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同樣是將軍,只不過品階比林振君要低一些,這些年,司徒燁一直都看林振君不慣,尤其是對方在戰場上耀武揚威的樣子,而自己,永遠都只能作爲他旁邊的副將,始終被林振君給壓着,而士兵們,也永遠是以林振君爲首,有林振君,他彷彿便永遠都得不到展現!
這麼多年來,司徒燁覺得自己始終被林振君也壓制着,看着對方受到皇上重視,將士們愛戴,整個南楚無數百姓們敬仰,嫉妒一點點的佔據着他的內心,他自認爲自己的本領並不比林振君差,可是皇上卻多年不給他提拔,這令他心中十分的不服。
他纔不要一輩子都被只給林振君當個副將,在他的身邊做個陪襯,當個炮灰,他要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要的是萬般榮耀,屬於大將軍的榮耀!
但是他深知,只要有林振君在一天,那麼他便永遠是南楚的戰神,而自己,永遠不可能超越他。
可是半年前,一次偶然的意外,他發現在林振君身上藏有一物,那東西,看上去,像是前朝之物,光從那東西表面看來,應該是一種證明身份的物件,上面還刻着字,只是等他想要仔細去看上面刻着的到底是什麼字時,卻被林振君一把藏了起來。
那個時候,司徒燁便覺得林振君心中定然有鬼,他好好的,爲什麼要藏着一前朝之物,莫非他藏匿了前朝餘孽?
只是司徒燁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武夫,當時他便沒多想,晚上派了殺人向林振君行刺,但結果還是失敗了。
沒能成功的幹掉林振君,也沒機會再次從林振君身上找出那個物件,司徒燁當時也只好自認倒黴,想等以後再找機會。
因此當時那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誰知過了半年之後的前段時間,太子卻突然召集他們這些黨羽想出對付林振君的方法。
楚天逸想要在這個時候扳倒林振君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雖然在之前他一直想要與林振君結親,將將軍府的勢力也成爲自己的,但奈何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他不僅沒能勾搭上莫千雪,更是三番四次在林落身上受打擊和各種刺激,最後他總算是認識到了,這輩子想要拉攏將軍府的勢力是不可能了。
但是他得不到的東西,自然也不能讓楚潯得到,不久前楚潯原本將與林落成親,可林落卻意外死亡,他本就懷疑林落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了,果然如他所料,林落假死並躲在了幽城裡,並且又和楚潯勾搭上了。
若是等他們二人回來,再成親的話,那麼楚潯得到將軍府的勢力後,自己這邊可就佔弱勢了,那麼目前唯一的辦法,便是將林振君給扳倒。
既然得不到,那麼就將其毀滅。
他絕對不允許將來的將軍府會成爲自己的威脅。
於是前段時間在知道楚天逸有此意的時候,原本就對林振君恨之入骨的司徒燁便添油加醋的將林振君藏匿前朝餘孽的事情說了出來,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的雙眼絕對沒看
錯!
楚天逸一見司徒燁的這麼篤定,心中便信了他,本以爲這是個扳倒林振君的絕佳機會,結果,被這個蠢成豬的下屬給坑慘了!
真是太大意,自從林落背叛了自己之後,剩下的那些屬下沒有一個是省心能將事情給辦好的!
一想到林落的背叛,楚天逸只覺得心中越發憋屈的幾近爆炸,爲什麼?爲什麼原本是屬於他的東西一樣樣的消失?
原本籌備好的一切計劃也在林落背叛自己的那一刻全部打亂,而後面的發展,也是越發的朝着自己所希望的反方向而馳。
現在的他,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還在一件件的失去,甚至越發的動搖起了他的太子之位。
心煩意亂的衝着司徒燁發了一陣火之後,楚天逸仍覺得心中的怒意難消,司徒燁趴在地下,渾身都嚇得顫抖,他突然覺得,當初答應給太子辦事,真是個錯誤的決定啊……
望着地上司徒燁碩大的身軀,楚天逸冷眸一眯,打起一個陰狠的主意,慢慢開了口道:“既然此事是你引起,那麼便也由你來解決收藏吧!”
司徒燁還沒太明白楚天逸的意思,又楚天逸的聲音響起:“既然要你這種蠢鈍如豬般的下屬無用,那麼就最後再爲本太子做出點貢獻吧,反正,這結果,也是你自找的!”
說完,便一揮手,道:“拿酒來!”
司徒燁心中一顫,有種萬分不好的感覺,一杯酒,就端到了他的面前。
楚天逸居高臨下的看着顫顫巍巍不肯將酒喝下的司徒燁,聲音冷厲道:“司徒將軍,將這杯酒喝了吧,畢竟,本太子這回可被你給害慘了!”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司徒燁整個人跟烏龜似的趴在地下,速度卻是飛快的朝楚天逸的腳邊挪去,抱着他的大腿慘厲的求饒,“屬下這麼做,也是爲了太子您啊,屬下忠心一片,你不能這樣啊……”
他還沒有當上大將軍呢,他怎麼可以這麼死了!
楚天逸十分嫌棄的鄙視着撲在自己腳下沒骨氣的司徒燁,就這種怕死之人,還想取代林振君的位置!
當即十分嫌惡的道:“司徒將軍不必緊張,這酒是不會要你命的。”
司徒燁一愣,對楚天逸的話並不相信,不要命?不要命幹嘛給他喝酒,他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也知道這種時候對方端杯酒給他是什麼意思。
楚天逸俯視着他,眼底帶着一抹輕蔑的,道:“司徒燁,你好歹也是個將軍,竟然膽小怯弱到連一杯酒都不敢喝?就你這樣,還拿什麼和林振君比?”
一聽到對方說他不如林振君,司徒燁心中便暗恨,擡着頭問了句:“太子,這酒真的沒毒?”
楚天逸不耐煩的抽了抽腿,道:“這種時候,本太子有必要騙你?這酒只會讓你受點懲罰,不會要你命!”
司徒也好歹也是個將軍,他就算要對方死,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讓他死在自己的東宮中,這武夫,果然是
沒腦子!
司徒燁想想也對,於是爬了起來,端起了酒,暗道自己經歷沙場無數,受過多少傷都挺過來了,還害怕一杯酒?只要不是要命的就行!
於是,司徒也舉起酒杯飲進,然而他卻沒想過,楚天逸所說的懲罰是什麼。
看着他將酒喝下,楚天逸的冷眸中泛起一抹陰騭,不會讓他死,可也沒說要讓他活!
半刻鐘之後,司徒也只覺得身體一陣虛弱,竟是渾身都開始泛軟起來,萬分無力,他看了看楚天逸,只覺得他眼中的目光格外的陰冷惡毒,司徒燁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然而卻發現話到喉嚨聲音卻根本發佈出來。
他失聲了?
司徒燁只覺得心頭驟然一冷,心心臟微微收縮起來,再對上楚天逸那陰得可怕的目光,越發感覺不好,不等司徒燁仔細想,便瞧見對面的楚天對着外面開口道:“來人,司徒燁企圖傷害本太子,將他的手筋挑斷!”
司徒燁心中一沉,想要說什麼,但張開嘴巴只有無聲,不一會,便有人架住他,可是身體因藥物而導致的虛弱使他根本無法反抗。
下一秒,一股疼痛從雙手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鮮血直流而下,接着,他便發現兩隻手再也使不上力了。
楚天逸嘴角勾着冷笑,吩咐道:“來啊,大膽司徒燁,先是誣陷林將軍藏匿前朝餘孽,如今被本太子查出真相,竟想要謀殺本太子,立即將他送去大理寺處置,並將此事稟報給父皇!”
說完,楚天逸便嫌棄的一揮手,也不看雙目含怒無力掙扎中的司徒燁一眼,便十分嫌棄的讓人將他待下去並且讓人將此地打掃。
司徒燁這個愚蠢的炮灰,反正留着也是沒用,讓他去死好了!
毒啞了他的嗓子,挑斷了他的手筋,到時候他可就沒辦法供出自己來了。
要怪,真能怪他自己太蠢,既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楚天逸眼眸帶着戾氣,神情之中絲毫沒有對司徒燁的同情,只有無盡的恨怒與不甘。
解決了此事,他倒是該研究研究怎麼使喚蕭雲翼體內的蠱,以及將他利用了。
想不到林婉容死了,倒是給他留了個好東西。
三天之後,司徒燁在冰冷的大牢內死不瞑目,而林振君,則被放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林落也即將達到幽城。
只不過在林振君被無罪釋放的第二日,皇上卻下了一道指令,那便是要給楚潯挑選王妃。
此消息一傳出,衆人譁然。
誰都知道,不過才一個多月前,楚潯剛死了未婚妻,這才隔了多久的時間,皇上就要替他選妃了。
而對方是個瞎子,他能看上誰?又有誰會看上他?
這次選妃,所有朝臣的女兒只要年齡合適還未婚嫁的都可參加,皆是便由楚潯在從中挑選,只不過,既不受寵,又是個瞎子,縱然楚潯這外貌贏得無數少女的芳心,可是真正願意嫁給他的又有幾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