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一邊說着,一邊給助理髮短信,並把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告訴給她。
“佳音,以前我都是被她們母女矇蔽了雙眼纔會做出那麼不講親情的事情,爸絕對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了。”左宸西老淚縱橫,經過這事情後,似是老了十多歲。
沈佳音看着如今已是變化太多的左宸西,並沒有第一時間給予回覆,畢竟當初這個男人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並不能因爲他現在悔過自己就有原諒他的道理。
“你先安心在這裡住下吧,左晴煙她們不會查到這裡的,放心吧,我先去公司了。”她起身沒再多說其他,直接離開。
左宸西沒再開口挽留對方,而是默默的看着沈佳音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後,這纔不由得嘆了口氣。
任誰都沒想到,當初那麼風光的他,現在竟然變得如此落魄。
他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
不過起碼現在自己有了一個安身之所,不必再害怕左氏那對母女會對他進行傷害。
昨夜戰戰兢兢守了一晚,現在精神放鬆下來,竟有絲絲睏意,左宸西打了個哈切便朝臥室走去。
不過相比於安定下來的左宸西,左家可不是那麼太平。
有固定時間睡眠的左琴霜,換好衣服走出臥室正準備吃早餐時,不經意間看到左宸西房間的門開了一條縫,她還以爲是醫生來時沒有關好,正當她上前準備關上時,眼睛一瞄,身體不禁停了下來。
“人呢!人去哪了!”左琴霜一聲尖叫惹來了衆多傭人,她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禁面面相覷,不過她們看着那張本該躺着人的牀,此刻卻是空空如也。
本還在夢鄉中的左晴煙聽到外面的聲響,不禁皺了皺眉頭,將被子蓋過頭頂,想要隔絕聲音的干擾。
“你們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昏迷的嗎!把家庭醫生給我叫來!”左琴霜都快要被氣瘋了,她的胸脯大幅度的起伏着,看着面前站着的用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媽,怎麼了,一大早上就這麼吵。”
正當氣氛處於沉悶時,左晴煙的房門被打開,出來還睡眼惺忪的她,走到母親面前迷糊的問着。
看着自家女兒這副模樣,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深呼吸幾口氣,耐心道:“你爸失蹤了。”
“怎麼可能,你不是一直在讓醫生打針嗎,他不應該就好好的躺……”左晴煙一邊說着一邊將左宸西的門推開,可看到裡面只剩下一張牀時,她的話也只說了一半。
“怎麼回事?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此時左晴煙也開始慌亂起來,這人一失蹤,難保她現在在左氏的位置就不會動搖。
左琴霜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冷着臉等着家庭醫生的到來。
她倒要看看那人能說出什麼解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這左氏母女的吩咐,她們這幫傭人也不敢動,只能夠陪着站在一旁。
“夫人,人到了。”其中一個去找家庭醫生的傭人小跑着趕回來,氣喘吁吁的彙報着。
左琴霜沉默着,只是視線一直放在了隨後趕來的家庭醫生身上。
“給我一個解釋。”她指了指左宸西的房間。
家庭醫生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見裡面沒有人的蹤跡,他的呼吸不禁一窒,額頭上不禁滲出點點汗水。
“可能是左先生對藥效有了抵抗力……”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磕磕巴巴的說着。
他哪裡敢說出實話,這藥打多了可是對人的腦子有很大的傷害,雖然他在幫這左氏母女幹了壞事,但他不想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埋葬在這。
“是嗎,那這個是什麼。”
左琴霜冷笑一聲,雙手環在胸前,直接走進左宸西的房內,從櫃子上拿起只打了半截的針筒。
裡面還有一半的藥沒有打進去。
其實她在等人的時候早就將這房間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圈,不然,她又怎麼會這麼理直氣壯。
“這,我,夫人,這藥打多了對左先生的腦袋不是很好,長期下來就算醒了也是個智障啊!”
家庭醫生不禁暗惱自己做事太過魯莽,走時太過匆忙忘記把剩下的給裝起來。
現在就算想再多說什麼,也已經無濟於事,乾脆將事實說了出來。
左琴霜將那針筒狠狠摔在地上,裡面的藥水灑在地板上,她厲聲道:“你是爲左家辦事!現在左宸西癱瘓在牀,我是他妻子,所有的事情都應該由我來決定纔是!”
“可是我不想坐牢!”
“呵,你以爲,現在你還能跑的掉嗎。”
左琴霜嘴角上揚幾分,對站在家庭醫生身後的幾名傭人挑了挑眉,那幾位便直接將他束縛住。
“放開我!你幹什麼!左琴霜,你這樣做就不怕後果嗎!”家庭醫生見掙脫不開,心中不禁開始有些恐慌,睜大了雙眼怒瞪着對方。
對於他的恐嚇,對左琴霜來說簡直就是不痛不癢,睡在左宸西牀邊多年的她,都能夠對自己的丈夫下死手,又怎麼可能會對區區一個家庭醫生而心軟。
“帶下去。”她微微揚了揚頭,讓傭人將他關了禁閉。
“左琴霜!你會遭報應的!”家庭醫生的怒吼沒有激起左琴霜的半點悔意。
左晴煙將這一幕幕全部都看在眼裡,她倒是沒有自家母親那般的勇敢,她上前詢問道:“媽,真的沒有事嗎,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爸找到。”
“放心吧,你爸我會派人去找的,至於這個傢伙,不能夠讓他出去,不然會泄露我們。”
左琴霜看向她,溫柔的摸了摸左晴煙的腦袋道:“沒睡好吧,繼續去睡吧,一切都交給媽。”
左晴煙也沒有多害怕,點了點頭,轉身直接回到了臥室,只是此時的她已經睡意全無,因爲左宸西的失蹤,她的心開始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給我找左宸西的下落!”她思來想去還是認爲一個人的力量不夠,便主動打了電話給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