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狂妃 廢材三小姐 VIP 睡吧,我守着你
宮淺沫上前,忍住不讓眼裡的淚掉下來,咬着牙,悲痛地盯着染歌,細細地安慰道:“染歌,聽話,讓赤血看看,他是好人,我們出去,馬上出去,立刻出去。”
“兒子,這個女人好凶,你讓他們都出去。”
染歌瞧見宮淺沫熱淚盈眶,皺了皺眉,小手一指,指了指鍾離洛,又看了看宮淺沫。
宮淺沫一聽,險些摔了個跟頭,就快暈死過去了,她兇,靠,她從來都沒這麼溫柔過。想着想着,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下來了,這染歌到底是怎麼了?染歌這一出事,比她自己丟了孩子還心疼!
“沫兒,先出去吧。”
宮冥熙心疼地扶着宮淺沫走了出去,淺沫在他的印象裡,不管再痛再怎麼着,也沒掉過一滴眼淚,此刻,看見她掉眼淚,他的心,更疼。
花宸夜只覺揪心地狠,他拳頭緊攥,骨節發白,手心裡的血珠一滴滴地順着手滑落了下去,都沒有感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染歌的身上。他難以相像,若是染歌沒了孩子,該怎麼辦?雖然,那不是他的孩子,但是,那是染歌的,他愛染歌,她的孩子,他便一樣愛。
“唉……”
紫塵夕嘆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生平妖魅的他,臉上那一貫的魅笑也不復存在,他心思沉重地拽過仍佇立在那的花宸夜,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歌兒,他們出去了,別怕。”
赤血呼吸急促,他緩慢地彎下身子,看着縮成一團的染歌,心臟處只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鮮血淋漓,痛,真的很痛,他的歌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天機老人不是說沒事嗎?這到底是爲什麼?
“兒子,他是大夫嗎?”
染歌身子再次縮了縮,怯怯地瞧了赤血一眼,然後小心地問着鍾離洛。
“是,他是大夫,讓他給你看看。”
鍾離洛生硬地說着。
“哦。”
染歌輕輕地哦了一聲,然後探了探腦袋,看向外面,有些不放心,又瞧了瞧鍾離洛,“兒子,那些壞人會不會進來?”
“不會的。”
鍾離洛出聲安慰,只覺腦袋都大了,怎麼這歌兒就一口一個兒子?偏偏他發不出火來,心裡都快疼死了。
“兒子,你去外面守着好嗎?”
染歌眨巴着大眼睛,滿眼的期盼。
鍾離洛猶豫着,去外面,那不就赤血一個人了嗎?這,這能行嗎?
“你去外面吧。”
赤血嘆息一聲,有些無力,他只求他的歌兒沒事。
鍾離洛深深地瞧了染歌一眼,不甘地走了出去。
“歌兒,讓我看看。”
赤血誘哄着染歌,擔心嚇到了她,語氣盡量放的很輕。
染歌瑞瑞不安地瞧了瞧赤血,她的額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一隻手不停地揉着肚子,看的赤血心疼死了。
“歌兒,我看看。”
赤血緊盯着染歌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去拿開染歌的手,當觸碰到她冰涼的小手時,他的手都在顫抖,是他沒照顧好她,都把她凍成這個樣子了。
“你要,看仔細一點,因爲,我肚子真的很痛。”
斷斷續續地說着,連聲音都在發抖,染歌痛的直不起身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大顆大顆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滴在了衣服上。
赤血心中絞痛,他又脫下一件衣服,裹住了染歌發涼的身子,眼中盡是沉痛,他寧願遭受這一切的是他自己,也不想看到她受這種苦,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歌兒,我在,不怕。”
赤血緩緩拉過染歌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細很白,連血管都可以清楚的瞧見,赤血心疼地摸上了染歌的脈搏,眼中閃過一絲詫色,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大夫,怎麼樣了?”
染歌勉強地衝赤血笑了笑,眼神隨即暗了暗,壓抑着嗓音問道:“我流產了對嗎?”
聲音黯啞,透着悲傷,像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低泣聲。
“嗚嗚,我的孩子沒了!”
染歌一頭栽進赤血的懷中,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拍打着,嗓門特大,當即就嚎叫出聲,“我的孩子沒了,沒了!”
赤血只覺腦袋都懵了,手,緩緩地抱住了染歌,半響才道:“歌兒,我們走,離開這裡,你身子受了涼,這雪山待不得。”
“赤血,她說什麼,孩子沒了?”
宮淺沫在外面,就聽見了染歌的哭喊聲,第一個衝了進去,不敢置信地看着赤血,像是在確認着什麼,希望之中期盼着一絲僥倖,“沒有,不是真的,她的孩子還在是不是?”
“笨女人!”
花宸夜沉沉地瞧了染歌一眼,又看了看赤血,滿眼的哀求之色,“你不是神醫嗎?救她的孩子,那是你們的孩子!”
“赤血,你說話啊!”
鍾離洛看着被赤血抱在懷中的染歌,緊盯着赤血恍惚的神色,只覺心中發涼,“孩子,救那個孩子!”
“吵死了,我要睡覺,我肚子好疼。”
染歌怒哼了一聲,接着頭直接鑽到了赤血的懷中,閉上眼就開始呼呼大睡。
“雪山這裡的事已經處理完了,第二股火焰也被歌兒收了,那狐狸的思想也散了,那個被狐狸思想寄託的人估計也恢復了正常,我想帶她離開。”
赤血淡淡的說道,好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一般,抱着染歌緩緩從大家身邊經過。
“歌兒,肚子還疼嗎?”
客棧內,赤血端着一碗親自熬好的紅糖水,送到了染歌面前,“把這個喝了。”
染歌捂着肚子,在赤血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只覺腦袋發懵,精神也是恍恍惚惚的,渾身都沒什麼力氣,端起紅糖水咕咚咕咚地就灌了下去。
“歌兒,睡吧,我守着你。”
赤血扶染歌躺下,將被子給她掖好,一直坐在她的牀邊。
外面。
幾人剛剛見赤血端出的血盆,只覺精神都快要崩潰了。本來都想進去看看,可赤血說病人需要休養,幾人就只能在外面不停地徘徊着,也不敢弄出任何聲響,就怕吵到了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