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盯着齊牡丹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她扯着老夫人袖口的手上。
若她此刻是真的神志不清楚了,定是會害怕和緊張。
可是又有哪個瘋子,可以那樣坦然去無視她手上的鮮血,還有手背上那微微凸起的青筋,很顯然,她在是極力的壓制着自己什麼。
她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知道怎樣才能逃過接下來的一切。
“公主,您進來的時候忘記帶暖爐了。奴婢給您送來的。”
一諾的聲音讓紫星有些意外。
扭頭看着她,接過暖爐輕聲問:“你怎麼進來的?”
“奴婢見外面看守的人換了,趁徐大人進來的時候,告訴他要給公主送暖爐,他就讓奴婢進來了。”一諾也輕聲道。
“你來了正好!本來本宮也想着一會兒讓六哥把你弄進來的。”紫星側過頭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
一諾點了一下頭,轉身又出了人羣外。
赫連離白看見一諾竟然出現在紫星身邊,對一邊的赫連月如道:“流影怎麼就不準進來?一諾怎麼進來的?否則……”
“行了。”赫連月如打斷了她的話,“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還想着剛纔的鬧劇?你要想報仇,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我不想聽見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赫連離白閉了嘴,心裡卻暗道,要不是你說不用怕那司徒如欣,她也不會和她吵起來,敢情被人推到地上揪着頭髮捱打的人不是她。
不過她雖然這麼想,可是也能看出來,現在的事似乎很麻煩,因爲南宮羽臉上的神情很凝重,臉色也很不好看。
徐大人讓賓客暫且先都回去了酒席坐着,寧王老夫人帶着齊牡丹,和定國侯夫婦還有南宮羽他們都去了大廳裡。
紫星和司徒如欣也陪着定國侯夫婦身邊。
徐大人帶着仵作去檢查過了司徒藍兒的屍首,又將在新房外面伺候的丫頭挨個的審問了一遍之後,已經是一個使臣後了。
他和赫連雲海,獨孤寒還有南宮浩一起將所有的丫頭都帶到了大廳。
他們自然也不會給南宮羽機會,說看守的人是赫連雲海和獨孤寒,問詞中有什麼‘弊端’,所以徐大人審訊的時候,請人將南宮浩也請了過去。
“徐大人可問出什麼結果了?”他一來,定國侯便問。
“侯爺,王爺,這些丫頭們的口供都是一致的。”徐大人說着,看了齊牡丹一眼,“所有人都說,是二夫人去了新房,並且讓她們全都退了出去,說是有事要和司徒小姐說。她們在外面站了不久,就聽見裡面有動靜,還有司徒小姐的求救聲。等她們衝進屋裡的時候,就看見二夫人拿着剪刀一直的往司徒小姐身上刺。像是瘋了一樣!而仵作檢查的結果,也卻是如此,司徒小姐身上有大約八處傷,小腹上被刺了五下。而且……”
徐大人說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定國侯知道他猶豫的原因,可是此時司徒藍兒已經死了,定國侯府的顏面就算保住了,也換不回她的命,他現在只想讓那個齊牡丹無話可說,可以爲司徒藍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