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嫌不夠,慕容竹又道:
“肉全部割下來去喂狗,屍骨懸掛在城門上七日,朕要讓他死了也不得超生!”
“是!”
侍衛心驚膽戰地下去。
太監垂着頭進來,小聲地蚊蠅了幾句,不敢觸怒他。
慕容竹卻大吼一聲,“說的什麼,不會大點聲嗎!”
太監一下伏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回道:“稟皇,皇上,輔政王醒了!”
慕容竹一摔案上的奏摺。
他沒有上早朝,奏摺全部被送進了御書房,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扔了奏章,一拂袖子,跨過太監的身軀,破門出去了。
皇宮偏殿。
玉無邪身上的傷口,都被御醫處理了。
他摸着胸口那個細小的傷痕,有種不好的預感。
“煙煙呢?”玉無邪問慕容竹。
煙煙明明和他在一起,爲什麼他此時身在皇宮,煙煙卻不見了?
慕容竹沒有答,他也想知道,她到底去哪兒了!
玉無邪見他不答,疑惑更深。
歸魂幼蠱醒了,爲什麼他會沒事?
胸口的那道傷痕,和幼蠱有關?
蠱毒解了,是煙煙所說的忘憂蠱的作用嗎?
那她人呢?
玉無邪等不及了,直接從牀上起身。
殿外卻剛好傳來敲門聲。
“進來!”
太監呈上一個玉盤,玉盤上墊了一層錦帕,錦帕上有一段碎成兩半的玉鐲。
“柳統領說是在那山坳附近找到的,不知是不是焰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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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竹還沒動手,玉無邪聽到他們在說煙煙,立即將那兩半玉鐲撈進手中。
即便斷裂兩半,其中的墨色暗紋猶在。
好像一道道絲線,纏繞其中。
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瓏透墨光。
是她及笄之時,他給她戴上的,纏情。
他曾對她說:“它名叫纏情,戴上它,這輩子,能和你糾纏的,就只有我。”
纏情不是普通的玉鐲,它不如其它翡翠玉石易碎,中間的墨光讓整個手鐲變得堅韌,如非大力,絕對不會輕易碎成兩段。
玉無邪握着手中碎了的纏情,眸中充斥着血光,詢問慕容竹,“煙煙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慕容竹冷聲一聲:“我也想知道她去了哪裡!可是我找了她一日一夜,全無蹤跡!玉無邪你告訴我,她胸口爲什麼都是血,她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傷重到不用慕容澤挾持,就從馬上摔了下來,掉落下了山坳!你們在陵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怎麼保護她的!”
他好好地躺在石室中,小乖卻受了這麼重的傷!
慕容竹氣得火冒三丈!
就差點沒罵他是廢物!
爲什麼,一次又一次,玉無邪就是保護不好她!
等找到小乖,他不會將她再留在玉無邪身邊了,他照顧不好她,他會替他照顧!
玉無邪從慕容竹的責罵聲中,竟聽明白了大部分的內容。
他昏迷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煙煙摔下了哪裡!”
玉無邪不知自己竟睡了一日夜,煙煙失蹤了一日夜。
他衝出殿門,慕容竹跟在他身後。
玉無邪直接衝向了皇陵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