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塗小川答應,然後接過硬盤,問林澤宇,“要不要打司機電話?”自從和楊希朵一起後,林澤宇自己開車的機會倒是多了很多,基本都不用司機。果然林澤宇搖頭,接過硬盤走了。
“咱們現在去哪?”楊希朵問。
“回家。”看來楊希朵還沒適應婚後生活,“晚上晚宴已經預約了髮型師和化妝師,他們都應該都已經到了。”
“現在開始化妝弄頭髮?”楊希朵只覺得不可思議,“提前四小時?”
而凌太堅持給她戴上,她再三推拒不成,只得順從凌太太,“你看看,配着你今天的衣服,多好看吶。”
“謝謝。”楊希朵還是覺得凌太雖然看起來熱絡毫無芥蒂,可恰恰相反,她總覺得不自在。
“這不值什麼,我一直覺得和你有緣,以後別這麼生分了。”
“姐姐。”朱若虹挽着齊若琳朝她走來,“凌伯母好。”
“你們好。”
“家藿呢?今天好像沒看見她。”朱若虹的這句話讓凌太太的恨意更強烈了,雖然面上沒有露出一毫一分,但是心裡更恨他們了,若不是他們,女兒何用躲起來,不過現在的年輕女孩子面皮薄,臉上擱不住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啊,感冒了,頭重,今天就沒勉強她來。”
“你們有事,你們忙吧。”凌太太也打算走了。
朱若虹笑了笑,“也沒什麼,晚宴馬上正式開始了,林澤宇哥哥讓我們來幫林姐姐補點妝。”
一進電梯,朱若虹和齊若琳盯着楊希朵的胸針看,楊希朵問,“怎麼了?這枚胸針有問題?”
“你最好解下來。”齊若琳說。
楊希朵有點緊張,下意識的檢查胸針,“有什麼問題?”
“質量沒問題,裡面也沒有竊聽器。”
“那是什麼原因?”朱若虹也很好奇。
“你不記得了?”齊若琳問朱若虹。
朱若虹搖頭,齊若琳看她的目光略有嗔怪之意,但也沒說什麼,解釋道,“去年……”
齊若琳一提去年,朱若虹突然想起來了,“啊!”
這枚胸針是去年年初林澤宇和張纖柔分別碧荷山莊度假偶遇一起賞荷葉的時候張纖柔激發靈感的設計,當時設計出來打造成功之後林澤宇也稱讚過,由此可見這枚胸針對張纖柔不同非凡的特殊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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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希朵緩緩的擡手解下了這枚胸針,“待會兒凌太太看到不太好吧。”
“你還考慮凌太太?凌太爲什麼要打造一枚張纖柔最心愛的胸針趁着這個時間點送來給你?除了要張纖柔難受,惡化你們的關係,我想不出第二點。”
楊希朵知道齊若琳說的有道理,可是她的語氣太盛氣凌人,讓人很難接受。朱若虹也察覺出來,她緩和氣氛到,“不帶終歸是妥當,今天這樣的場合,雖說沒有媒體在場,但是照片卻難免流散出去,也是麻煩。”
“不知道是真的天真還是無知。”齊若琳罵楊希朵。
“我覺得是無知。”楊希朵很坦然的直視齊若琳,“以後我會留意,畢竟張纖柔是副總統的女兒,未來的第一千金,我會避忌的。”
“這說的是什麼話?”齊若琳氣極了,“真不知道好歹。”
“若琳姊,你也少說一句,雖然好心,但是你的語氣也太差了。”朱若虹轉過來對楊希朵說,“若琳姊是好心,我雖然不大清楚,但是纖柔姊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女,她不會在乎是否成爲第一千金,反而,她對林澤宇哥哥的愛,我們都沒有想到會那麼強烈。”
“張纖柔因爲誰一個人在國外形單影隻?你什麼都沒落下,做這麼點事不是應該的嗎?”齊若琳仍是那個語氣。
齊若琳她自己就從來沒有顧過任何人的感受,她曾經說過她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屑於去迎合別人的看法,可是現在做着這麼矛盾的事情,楊希朵本來想反駁齊若琳,可是忍耐之後覺得雖然齊若琳的態度讓人難以接受,但是也是出於不節外生枝的好心提點,也算真誠,這麼一想,心情也平和了許多。
“這胸針取下來之後真絲抹胸的這處有些皺了。”朱若虹很細心,想了想之後看了看齊若琳,恰好齊若琳今日也佩戴了一枚胸針。
齊若琳知道了她的意思,“也罷,你帶我的吧,若是你還擔心凌太,只管說我搶了你的。”說完爽快的把自己的取下來給楊希朵。
“姊姊,你什麼時候都是嘴硬心軟的。”朱若虹笑到,楊希朵和齊若琳也一起笑了,這雖然是極小的事情,可是卻說明齊若琳雖然驕矜,心地確實不壞。這一次會心的笑容讓三個人的關心陡然親近了很多。
楊希朵忽然聯想起齊若琳苦追樑成鋼的事情,之前她和樑成鋼一樣,覺得她太霸道了,可是換一個位置和心情,又覺得她很勇敢。其實她的心地很好,如果她和樑成鋼能修成正果,楊希朵覺得也不壞。
“走了,咱們該下去了。”朱若虹給楊希朵佩戴好胸針催促道。
雖然楊希朵甚少參加晚宴,但是她從小生活優越,氣質好,行爲舉止也非常合宜得體。林山父女也是暗自點頭。晚宴結束後回到家,楊希朵覺得渾身的力氣抽空一般,卸完妝洗漱之後,便沉沉睡去,和新婚之夜一樣,剩林澤宇一個人氣的磨牙。
第二天清晨楊希朵還睡的很香,就感覺有人在身邊耳鬢廝磨。她轉身想繼續睡覺,癢麻逗的她咯咯發笑,她捏住了林澤宇的手。可是林澤宇看她已經醒了,哪裡肯半途而廢,接連親熱了兩次才覺得稍稍平靜。
楊希朵累極,但是看着林澤宇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忍不住嘆息,“你體力真好。”
那還用說,若不是看楊希朵累了,他還可以。
“工廠的事怎麼樣了?”楊希朵想起下午德國的工程師抵達,“是不是要去工廠?”
“不用。”林澤宇好整以暇的把玩着她的一縷秀髮,“昨天下午生產的那批產品質量沒有問題了。”
“真的?”楊希朵很驚喜,坐起身子,“
之前是哪裡的原因。”
“是張文文!”林澤宇說,“自從正式生產後都是殘次品後,每次技師檢查完生產線,她會複覈一遍,也怪我太信任她了,沒想到她居然利用再次檢查的機會,用缺了齒的齒輪偷換了好的齒輪。”
“她爲什麼這麼做?”
“有人指使,或者因愛生恨,因恨生怖。”林澤宇說這句話的時候聲調沒有一絲起伏,可見其冷靜無情。
“或者想讓你知道她的重要性。”
一個人的美貌始終無法真正吸引一個人的靈魂,只有靈魂的美好纔有可能留住一個人的心。林澤宇充滿愛意的撫摸着她的烏黑厚密的頭髮,嗅着她的髮香。
楊希朵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林澤宇微笑到,“是該早餐了。”
用完早餐,林澤宇並不急於去公司,他讓周姐把家裡所有的工人都召集起來,包括花匠和司機。楊希朵從來不知道林澤宇家有這麼多工人,裡裡外外足有十幾個人呢。
林澤宇示意周姐給每人發了一個紅包,這才慢慢說道,“你們都見過太太了,這是太太給你們的見面禮。”
“謝謝太太。”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以後家裡大小的事只管問太太,以後太太管家。”
林澤宇突然宣佈這麼個事,楊希朵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可是也不是十分意外,畢竟女主人主內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周姐,把之前的人情往來的簿子給太太看,以後有什麼事也不用問我,直接太太做主就好。另外把家裡的陳設冊子取來。”
周姐答應了,周姐是這裡資格最老的,是從林家老宅跟過來的,所以林澤宇也專門把她單獨說,然後對楊希朵說,“以後就辛苦你了。”
楊希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淡淡的嗯了一聲。林澤宇又說,“之前這房子我隨便看着辦的,如果你有不喜歡的陳設,只管換掉,可以倉庫取,也可以外面買,如果裝潢不喜歡,就叫設計師過來重新設計。”
楊希朵聽了連忙擺手,“不用這麼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只要你住的舒服就好。”
底下的工人面面相覷,用現在時髦的話說,不知道楊希朵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他們那麼挑剔高傲冷淡的少爺,對楊希朵真是說不完的溫柔體貼,面面俱到,幾個年輕的,眼睛裡都是掩飾不住羨慕嫉妒恨。
“好了,沒別的事了。”周姐聽林澤宇這麼說,便示意大家都散了。
“先生,塗助理在門口。”
“叫他進來。”
“林總。”塗小川來到林澤宇身邊,看着旁邊的楊希朵,楊希朵會意,起身,“我上去打個電話。”林澤宇當然知道這是藉口,他拉住了楊希朵,不讓她避開,然後對塗小川說,“我所有的事,都可以當着太太的面說。”
“是,”塗小川內心也感嘆楊希朵對林澤宇的影響力,不過這樁事,既然林澤宇不介意楊希朵在場,說不定是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