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一愣,不知道他爲什麼對她突然這麼好,但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喝不下了!”
玉無邪淡淡一聲,“聞着香味,也有好處!”
“……”
琴癡老人察覺出不對勁了,“我說小無邪,你巴巴地送信找爲師來給你主婚,你這是要虐待你師父?”
玉無邪不答,琴癡老人又道:“你忘了,當初是救了你?誰給你續的經脈?誰教你武功?誰教你吹簫去俘獲美人芳心的?”
他問玉無邪懷裡的師煙煙,“徒兒媳婦,你說他有沒有給你吹過簫,是不是很好聽?”
師煙煙誠實地點點頭。
琴癡老人又看向玉無邪,數落他,“看看,你媳婦兒都承認了,你以師父教你的把戲,去騙了媳婦兒回來,你就忘記師父了!連吃個早膳,都不想着師父,還想餓死我!把你養大我容易嗎我……”
玉無邪被他數落得眉心抽個不停。
師煙煙捅了捅他的胸膛,“你惹你師父生氣了。”
玉無邪哼了一聲,“他氣我的還少?”
世人都知他是琴癡,又是情癡,卻不知,他還是個頑癡!
玩心極重!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早年的情傷性情大變,變得遊戲人間,性情古怪。
琴癡老人聽他這麼一說,憤憤道:“我怎麼氣你了?小時候的那些破事,你還記着?都多大了,怪不得你還是小無邪,都沒長成大無邪,心胸肚量如此窄!”
玉無邪臉色一冷,“你怎麼鬧都沒事,可你爲何要將扶蘇搬到煙煙的牀上?”
琴癡老人一愣,他怎麼知道?
扶蘇、拂曉、虞寧兒,就連師煙煙都擡頭望向他。
原來,是師父鬧的……
師父怎麼做出這樣的舉措,他……
拂曉卻在心底裡大讚了一聲,幹得好!
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傻哥哥有沒有做點什麼,不過看他那樣,估計小手都沒摸到吧,哎。
白睡了一晚。
她今早獨自在原本扶蘇的房間醒來,就很納悶,但她沒有聲張,直到……
知道了她哥哥在煙姐姐的房裡,就若無其事起來了。
還想多給他們點時間,製造機會呢!
“你可別污衊師父!”琴癡老人拒不承認。
“煙煙昨晚聽到琴音,這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將琴音引人入睡?”
玉無邪的話說完,琴癡老人就跳了起來,奇怪地看着師煙煙,“你果真睡夢中還聽到了琴音?不可能啊,聽了我的琴入夢,第二天清早應該什麼都忘了的,你怎麼記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御音之技退步了?哎呀呀,老頭兒我老了,連吃飯的本事,都退步了!”
玉無邪在旁冷冷一聲:“師父不必挑開話題。”
琴癡老人這才閉了嘴,不再嚷嚷,突然就變得正經嚴肅起來。
“徒兒啊,你要成婚,爲師自然要幫爲師的徒兒媳婦,試試你的心意!”
“這是試探我的心意?”玉無邪冷冷一哼,“我對煙煙的心意,我自己知道。”
言下之意,根本不必他來試探。
琴癡老人卻道:“這你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