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着沈佳音,眸子裡不帶有一絲情感在裡,就像是他永遠都是一個上位者,而她只能夠擡頭仰望着對方。
“不,沈氏不會破產,我會養鈺航一輩子,哪怕我吃糠咽菜我也能夠讓他活下去!”
沈佳音大幅度的搖着頭,說什麼都不肯同意顧清驍的話。
而她的這種反應,正是顧清驍想要看見的,他捨不得沈佳音,可也放不下自尊和仇恨,所以只能夠用其他的方法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好,就算退一萬步說,你可以將他養大,但你能夠給他最好的生活嗎,我顧清驍的兒子我是不會讓他和普通人一樣的。”
顧清驍步步緊逼,也不給她一點回旋的餘地。
站在門外的沈佳音,看着面前的顧清驍,心中痛苦至極。
她雖然承認現在沈氏是有危機存在,但這不代表沈氏就會垮掉,她也不會讓沈氏出現這樣的事情!
已故的沈氏夫婦雖然是她的養父母,可和左宸西這個親生父親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而她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說放棄。
“別說了,我不會同意的,哪怕你把沈氏吞併,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帶走鈺航。”
沈佳音轉身作勢就要離開,雖然她不知道這是哪裡,但也不會輕易的服輸。
只是這一次,顧清驍沒再抓住她,而是深沉的看着她的背影,過了一會這才說道:“我可以幫助你重新恢復沈氏,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腳步一頓,往事像電影版重現。
新婚那天,他也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沈佳音冷笑一聲,轉過身來,冰冷的看着他道:“什麼條件。”
“帶着孩子住進我家。”
顧清驍的話讓沈佳音想不想的扭頭就走,真是可笑,得不到孩子就想要用另一種方法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邊嗎。
“這裡離市區很遠,你就算走一天一夜也走不回去。”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一點也不怕沈佳音會走回去。
可是這一次,他倒是低谷了她的想法。
只見沈佳音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朝外走去,顧清驍見狀,眉頭微皺,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二話不說抓住她的胳膊直接將人帶回別墅內,將門一鎖,冷冷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鬆口,我就不會讓你離開這裡。”
“你!你欺人太甚!”沈佳音終是繃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瞪着對方。
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那顧清驍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
只不過顧清驍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了她一眼後,便朝樓上走去。
就在他在樓梯間時,大門忽的被敲響,兩人同時看去,沈佳音猛地想起來現在顧清驍離自己還有些遠,小跑到門前想要將門打開。
可惜的是,這門一旦上了鎖,除非鑰匙才能夠被打開。
“清驍,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門,我有急事要和你說。”
左晴煙好不容易,查到了顧清驍的位置,哪裡肯輕易放過,一路闖紅燈這才趕了過來,看着不遠處停着的車子,更加確定兩人就在裡面。
沒想到的是,門竟然被鎖上了,她的心更是慌了起來。
左晴煙也是個沉不住氣的人,見裡面的人沒有半點動靜,連忙用力的拍打着門,大聲說着。
顧清驍聽是左晴煙,眉頭皺的更深了些,他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站在大門前也沒有要開門的意思,而是冷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也是聽人說的,清驍,你快開門,我要和你說的是有關公司的事情。”
左晴煙一愣,當下也找不出什麼太好的藉口,便隨便編了個。
這個藉口就連她都不會相信,顧清驍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被騙。
“你回去吧。”顧清驍說罷,便轉身作勢離開。
“我爸說要和你談將左顧兩家合併的事情!事情緊急,你快開門呀!”
左晴煙咬了咬牙,在心裡對左宸西道了聲抱歉,便拋出了橄欖枝。
果不其然,顧清驍的步子停了下來,這次倒是把門給打開。
她見屋內的光亮從門縫裡透了出來,生怕顧清驍下一秒還會反悔,連忙扒開門縫鑽了進去。
“佳音也在啊,好巧。”
不用左晴煙四處觀察,沈佳音就站在不遠處,她身子一頓,隨即揚起一抹笑容,友好的打着招呼。
沈佳音沒有給一個笑臉,她對自己做的事情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人面獸心的傢伙,又哪裡值得迴應。
左晴煙見自己沒被搭理,不禁感到有些尷尬,只好將視線重新放在了顧清驍的身上。
“清驍,這麼晚你怎麼不回家住啊,是和佳音有什麼工作要談嗎,可是你們兩家現在不是對頭嗎。”她走到顧清驍的身邊,想要挽着他的手臂,只是剛要碰到他,卻見顧清驍大步朝沙發走去。
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左晴煙臉上帶着友好的笑容接近沈佳音,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勸你識相,早點離開這裡,不然,不光是顧氏針對沈氏,左氏也不會輕饒你。”
如果是剛纔,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
只是她這個人,最經不得激,要是說了什麼沈佳音不願意聽的話,那她一定會和對方死磕到底。
“我看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沈佳宜白了她一眼,也不準備同他們兩人糾纏在一起,反正自己也不準備離開,倒不如上樓找個自己喜歡的房間好好睡一覺。
“站住,我沒讓你上去。”就在沈佳音要擡腳上樓梯的時候,顧清驍冷漠的聲音忽然傳來。
“我說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寬了,是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帶到這裡的,現在還管我上不上樓梯,那你是不是還要管我的衣食起居啊。”
沈佳音真是對這兩個人感到無語,也不再忍耐,直接回懟。
不過顧清驍這一次倒是沒有聲音,反而很認真的回答道:“是,我什麼都要管。”
此話一出,兩個女人皆爲一愣,誰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