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煙煙並不是要浪費他的心意,她只是想趁他不在,出去溜達幾圈。
免得被他瞧見,又被困在他懷裡抑或是牀上,那她真就欲哭無淚了。
不過爹爹都這麼說了,她是不能走了。
師煙煙有些踟躕地在原地待了會兒,一轉身,正巧就見玉無邪提着食盒向這邊走來。
“夫君——”
玉無邪見她自己跑出來了,疾走兩步,到了她身邊。
“怎麼起來了?不等爲夫回來,再——”
師煙煙一把掩住他的脣,“就是趁你不在,才趕緊出來轉轉的。”
誰還等他回來啊!
玉無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吻了吻她的掌心,示意她放開手。
師煙煙剛鬆開手掌,玉無邪一手提着食盒,一手將她環住,微微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
雙腳離地,師煙煙一時身子騰空,只能掛在他的脖頸,更方便了玉無邪抱緊她。
他還在她耳旁道了聲:“這麼不乖,像你肚子裡的寶寶一樣。”
什麼玩意兒?她會像一個還沒成型的娃?
一句話得罪了倆,師煙煙氣悶地撇開了臉。
玉無邪也不多說,抱着她迅速回了房。
將食盒放在桌上,就着抱她的姿勢落了座。
再單手將一盤盤的東西,端了出來。
最後,還有一碗奇奇怪怪的羹,放在她的面前。
師煙煙盯着那碗東西,再放眼桌上幾盤東西,比她往日簡潔的早膳,要多了不少。
“你做的?”
“嗯。”
玉無邪應了聲,就已經提起了勺,要去舀她面前的那碗奇怪的羹。
“夫君,你下過廚嗎?竟還會做膳?”師煙煙很是疑惑。
玉無邪淡淡道:“做過一次。”
“哦?什麼時候?”
玉無邪點了點她的脣,“你不記得了?”
師煙煙眨了眨了眼。
“你曾喝過一碗不甜的銀耳羹。”
師煙煙恍然大悟,“原來是夫君你做的!”
“嗯,這次爲夫確定放了冰糖,還加了些補身子的,你試試。”
師煙煙看着那頗爲繁雜的一碗羹,一眼看不透到底有多少東西。
玉無邪已經舀起了一勺,置於她脣邊,“爲夫剛纔嘗過了,不算難吃。”
不算難吃,師煙煙覺得有些好笑。
張嘴含進了勺子,將羹吞了下去。
“如何?”玉無邪看她的臉色。
“確實不算難吃。”師煙煙點點頭。
玉無邪鬆了一口氣。
師煙煙接着道:“我覺得挺好吃的,夫君,我還要。”
玉無邪脣角微揚,慢慢地將一碗羹都喂進了她口中。
“膳房不是有廚子嗎?你爲什麼要自己做啊?”
玉無邪擦了擦她的嘴,“你昨日吃魚不是還噁心了嗎?我擔心他們放進你不喜的東西,就親自去看看。”
“我沒有不喜歡的菜。”師煙煙十分確定自己不挑食。
“嗯,煙煙沒有,那就是你肚子裡不乖的寶寶會挑食,她不喜歡,所以讓你想吐了。”
這話說的,師煙煙無力反駁。
“我問了將軍,你孃親懷你的時候,聞到什麼味兒容易犯嘔,以後膳房都不會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