧走至白衣女子面前，臉上露出了奇妙的笑容。
“你想做什麼？”
“這地方好美呀，王牧，我到時候叫敖青姐姐…他們一起來玩吧！”小鮫惑道，“敖青姐姐的父王可想念你了！要是…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就算見不到，她肯定也有關於天海聖主的信息。
“倒不如說，我倒是像在做夢…”王牧搖頭。
“……”
沉默。
時間越久，影響越大，至於未來，王牧不清楚…只不過…
當大陣開啓那一刻，他的諸般技藝，也真正意義上圓滿了。
送走了小鮫惑，王牧靜靜站在仙府一角。
在配上相應的法陣，使之快速生長，等修煉符篆，煉器，丹道時，就不缺材料了。
周圍被隔絕的海水彷彿都停止了流動。
做這些，其實都是爲了入道。
“王牧…你…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小鮫惑結巴，“天海聖主的故事…我可是從小聽到大的…我怎麼會沒聽說過？”
“問這個做什麼？”
“你登仙悟出的是什麼大道？”冰青古樹忽然問道。
而神光鏡的開發，其本身就來自天機宗，之前只是缺少恆銀硅晶材料。
確實，長大了不少。
當然，其中自然遇到了一些重重阻力，自然對王牧而言，都不算事。
而在王牧培育出數種神品級別的天材地寶後，靈植一項纔算是達到了100，完全入道。
“某個仙府，至於見誰…”王牧心中一動，突然道，“此人與你們鮫人一族倒有幾分關係…她在許久前，就是你們鮫人一族的。”
完全看不透了。
修行甲子，九洲變了，他也變了。
能修煉這麼快，主要得益於仙府七陣皆有王牧自身掌控，種在仙府中的任何靈植，經由大陣循環薰陶，瞬間王牧就能瞭如指掌。
夢…
在九洲各大宗門城市建立傳送陣後，王牧以陣法爲前提，勾勒出九洲大致的邊界，將九洲各大區域，未知的，已知的，盡數劃分開來。
“可主人的靈魂在就散了…”
“如今，也是時候該還給她了。”
“辦法早已想好了，我說了，這些年我只是一直在實現的路上…”
冰青古樹龐大的身軀開始震動，不知何意。
只不過五年時間還是比較短，品級低的靈植熟了十幾批，而品級高的靈植僅僅只熟了幾批。
“我想帶她走一趟，見個人。”
有了超高的靈植水平後，王牧開始修煉依次修煉丹道，煉器，符篆，機關，御獸等諸多其餘技藝…
順便弄清楚一些事情。
帶着小鮫惑，來至樹牀前。
那麼靈植就至關重要了。
在小鮫惑走至冰青古樹面前的瞬間，沉眠的老樹甦醒，一臉驚訝的看着後者。
他看着那道臉龐，臉上的悵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看透一切的泰然。
“你的靈魂，便是我這一身的養成系統吧。”
“安綺秀，如今，我將這一切都修復至巔峰，達到了你當年的程度…你的靈魂也圓滿了。”
“一切，也該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