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v章

情生意動 63V章

說起來寧冉聲還沒有看到秦佑生在法庭上當辯護律師的樣子。

秦佑生問她要不要以自己助理出席夏夜的案子,寧冉聲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旁聽吧。”

寧冉聲對夏夜的感情是相當複雜的,有些事情越明朗她就越無處遁形。

這幾天爲了夏夜的案子,秦老師當了一回黑客,查了夏夜一些上網痕跡,原本是要找一些關於案子的事情,倒是發現夏夜曾用“與風共舞”的ID發了一個帖子,帖子連載自己父母的故事,點擊率和回覆都很高,其中大半評論內容都是心疼夏夜母親,大半是辱罵秦沁嵐多麼行爲不檢。

寧冉聲抱着自虐的心情看完了夏夜的這篇連載,最後默默合上電腦,來到秦老師的書房,從秦佑生身後抱住他:“秦老師,抱抱。”

……

寧冉聲不知一次告訴自己,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什麼對不起夏夜,但是事實上她在夏夜面前總是格外擡不起頭。

秦沁嵐和夏學成的愛情無罪,但是傷害了兩個家庭的愛情是荒唐的,而她就是這荒唐愛情的產物,多麼滑稽又難以接受的事實。

寧冉聲其實很想問問寧威鋒,他有多愛秦沁嵐?愛到對背叛自己女人的孩子視如己出。

這世上總有癡兒讓人覺得可悲又無可奈何,就像舊金山那個給腦死亡的傅景冉唸詩的蘇可,誰都理解不了她對傅景蚺的執念,而她也根本不需要誰的理解,她就是愛他,她的愛情無關歲月長短。

——

夏夜一審這天,陰沉好久的天空終於放晴了,暖人的陽光透過雲層灑落進來,驅趕了城市的雲迷霧鎖,顯得這個城市的高樓大廈上空澄明又清澈。

秦佑生這次出庭的助理依舊是阿沈,阿沈給秦佑生當了多年的助理,這次他給秦佑生當助理也增加了案件的把握。

阿沈是一個話匣子,從易和去法院的車裡因爲有他也不會顯得多無聊。

阿沈一直跟寧冉聲說秦佑生打過的牛逼官司,其中有多少起成爲經典成功案例,寧冉聲對這些案例不陌生,以前她還沒有認識秦佑生時就看過他的案例。隨後緣分兜兜轉轉,她成了這位大律師的女朋友,大三那次的麗江出遊變成了她生命裡最美麗的遇見。

車停在法院專屬的停車區黃線內,寧冉聲解開安全帶,跟着秦佑生一起下了車,和阿沈三人一起一級級走上法院的石階。

秦佑生已經有半年沒有接過案子了,導致法院一樓一位辦公工作人員看見他都有點詫異,個別相熟對他笑了笑,有人還叫了他一聲“秦律師”。

“都說司法警察是一家,我看你跟他們關係倒是匪淺啊。”寧冉聲看了看,笑着說。

“我的傻女人,你這話不是給你男人抹黑麼?”秦佑生跟寧冉聲走得極近,玩笑的語氣夾帶着隱隱的笑意,一點也沒有即將出庭的緊張和嚴肅,而是一種氣定神閒的優雅。

寧冉聲看了眼這樣的秦佑生,心底對夏夜的案件莫名多了一股自信。三人走出電梯來到休息室,正好兩個身穿檢查院制服的男女從另一邊的門口走過,其中一人正是賴紓潔。

賴紓潔今天給另一位男檢察官當助理,阿沈也看到了賴紓潔和她身邊的男檢察官,這位男檢察官就是今天夏夜案子的主公訴人。

阿沈跟寧冉聲稍微介紹了這位公訴人,寧冉聲聽得認真,一會聽一會問,看起來比今天要辯護大律師還要緊張。

秦佑生捏了捏寧冉聲的手:“別緊張,你一驚一乍倒讓我神經緊張起來。”

寧冉聲站起來幫秦佑生捏捏頸椎:“據說適當的緊張有助於挺高大腦思維能力,秦老師,你加油。”

秦佑生點點頭。

開庭時間到了,秦佑生跟阿沈進去準備資料走上辯護席,寧冉聲也從後門進去在旁聽席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

法槌響起,待書記員要關掉法庭前後門時,門外又走入一個清雋的身影,是江行止。

寧冉聲朝江行止揮了下手,示意自己就坐在這邊,江行止掃了她一眼,本打算坐得離這女人遠點,想了下還是走到她身旁坐下,然後淡淡開口:“我來法院辦點事,順道也過來看看。”

寧冉聲點了點頭,看向辯護席的秦佑生,庭審開始了,他已經在辯護席落座,從容俊雅,氣場內斂,他的修長漂亮的手輕輕搭在辯護席上的筆記本電腦上,文雅穩重的坐姿無端給人一種光風霽月的氣質。

“這樣看秦佑生是不是覺得他特別帥。”左邊的江行止輕聲開口問,有意調節寧冉聲緊張的情緒,不過他天生不是這塊的料,說出的話跟他這個人一樣,一點也不生動有趣。

江行止遺憾地想到,微微側頭看了眼身旁的女人。

寧冉聲的確很緊張,不過還是迴應了江行止的話:“情人眼裡出潘安啊,何況秦老師本來也很帥,不過江律師你也是美男子,別自卑。”

江行止輕哼一聲,不與這個不會說話的女人計較了。

這次庭審主要針對夏夜幫王志瑋販毒案件的審理,主公訴人就是坐在賴紓潔左邊的男人,站起來念公訴詞,聲音洪亮有力,擲地有聲,用法律的文字清楚地交代案情經過,大體是夏夜跟王志瑋交情匪淺,事發前幾天兩人有着密切聯繫,王志瑋落網後與警方坦白,的確是夏夜幫自己託運毒品。

隨後公訴人針對所指控的犯罪事實,當庭宣讀了王志瑋的公供述筆錄,以及兩位夜店小姐的證言,證明夏夜跟王志瑋有着密切聯繫的關係。

法官問夏夜:“被告人,就起訴書指控你犯罪事實,你有無不同的意見。”

“有。”夏夜擡起頭,“我的確認識王志瑋,但是並沒有幫他運送毒品。”

公訴人得到法官的許可,開始訊問夏夜,用的是循循善誘法,寧冉聲給夏夜捏了一把汗,幸好公訴人所有問題秦佑生都提醒過夏夜。

“你說行李箱是延家保姆給你?”

“是。”

“延家保姆爲什麼要送行李箱給你?”

延安也在庭審現場,夏夜側目看了眼延安:“我有些私人物品在延先生那裡,因爲我要回道鎮了,他就讓保姆送過來給我。”

公訴人立馬出示了火車站進站照片和行李箱的X光照片,這些照片證明在夏夜上去道鎮火車前,行李箱裡面是沒有藏着毒品。

公訴人面色沉沉:“之後卻在火車上在你行李箱查找出了毒品,所以你是否在火車上幫人私藏了毒品?”

夏夜,口吻相當無所謂:“我不知道,我也正奇怪爲什麼呢。”

公訴人翻着訊問口供的資料:“但第一次訊問時,你卻說行李箱是別人的?”

夏夜頓了下:“因爲我不想牽連延先生,他是生意人,怕他被有心人陷害。”

“……”

公訴人無法從夏夜這裡訊問到任何對案情有利的東西,不過依舊風度良好的坐下,坐下時看了眼對面的辯護律師。

寧冉聲也看了眼秦佑生,他正低頭與阿沈說了一句,而她身旁的江行止依舊雙腿交疊,就像一個“倨傲”的旁觀者。

寧冉聲低聲問江行止:“公訴人那邊是不是還有沒拿出來的證據?”

江行止掃了眼寧冉聲,淡淡道:“有……”

果然公訴人拿出一份證據證明夏夜有過吸毒史,他對法官說:“衆所皆知,吸毒嗑藥人士有個相同點就是謊話連連。”

夏夜吸毒?

寧冉聲意識黑屏了數秒,深深吐出心裡的鬱氣,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形容心裡的感受,她想起司考那陣子,她問過秦老師一個問題:“你幫好人打官司多還是壞人?”

當時秦老師怎麼回答的:“律師眼裡是沒有好人壞人的,只有當事人。”

那天在夏夜的公寓,夏夜嘲諷道:“如果你沒有那便宜爹的收養,或許你的命運比我還糟糕呢?”

是麼?如果沒有寧威鋒,她或許真的是無家可歸顛沛流離,她的生活又會是什麼樣的光景?還會遇上秦老師嗎?

寧冉聲眼角有點溼潤,抽了下鼻子,因爲眼淚冒出來就伸手擦了下。

江行止看到了這一幕,越來越覺得自己無法理解這個女人了,看個庭審現場也能流淚,面上嫌棄地要死,心裡還是起了點波瀾。

她怕是觸景生情了吧。

在法官的許可之下,秦佑生開始給夏夜辯護,不疾不徐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身形修長、身姿筆挺,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格外剛斷果決,開口說話依舊是那嚴肅低沉的聲線,帶着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

“我接受夏小姐委託後,期間仔細聽取了夏小姐對整件案情的陳述,認真審閱了這次案件的《起訴意見書》和相關案卷材料,一致認爲公訴人對我當事人的指控相當不合理。”

“首先我們要明白走私販賣毒品罪的犯罪構成是什麼,販賣毒品罪在主觀方面表現是一種故意行爲,且是直接故意,或是有充分證據證明行爲人明知這是毒品爲前提,如果行爲人主觀上不知道是毒品,而是被人利用伙食陷害進行了走私、販賣、運輸等行爲,是不構成犯罪的。”

“其次關於《起訴意見書》上認定,我當事人和王志瑋關係匪淺而幫他託運毒品也只是一種主觀上的推測,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雖然有王志瑋的口供指控我當事人參與此次案件,但是王志瑋本身不僅吸毒而且是個毒販,既然公訴人可以憑藉我當事人有過吸毒史質疑她謊話連篇,那麼王志瑋的口供也就要被推翻了,另外王志瑋前後推翻了兩次口供,屬於陳述事實不清……”

”……公訴人對我當事人的判定基於她特殊職業和她之前有過不良行爲上的推測,並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她有罪,這樣的推斷極大可能出現例外情況,比如是不是真有人要嫁禍我當事人或是王志瑋是受人指使。”

秦佑生在給夏夜做無罪辯護,寧冉聲聽着秦佑生每句辯護詞,終於明白賴紓潔爲什麼會喜歡上秦佑生了,一個皆具備情商和智商的男人的確格外吸引人。

賴紓潔站起來問:“王志瑋爲何會胡亂指控夏夜?她和他無冤無仇,甚至密切交往……”

秦佑生微微扯脣:“前不久我剛得到消息,延先生與王志瑋親表弟王傳雄有過經濟上的糾紛,所以這事有可能真是蓄意報復,畢竟延先生和夏小姐關係匪淺,另外受人指使也是有可能,比如有人許諾王志瑋錢財……”秦佑生沒有說下去,因爲他只是辯護人,不是公訴人。

賴紓潔直直望着秦佑生,眼神複雜,面色鬱郁地在公訴席上坐下。

優秀的男人總是備受親睞,寧冉聲看了看秦佑生,又掃了眼賴紓潔,最後看向夏夜和延安,有時候法庭是沒有真相,但是她相信時間會還原一切。

法槌響起,法官清清口氣:“法庭審理結束,合議庭將對本案進行評議,擇日宣告。”

庭審結束,秦佑生第一時間就側過頭看旁聽位上的女人,看到寧冉聲和江行止坐在一起,心裡哂笑,姻緣天註定,兩人坐得那麼近也是不相配啊。

……

夏夜的案子初步結束了,秦佑生也要跟寧冉聲求婚了,寧冉聲天生帶着點浪漫情懷,對求婚這樣的“大事”格外看重,大多數女人對這樣的事都是假裝不知道要求驚喜感,寧冉聲卻在白紙上羅列了各種要求,花了一個晚上在一張A4紙塗塗改改,最後這張寫滿事項的紙到秦佑生手上已經慘不忍睹了,紅紅綠綠一大片。

寧冉聲賴在秦佑生懷裡給他解讀:“紅色的字是那天必須要做到和必須要有的,粉色的字能做到更好沒有也沒關係,至於綠色的是忌諱的注意事項,你在那天千萬不能犯啊。”

秦佑生唸了念注意事項:“不準打紫色領帶。”

嗯,這條可以理解,因爲她討厭紫色。

“那天不準吃大蒜。”

對,因爲求婚結束肯定要做親暱事。

“不準遲到……”秦佑生唸到這裡停下來,親了親寧冉聲的嘴巴,“除非我死了,怎麼會在求婚那天遲到?”

“你說什麼胡話啊?!”寧冉聲捂着秦佑生的嘴,秦佑生呼撒出來的熱氣立馬打在她的掌心,酥酥麻麻,她揚着看秦佑生,“還有個問題呢,我發生那天我都沒有漂亮衣服穿,那麼重要的一天我居然沒有漂亮衣服穿……”

秦佑生寵溺地摟着寧冉聲,笑了兩聲,誇張道:“這算什麼問題,秦老師帶你去買,要多少買多少!”

寧冉聲連忙道謝:“謝謝秦老師。”

秦佑生:“叫老公。”

寧冉聲轉了一個身:“開口費都沒有給,我纔不叫。”

原來大家說所的開口費是這個意思,多年在國外生活的秦佑生當場掏出一張卡:“叫老公。”

寧冉聲坐在秦佑生腿上,心裡真甜蜜得不像話,她和秦老師分分合合好幾次還是在一起了。

緣分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隻有他纔會出現她的眼裡,彷彿月老將他和她無形間牽着一根線,人世如此繁華擁擠,他這輩子都是她的男人,她始終也是他的,兩人怎麼走都走不散。

愛情多美麗,緣分多奇妙。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有結局,隨後會更新江江的穿越番外哈·~大家別急,這文還有十幾章左右吧,別急·~麼麼噠

另外這幾天發生太多事了,大珠本不應該說出來影響大家心情,昨天氣到沒辦法更新,又被諷刺不夠大度,有着醜陋的嘴臉,呵呵呵,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大珠和老墨已經開始維權,勢必要討個說話,被抄襲又被誹謗,是可忍孰不可忍,還希望大家能支持我和老墨、師小札的維權行爲。有微博的讀者幫忙轉發下微薄·大珠跪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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