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娜的話,讓顧盛夏啞然,她怎麼會這麼想?
席念琛怎麼可能會爲了她,去做那種事情,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蔣申成蹙眉,臉色有些難看的想要拉開王琳娜,卻在這時,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猛然將顧盛夏拉到了懷裡,而因爲失去了顧盛夏手腕上的力道,王琳娜狼狽的的跌坐在了地上。
在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王琳娜頓時想要上前,可卻被席念琛冷若冰霜的眼眸給嚇到止步不前。
“席少,當初都是我們兄妹兩個有眼無珠,得罪了你們,但求求你,放過我們家吧,好不好?”
席念琛那雙漆黑的眼眸,寫滿了不悅,盯着王琳娜的眼神,就更是充滿了森冷。
“我只收購過一次你們公司,但卻沒成功,現在來求我放過你們公司?王小姐,你這算是求錯人了吧?”
“我知道昨天的席氏集團沒有成功收購我們公司,那是因爲蔣氏集團幫了我們,可就在剛剛,公司的股票可是被人收購,席少,求求您收手吧。”
顧盛夏被席念琛抱在懷裡,聽着王琳娜的話,眉頭微微皺起,表情有些茫然的看向了蔣申成。
席氏集團和騰躍集團的事情,學長怎麼會參合進去?
這一刻,蔣申成渾身上下都開始變得僵硬起來,他能感覺得到顧盛夏對他投來的視線,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回頭去看。
“王小姐,你們公司的股票被人收購,那還真不是我做的,你找錯人了。”
說完,席念琛便半抱着顧盛夏離開了餐廳,去了樓上的包間。
而王琳娜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卻被蔣申成給攔了下來,同時還聽到蔣申成叫了顧盛夏的名字。
“夏夏。”
聞言,顧盛夏轉身,看向蔣申成,“學長。”
“夏夏,今天的事情,我會另外找時間跟你解釋清楚。”蔣申成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
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自己在幫了騰躍集團之後,是以這樣的方式被她知道的。
顧盛夏還沒說話,就被席念琛給強勢的抱着離開了。
王琳娜看着蔣申成眼神中那落寞的神情,忽然冷冷一笑,說道:“蔣總,她就是你不肯再出手幫我們的原因嗎?”
蔣申成聞言,轉過頭來,眼神中已不再有剛剛的溫和,取而代之是滿目冷然,“王小姐,你父親之前對我們蔣家有恩,而昨天這份兒恩情我已經還上,今日再出事,我很抱歉,愛莫能助。”
說完,蔣申成便準備離開,可卻被王琳娜給攔住了。
“不,你不能愛莫能助,你既然能幫我們一次,那這一次也一定可以幫我們,說不定昨天只是假象,而今天才是他們正式的開始,蔣總,求求你,就看在我父親當年幫助過你們的份兒上,再幫我們一次吧?”
她已然走投無路了,從昨天開始,公司的那些叔叔伯伯就開始一個個的閉門不見,剛剛發現有人收購的時候,她不顧在醫院搶救的父親,去求那些叔叔暫時到公司去穩住局勢,可他們更是理都不理會,甚至連面都不肯見。
世態炎涼,她今天算是真的體會到了。
“王小姐,要我幫你,那我能得到什麼?”蔣申成冷冷一笑,揮開了王琳娜拽住他胳膊的手。
幸好這個時候在餐廳內吃飯的人已經不多了,不然現在發生的事情,必然會成爲明天的頭版笑話。
“蔣總,只要你肯幫我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讓你做什麼都可以?”蔣申成沙啞的嗓音,睨着站在他身邊的略顯狼狽的女人。
王琳娜一聽,連忙點頭,說道是:“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肯幫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幫我們守住我們的公司。”
“可我並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
蔣申成轉身,可卻聽到身後的女人說:“只要你肯幫我,我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回到你身邊,我知道你喜歡席少的老婆。”
“何以見得?”蔣申成背手而立,沒去看王琳娜。
“你剛剛看着她的眼神就已經出賣了你,蔣總,這筆買賣不虧,你只要幫我守住騰躍,我一定會讓你得到想要的,我保證。”
蔣申成擺擺手,只留下一句:“王小姐,靠人不如靠己。”
話落,人也消失在了餐廳中。
而獨留下憤怒不止的王琳娜一人,她現在該如何,求人不如求己,這個道理她當然懂,可要如何?
忽的,她的腦中閃現了一個人,她眸光忽的亮了起來,想也沒想的衝出餐廳的門。
……
從進到包間到離開,席念琛一句話都沒說,這讓顧盛夏吃的一頓飯,完全食不知味,人也跟着胡思亂想了起來。
回程的路上,顧盛夏忐忑不安,想着要說什麼,但張張嘴,卻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在顧盛夏看來,是緩和了不少,但前提是席念琛不故意找茬,他們就不會爭吵。
只是現在兩個人之間這氣氛,委實有些讓人覺得尷尬。
想半天,顧盛夏還是覺得應該由她來打斷這尷尬的氣氛,於是她開口說道:“那個,我應該要跟你說一聲謝謝的。”
“謝什麼?”席念琛問道。
然而卻沒等顧盛夏開口,他又接着說:“如果是因爲那一個億而謝謝我,那不必了。”
“不是。”
顧盛夏一聽,立馬否認說道。
“那是爲何?”
“不管是因爲什麼,只是想跟你說聲謝謝。”顧盛夏說完,便看向了窗外。
席念琛也沒再多話。
從出門到現在,他已經單獨跟顧盛夏待了五個小時。
她不是一個話多的女人,卻深得他心。
有時候沉默的相處,並非壞事。
在臨近家門的時候,顧盛夏忽然說:“席念琛,我到現在都有些摸不準我們兩個這算是什麼關係,我知道你說過,只要我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你就會跟我離婚。”
顧盛夏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讓席念琛維持了一天的好心情倏地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這女人總是有各種辦法將他惹的生氣了。
他還未開口,便聽到女人又說:“不管怎麼樣吧,我們能不能以後都不要當着睿睿的面兒再說一些不適合他聽的話?”
聞言,他眉頭一挑,斜靠在門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說話的女人,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覺得什麼話不適合睿睿聽?”
顧盛夏一愣,擡起頭,看着男人的眼神,彷彿是在說:“你難道不知道什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