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我也向你解釋不清楚。這樣吧,我先讓子揚送你回去,等我處理完這兒的事情以後,我再回去慢慢的向你解釋!”說着,給劉子揚使了個眼神。
劉子揚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他回照顧好劉夢佳,讓他放心的去給寶寶獻血。
得到劉子揚的保證以後,姚宇恆轉身,跟着醫生快步向獻血室走去。
“姚太太,你是坐在這兒等宇恆出來,還是我先送你回家?”姚宇恆走了以後,劉子揚邁大步來到尹伊秋身邊。同時巧妙的,把她跟劉夢佳隔開了。
他這樣作的目地,是保護劉夢佳。
他可不敢保證,尹伊秋這個老女人不會突然發瘋,再像剛纔那樣,狠狠的給劉夢佳一腳,或者是一拳。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過要直接送尹伊秋回去,又怕尹伊秋早有防備,在他離開醫院以後,她手下的人會馬上行動,害了劉夢佳跟寶寶。
他在這兒,只少可以保護劉夢佳的安全。
他真的可以保護劉夢佳的安全嗎?
尹伊秋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在旁邊的連椅上坐下以後,長嘆一聲,用疲憊的聲音說道:“看來,我真的老了,老的越來越不懂宇恆的心思了!”
還記的姚宇恆小時候,不管她說什麼,都會信、都會聽。現在,她說什麼他都不聽。
她讓他報復劉夢佳,他把劉夢佳緊緊的抱在懷裡,像寶貝一樣捧在手掌心裡。她費盡心計,好不容易纔按排了這場車禍,他又把寶寶送進醫院裡搶救!她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爲什麼非要跟她作對?
難道說跟她作對的時候,他會很快樂嗎?
劉子揚沒有說話,只是用防備的眼神看着她。在心裡說道:“人總是會變的!”姚宇恆變了,她也變了。
從前,她是個溫柔賢良的女人,現在,她爲達目地不擇手段。她已經讓仇恨給捂住了雙眼,除了仇恨以外,什麼都看不到。
尹伊秋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劉夢倩啊劉夢倩,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五年前,你費盡心計……”
“尹阿姨,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等尹伊秋把話說完,劉子揚着急、擔憂的聲音,接着響了起來。
他知道那段往事對劉夢佳以爲着什麼!
在他看來,劉夢佳現在已經夠痛苦的啦。尹伊秋現在把這段往事說出來,就等於把她推進萬劫復的深淵裡,讓她生不如死!
他不忍心再讓劉夢佳受到任何傷害!
尹伊秋冷笑一聲,對哭成淚人兒的劉夢佳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爲什麼恨你嗎?我爲什麼討厭寶寶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尹阿姨!”劉子揚低呼一聲,伸手握住了尹伊秋的手腕,用威脅的聲音說道:“不要逼我!”
“子揚,讓她說!”說話的人是劉夢佳。
她一直想知道尹伊秋跟姚宇恆爲什麼恨她?他們一直不說,她也一直不知道。現在,尹伊秋終於肯說了,她自然要聽。
劉子揚有些爲難的看着她。在心裡說道:“夢佳,你還是不要聽了!”話到脣邊,又讓他咽回肚子裡。
以他對劉夢佳的瞭解,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阻止不了她想找到答案的決心。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尹伊秋冷笑一聲,用嘲諷的聲音說道:“五年前,你只是個高中生。我的宇恆大學剛剛畢業,來姚氏工作還不到一年。他心高氣傲,對所有追求他的女孩,都不放在心上。惟獨對你,是一往情深。
爲了你,宇恆離開了姚家。
而你,你竟然在宇恆離開姚家的時候,倒在了宇揚的牀上。說你願意伺候宇揚一輩子,只求我們能讓宇恆重回姚家。
我被你的真誠給感動了,答應了你的條件。
在我讓宇恆重新回到姚氏集團以後,你真的像說的那樣,整天圍饒在宇揚身邊,照顧着我的宇揚。至到有一天,我看到你跟姚方那個混蛋倒在一起,我才知道你所說的照顧宇揚,只是你勾引我老公的藉口……”
尹伊秋聲嘶力竭的吼着。
從開始到結束,把她知道的事情,全說了一遍。
一件件、一壯壯,都帶着劉夢倩當年的無恥跟陰險。在她的講訴裡,劉夢佳終於找到了答案。虛弱的身子像深秋的枯葉一樣飄落在地上。
“夢佳!”劉子揚低呼一聲,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子揚,告訴我,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劉夢佳不答反問。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這種惡毒的女人。怪不得尹伊秋恨她,姚宇恆一見了她,就千方百計的算計她,害她。
現在想想,他們諸加在她身上的痛,跟她當年諸加在他們身上的痛想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自己不止害了姚宇恆,還害了姚方,更害了姚宇揚,也害了自己的寶寶。
在心裡說道:“最該死的人是我,是我!”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寧願從來都沒有遇上過姚宇恆。那樣,姚宇恆就不會讓她害的這麼慘,姚方也就不會死,尹伊秋更不會入獄。
爲什麼,爲什麼死的人是姚方,不是自己?
爲什麼?爲什麼自己要那樣作?
答案一片莫乎。
曾經天真的以爲姚宇恆是魔鬼,現在覺的,自己纔是真正的魔鬼。
劉子揚想騙她,說這不是真的。在她肯求的著視下,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她臉色蒼白,痛不欲生的時候,劉子揚急忙安慰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夢佳,你現……”
“沒有過去,沒有過去!”不等他把話說完,劉夢佳痛苦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
擡起手來,用空洞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像是自言自言,又像是對劉子揚說:“這雙手上沾滿了鮮血。你聞聞,現在還有血腥味!”
“夢佳!”劉子揚心痛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她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悽美的笑容。聲音悲涼的說道:“我欠姚方一個解釋!我欠宇恆的,只能來世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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