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看着他,輕笑了一聲,“阿金,這樣隨意污衊人的事,如今你倒是越發的會做了。”她擡手推開了他的手,“沒有證據,你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說完,她輕哼了一聲,進了屋去。
“果然是她做的。”赫連金倒並非是爲朝夕打抱不平,他恨的是自己從前對她的信任。
紫星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一會兒赫連龍翼腳步沉重的走了出來,司徒靜也跟在他身邊。
紫星迎上前去問:“父皇,母后,朝夕郡主怎麼樣了?”
赫連龍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他很是想不通的道:“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皇上,杜太醫會找出原因的,你就不要在如此憂心了。你先回去歇着,臣妾在這兒守着,有什麼事會及時稟告給你的。”司徒靜的眉頭一直緊鎖着,朝夕一旦死了,蒙王爺如今是傷心過度,一旦他緩過神來,想來又免不得一番興師問罪,“阿金,獨孤寒,你們送皇上回去吧。”
“是。”
赫連龍翼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這一折騰,他的頭又有些疼了。
原本以爲,悠然和衛世子成親的事定了下來,西越和南疆的關係,會緩和一些。
也以爲是雨過天晴了,卻怎的又鬧出了這樣一出事,偏偏,那個牀榻上躺着的,還是蒙王爺的嫡孫,南疆皇帝親手養大的郡主。
本來,她殺了薛世子,回去之後也是個罪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罪人,也不該是在他的宮裡出了事,讓他們在公主府裡住着,死了一個薛世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死了一個郡主。
他忽然覺得,這些使臣是不是都抱着必死的決心來故意找他的事的。
看着船已經行到了靜水湖的中央,司徒靜拉着紫星下了樓,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你父皇這下子怕是又要頭疼了。杜太醫正在查原因,本宮真的不想南疆的使臣再有任何的差池。”
“母后,剛剛宴席上的飯菜,我已經全部讓南疆的太醫查過了。蒙王爺就是不相信咱們,也該相信他自己帶來的人。太醫已經說沒問題了,至於是不是其他的原因,還是先等杜太醫他們檢查了朝夕郡主的用品就知道了。您剛纔還安慰父皇不要憂心,自己也要先做到纔是!”紫星安慰她道。
司徒靜點了點頭,“也是,本宮擔心也沒用。只是可惜了朝夕郡主,就算她千錯萬錯,也還是個孩子,若當真痛痛快快的死了,倒也不算可憐。偏是要受這樣的折磨。”她說着,突然伸手在紫星的臉上摸了一下,“我的女兒越來越好看了。”
“母后!”紫星無奈的喚了一聲。
司徒靜笑了一下,只是因爲看見了朝夕那張朝氣蓬勃的臉,瞬間變成了那樣恐怖猙獰的樣子,她就會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她害怕的原因,是因爲她有一個紫星,差不多的年紀,一樣的絕色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