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跟往日不一樣,不過很符合他此刻的所作所爲。
“起來做什麼,你又不需要我伺候你,我多睡一會不行嗎?難不成你想伺候我?”洛韻惜那雙清澈明媚的眼裡還有着慵懶之色,顯然還睡醒沒睡好,沒睡醒卻不影響她的巧如簧舌。
“皇后娘娘,現在都可快到響午了,你昨晚沒吃什麼東西本太子是怕你餓着才叫醒你,看來這好人還真不能做!”洛韻惜沒睡醒卻依舊巧如簧舌,真真讓木清靖大大見識了一番,臉上的神情大好,話語裡卻盡是爲自己抱不平。
而木清靖的手上正好拿着一盤食物,說的話還真的就是這樣的。
“那謝謝了,我還真的餓了!”看到吃的洛韻惜真的餓了,剛要活動下卻發現骨頭軟的很,這該不會是軟筋散吧。
洛韻惜記得那個黑衣人給她餵了藥,只是當時什麼感覺都沒有,這跟自己研製的軟筋散不一樣,之前還沒發現,也忘了去想,看來自己還的想辦法解了。
“皇后娘娘,你腦子太靈活了,只能讓你手腳發軟纔不會逃跑,本太子也是爲了你好!”木清靖自然看出洛韻惜一定發覺手腳發軟了,好心的爲自己不正當的做法做了一個絕對好的理由。
隨後在洛韻惜開口前遞上食物示意她還是吃些東西,留點體力才更重要。
洛韻惜沒有說話而是擡手去拿吃的,木清靖說得對,現在的她還是留點體力好。而且她身上有軟筋散的解藥,雖然成分不一樣但她的更高級,一定能解。她不是不想逃跑而是不能,就算她會用毒,但身邊那麼多高手在她逃不了。
無謂的掙扎對洛韻惜來說都是無事找事,麻煩,休息、看戲纔是硬道理。
之後木清靖就是要跟洛韻惜說話要從她嘴裡套出點什麼,但洛韻惜就是什麼都不說閉着眼裝睡。她可不會讓木清靖再從她嘴裡套出什麼,她可沒興趣成爲任何人的棋子。
更何況現在已經到了下午,晚上的時間快到了時辰也快到了,洛韻惜想着,或許自己身上的毒就要毒發了吧,唉,倒黴啊。
現在不管是雲軒寒的人還是雲軒宇的人,甚至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在找洛韻惜,他們都想知道是誰擄走了洛韻惜?究竟有什麼用心?
鳳衛的人自然也是在找洛韻惜了,侍香更是自責她自己沒有早點把事情回到洛韻惜的身邊,如今更是每日每夜的在找洛韻惜了。
緣兒自然也在找人,不過沒人乖她,畢竟防不勝防,更何況緣兒也不是故意的。
自然目前爲止除了雲軒寒還有元卿、陌遷三人知道洛韻惜跟雲軒寒種了毒其他人還不知道呢,自然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存在。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下午過去了晚上到來了,有些人的臉色也越變越黑。
此刻的雲軒寒跟元卿、陌遷等人騎在馬上正四處尋找洛韻惜,眼看着天黑了幾人的眉頭都蹙了起來,雲軒寒冰冷孤傲的眼底盡是怒意還有擔憂之色了。
“主子,時間快到我們還沒找到皇后娘娘,這……”說到這陌遷沒再說下去,雲軒寒身上散發的寒意讓人一顫。
“你們沒有找!”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起,雖然跟平常一樣冰冷,但那迫人的氣息卻讓元卿跟陌遷有些受不了。
但陌遷知道這些怒氣他們該受,一個人都找不到以後還做什麼大事,更何況找不到皇后娘娘就真的大事不妙了,真是該死。
“主子,屬下知錯!”陌遷低頭開口道,話語裡盡是慚愧之色。
元卿此刻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內部的事,他不好插嘴說什麼。
只是雲軒寒卻沒有開口了,一句話都不說比打他們罵他們讓他們更難受。陌遷知道主子心裡不好受,知道皇后娘娘在主子的心裡那不可動搖的地位,知道皇后娘娘不但不能死還不能出事任何的狀況,可現在,唉……
袁恆、於秋、殤戰都被雲軒寒派出去做事了,這纔沒有感受到他們主子的怒氣,對陌遷來說,那便是逃過了一劫,不過陌遷卻也甘願受罰。
正在元卿跟陌遷想要開口時,雲軒寒不浪費任何時間,話語盡是堅決:“去青木國,讓所有把所有道路都封鎖!”
之後沒等陌遷跟元卿開口,雲軒寒揮馬就朝青木國的方向而去,該死的木清靖,他絕不能讓他的惜兒受折磨致死,
元卿跟陌遷相視一眼就知道雲軒寒的選擇不會有錯,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看來擄走洛韻惜的一定是木清靖,這個該死的混蛋,若是雲軒寒跟洛韻惜出了事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該死的混蛋,隨後兩人揮鞭也趕緊追上了。
而另一邊的一座宅子裡,一個人影出現在房間裡看着坐着的男子恭敬道:“太子,雲軒寒等人好像往青木國趕去!”
“哦,是嗎,我們正好在這邊,看來是有什麼事值得他過來了!”西金國太子若無其事的開口,話語裡盡是不屑之意。
“聽說是皇后娘娘不見了,被人擄走了!”跪着的男子恭敬道。
只是話剛說完跪着的男子就聽見自己的主子捏碎杯子的聲音,當下眉頭緊蹙好像是大難臨頭一般。他剛打探消息回來,知道是關乎雲軒寒後的就趕緊回稟,沒誤時啊。
黑衣男子還在爲自己擔憂只聽見西金國太子變冷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去找,你跟本太子走!”
西金國太子說完就往門外走去,黑衣人趕緊起身跟上。還好沒有受罰,看來以後通知一事還是要小心了,這活不好做會隨時喪命不一定。
洛韻惜那一邊看着天色越來越晚天越來越黑,臉色也變黑了,她已經給自己吃了解藥。雖然是不同的軟筋散但她跟元卿宮共同研製的解藥就是高級,這樣都解得了。但問題是解了也沒用,逃不走,就算逃走短時間內也找不到雲軒寒那混蛋。
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啊,就要到一天整了,這可怎麼辦,會不會疼的要死?會不會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該死的,有時候無聊的時候她只是跟雲軒寒開着玩笑的並沒有真的想試,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試,還真就應驗了自己說的話。以後打死她也不說這些了,就是不知道她這該死的嘴巴還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那些應該不會實現吧,她若是還死不了,回去定燒高香。
洛韻惜在心裡就是想這些,自己不是無聊到要想這些,而是不想這些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這該死的情纏,今晚是不用睡了,明日的太陽都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該死的雲軒寒,怎麼還不來,難不成你真的像試試情纏的威力。該死的,我不想試,這種感覺真不好。
洛韻惜就這樣自顧自的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一點都不顧及旁邊還坐着木清靖,而木清靖沒有出聲就這樣看着洛韻惜。他覺得今天的洛韻惜很奇怪,老是看時間,一下在眉頭輕蹙一下子坐立不安一下子懊悔不已一下子視死如歸一下……
在他眼底,洛韻惜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不,應該是說見過洛韻惜的人都會這樣說吧。
墨瞳淡淡瀲灩氤氳,顏兮撫了撫額頭,如櫻薄脣勾起一抹嬈柔笑意,四五月薰風拂水袖,一江煙水照花顏。若言國色,自然是可以傾世。而那曼曼天姿、眉眼裡、又添些莫名愁緒、素顏朝天,素容卻美勝任何鉛華穿着一襲顏色素淡,花飾簡單的淡白色長裙,淡雅脫俗,秀麗天成。淡淡的白色絲質中衣用銀白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了一朵朵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平添了幾分清冷的氣質。一根素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淺粉色的敞口紗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領口用銀色絲線鑲邊,鏤空的蝴蝶花樣正好對着中衣的梅花,隨着人的走動兒輕輕晃動,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飛舞一般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三千煩惱絲被綰成盤絲髻,只用一隻木簪裝飾,有着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嬌媚。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靈動的雙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素顏朝天卻依舊能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脣上並無調弄任何多餘的東西卻紅潤的很,嬌俏可人。午風撫顏方甦醒、水紅羅裙繡雙蝶、珠綰青絲柳月髻、一點嫣紅落眉心。妝容正,提起裙襬、素荷玉立、正應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
這樣的女人恐怕是男人一輩子的魔障,不過這個女人現在這是在做什麼?這表情……
總之洛韻惜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那速度比那戲班子換臉還快,木清靖看着看着就輕笑出聲了。
原來有洛韻惜在身邊讓他一點也不無聊還很想笑,看來這人是擄對了,能讓他開懷大笑能讓他忘記憂愁能讓他想要探索她的一切,更多……
木清靖很不客氣的大笑出聲,一臉玩味的看着洛韻惜道:“哈哈,皇后娘娘,你這是在學變臉呢,還是想逗本太子開心啊!”
“木清靖,若是我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木清靖的笑聲拉回了洛韻惜的思緒,不是威脅,因爲洛韻惜的聲音依舊雲淡風輕,根本沒有多餘的情緒,不過卻讓人倍感壓抑。
“死,你怎麼會死,你不是料定本太子不會殺你嗎。怎麼,現在開始怕本太子會殺了你毀屍滅跡!”聽到洛韻惜的話,木清靖一臉興味的看着洛韻惜,臉上盡是說不盡的探究。
要知道這一天洛韻惜都沒理過木清靖,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他都說膩了,他就是要洛韻惜開口。
“反正我若是死了你逃不了干係,還有,你可以不用這麼自戀嗎?”洛韻惜看着木清靖一字一句道,話語帶着玩味,還有‘我就是這樣,你能那我如何’。
現在的洛韻惜恐怕只能坐着等死了,除非那個該死的雲軒寒趕緊趕過來,不然也不用找了,死都死了找什麼。這該死的,那該死的下毒人,放心,她一定會把這個下毒人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的。
洛韻惜此刻是恨得牙癢癢的,不是卻是當真什麼辦法都沒有,因爲她如今貌似是自身難保呢。
“皇后娘娘,本太子發覺你的思想跟普通人不一樣,你說的話讓人很難懂!”木清靖像是好奇寶寶般看着洛韻惜道,話語裡盡是興味、探究。
木清靖的興味對洛韻惜來說只是跳樑小醜,只是匆匆的瞅了眼木清靖,嘆息道:“我不是你的玩物,你不用這樣盯着我看,還有你真的太會做戲了!”
“做戲,呵呵,皇后娘娘你說這身在皇家哪個不會做戲,哪個不會爲了保住自己而依附別人。你不用說我,就說說你們凌雲國吧,雖然說是你相公雲軒寒坐上了皇位,但就算是現在那些王爺、皇子也不會停止爭奪皇位的,只要沒能力就算坐上皇位也是枉然,不過有能力怕是要守住這皇位也難啊!”聽到洛韻惜的話木清靖輕笑出聲不屑道,並沒有因此發怒,卻是實話實說。
“哼,凌雲國是這樣,難道你青木國不是這樣?別忘了貴國木清鴻皇子你還真別不當回事,聽說你們的勢力不分伯仲呢,哦不,如果說是大臣支援的話,倒是他勝一籌呢,畢竟他母妃的孃家可不簡單,而你,我想,我也不必多說了!”洛韻惜自然也是不示弱的,一臉的笑意,笑得美輪美奐。
洛韻惜知曉木清靖說的凌雲國的事情都是真的,而她的相公能解決,就算不能解決,沒事,她還在,她們一起解決,她們在一起就夠了,至於別的國家,只要不礙到她嗎,那麼她就不會參與進去,誰當皇上她都不會去管去幫,當然,這是在沒人礙到她的前提下,沒礙到她相公的前提下。
至於青木國,木清靖他跟木清鴻,因爲洛韻惜知道其它皇子是不可能當上皇上的,而木清靖跟木清鴻她就真的不知道了,畢竟實力跟背後的實力兩人不分伯仲吧。她說過了,只要不礙到她,她無所謂,誰怎麼樣了都好,只要別傷到她在乎的人便是。
見洛韻惜沒有說話,木清靖就知道洛韻惜的心裡想的都是些什麼,眼裡一絲算計一閃而過隨即開口道:“皇后娘娘,你說誰能當上皇上還是你想讓誰當,不知道你是想幫我呢還是幫木清鴻?當然,我的本事相信你是知道的,若是沒辦法跟木清鴻抗衡,我木清靖也坐不上太子之位,而且一坐就是多年!”
聽到木清靖的話,洛韻惜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他,從他的眼神裡洛韻惜看到了兩個字‘嗜血’。
木清靖自然是有本事的,沒本事,他一個無依無靠的皇子如何能坐上太子之位,還能坐了這麼多念,更是把原本沒有任何背後勢力創造出瞭如今能跟木清鴻渾厚家世抗衡的勢力,真的太不簡單了。
很多時候男人就只知道利用女人利用武力得到一切,就算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木清靖也不例外,這樣的男人就是洛韻惜最討厭最看不起的人。
洛韻惜那雙清澈明媚的眼裡盡是不屑、諷刺還有憐憫之色,這樣的眼神讓木清靖很不舒服,隨後冷冷帶着殺意的聲音響起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本太子,本太子最恨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待本太子,別試圖激怒本太子,本太子不想殺了你!”
“木清靖,等一會或許我還會慶幸你殺了我!”洛韻惜看了眼天色,嘴角揚起了木清靖看不懂的笑意道。
當木清靖眉頭緊蹙剛想開口時就看見洛韻惜緊咬着下脣,額頭上有了細細的冷汗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身子在顫抖脣上咬出了血。
“洛韻惜,你怎麼了,怎麼回事?”看到洛韻惜一副痛苦的樣子,木清靖焦急道,眉頭緊蹙上前就摟住洛韻惜要摔下去的身子。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樣的洛韻惜他不忍心,但他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自己沒動手,當下怒吼道:“滾進來,給本太子滾進來!”
“太子殿下,怎麼了?”黑衣人幾乎在木清靖的聲音落下的同時就走進了馬車裡。
“砰!”不過木清靖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給了黑衣人一掌,黑衣人被打的撞到了馬車上,噗的吐出了一口血。他被打得冤枉啊,他有做錯什麼嗎,不過黑衣人還是直起身子跪在木清靖面前。
“你給她吃了什麼?”木清靖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話語帶着嗜血的殺意。
“屬下只是給皇后娘娘吃了軟……”黑衣人趕緊開口道,眼角餘光看了眼洛韻惜後,面的話就震驚的說不出來了。
“你當本太子是瞎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