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七分力削在窮奇腿上,竟只劃下了一道不深的傷口。傾凰兩眼微眯,震驚無比。看來這隻窮奇果然不簡單!
她開始認真打量起對面的兇獸來,窮奇虎頭牛身,全身上下皆被鱗片及長刺包裹着,就連它的臉上也是滿附着鱗片,很難找到能下手的地方。
就在傾凰認真打量的同時,窮奇已經對她發起了進攻。窮奇先是前腿高擡,一個用力朝她猛撞過去,身後的尾巴捲起漫天的威壓,帶起一股迫人的冷風,逼向四周。
窮奇力大無窮,速度奇快。正當危險之際,穆清心下焦急萬分,他將眼神轉向一旁的花薰然,見他一臉悠然,毫無擔心之色,不禁開口道,“花少主,不如你我二人一齊上吧。這位公子一人對付這畜生,實在太過危險了!”
穆清緊盯着眼前的一幕,心情既激動有充滿了擔憂。
花薰然神色自若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淡淡的答道,“別打擾她,一隻窮奇而已,她還能對付。”
小傢伙的力量究竟有多強,他也想知道。不過,雖然他臉上絲毫未現擔憂之色,不過身體內早已蓄滿了力量,只等小傢伙遇到危險之時,能第一時間衝上去。
小傢伙現在是想練練手,自己當然不能上去打擾她的興致。
穆清將信將疑的看了花薰然一眼,目光又重新投到對面的一人一獸上。
“嗷——”
窮奇躍身而起,身下的地面因它的用力而凹陷出兩個大坑。窮奇這次沒有揮爪,它只想撲倒對面的人類,然後將她撕成碎片。
傾凰身子不動,面對撲面而來的兇獸,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對於一個殺戮之王而言,危險和廝殺,只會讓她越來越興奮,怎會有擔憂害怕的感覺。
正當窮奇的身子往下,快要將她撲倒之際,傾凰的身子突然動了。只見一片殘影劃過,傾凰的身子瞬間消失在窮奇的眼前,也消失在觀看搏鬥的二人眼前。
“公子的速度好快!”穆清睜大了眼睛,也沒瞧見傾凰是怎麼不見了的。他心下震驚無比,這才相信花薰然的話是正確的。
看來這頭窮奇,公子確實有實力能對付得了。
花薰然微微鬆了口氣,悄悄將凝聚在掌中的內力撤了下來。
傾凰一個瞬移,身子飄到了窮奇的身下。果然,在它的肚子上,有一個地方是沒有受鱗片保護的,那就是母窮奇給孩子餵奶的地方。
傾凰的身子貼着地面劃過,執起赤霄,朝窮奇身上唯一一個有弱點的地方刺去。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赤霄劍上燃氣了一團火紅的烈焰,劍身帶着烈焰,既快又準的刺入了窮奇的身體。
“嗷嗚——”
窮奇的前腿剛落下,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傾凰抽出赤霄,乘着窮奇倒下之前,快速從它身下鑽了出來。剛一出來,窮奇龐大的身軀瞬間便倒了下去。
“公子,您沒事吧?”穆清走上前來,震驚的喊道。
傾凰持劍而立,朝赤霄看了一眼,赤霄的劍身上,竟然滴血不沾,果然是一等一的神劍。
她卸下內力,赤霄重新變軟,她輕輕將其放在腰間,赤霄便順勢繞着她的柳腰輕纏了幾圈。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那個如同白色綢帶般的腰帶會是天下第二神劍——赤霄。穆清再次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果然是神劍啊!
傾凰轉身,朝二人看了一眼。
“不知道窮奇的肉好不好吃?”她歪着腦袋,似在考慮用它作爲晚餐的可能性。
呃——
後面三人的腦門上都劃過了幾道黑線。
“小傢伙,你不會不知道窮奇是喜歡吃人的吧?”花薰然扶着腦袋,無奈的問到。
就是就是,旁邊的兩人也拼命的點頭。
傾凰瞧見幾人蹙眉的模樣,聳了聳肩,“知道,我這不是好奇嗎。”
幾人一聽,額頭又滲出冷汗來。
公子,什麼東西您不好奇,偏偏對這吃人怪獸的肉感興趣。更何況,窮奇長成這副噁心模樣,您還能有興趣,真是佩服!
“呃——小傢伙,我們還是去打點正常的獵物吧。”花薰然不得不開口說到。
傾凰瞧了倒地的窮奇一眼,發現這兇獸的造型還是挺酷的。瞧這滿身的長刺和皮毛,倒是製作兵器的好東西。只可惜,這些都太硬,他們的兵器根本無法將之割下來。
真是可惜,傾凰再次瞧了瞧,便決定放棄了。
“快去找你們家的表小姐吧,安公子在離這不遠的山洞裡,你們可以先過去找他。”傾凰對着穆清淡淡的說到。
穆清點點頭,擡手朝傾凰恭敬的行了個禮,“今日多謝公子搭救,日後若有用得上穆清的地方,還望不要嫌棄,儘管開口。只要穆清能做到的,定不託辭。”
穆清並未認出傾凰,現在的傾凰與當日那個臉戴面具,面容平凡的青年人模樣比起來,耀眼了太多。
他驚豔的看着面前的公子,心下不明白他是何時出現的,又怎麼知道自家公子在前面的山洞。
傾凰看出了他的疑問,不過卻沒有點明。朝他揮了揮手,就與花薰然及花慕朝前方繼續探去。
穆清瞧着三人走遠,也轉身朝前面的尉遲慕雪追去。想來那位公子也不會騙自己,還是找到自家少主再說吧。
天色漸晚,當夕陽快要墜入山谷,天上浮現出萬道紅霞時,森林裡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般的兇獸都很少出來活動。只有夜行猛獸纔會出沒,而伴隨着黑夜出行的兇獸,一般都是結羣而出的。
“這裡有一種兇獸,它的肉質還不錯。”花薰然走在傾凰的身側,慢悠悠的說到。
傾凰擡眼瞧着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內圍地區,有一種兇獸,名叫夔牛,它脾氣暴躁,力大無窮,不喜與其它兇獸爲伍。它的肉質,倒還可以入口。”花薰然微笑着朝傾凰解釋道。
傾凰聞言,兩眼有些發亮。既然這廝說能入口,想必這夔牛的肉質一定是鮮美極了。要知道,這廝可是非美味不食的,是個相當挑剔的主。能讓他說可以,定是真的可以了。
“在哪?”傾凰語氣直接的問到。
吃了幾天的乾糧,嘴裡都淡出個鳥味了。和衆人一樣,她現在只想好好大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