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狂妃 廢材三小姐 VIP 你死,我就去
“希望姑娘考慮一下。”
白墨本還想說些什麼,在觸及到染歌不耐煩的眼神時,便沒有在說下去,畢竟是不認識,這樣,確實唐突了。
“不用考慮,澈兒,走了。”
染歌淡淡開口,態度很是堅定,竟是轉身就走。
“你們,等……”
“算了,飛兒。”
白墨拉了拉就要衝出去的樓飛兒,語氣流露出些許無奈,“剛剛那位姑娘的態度,你也看見了,她不會隨我們去樓巖的。”
“那要怎麼辦?”
樓飛兒蹙眉,伸出手挑出一抹頭髮,用手捻了捻,白皙的手指上沾染着點點黑墨,她譏諷地笑了笑,將手遞到白墨眼前,“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你甘心嗎?”
“飛兒,會有辦法的,我們先跟着她。”
白墨輕輕抱了抱樓飛兒,出聲安慰道。
“女人,你就不奇怪那兩人的目的?”
客棧內,靈澈悠閒地躺在牀上,眯眼問道。
“睡覺。”
染歌拍了拍靈澈的臉,一個翻身,滾上了牀。
“女人,他們應該在暗中關注着你。”
靈澈往裡面去了去,雖然,她已經能夠容忍和這個女人躺在一張牀上,卻還是不怎麼習慣跟她離這麼近。
“睡覺。”
染歌懶懶瞥了眼靈澈,靈澈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看的染歌心中一涼一涼的,閉上眼,假裝毫不在意,至少,靈澈已經能夠慢慢接受她了,這是一個好現象。
“外面的朋友,進來吧。”
靈澈緩緩起身,拍了拍染歌,“你就甭裝了,我不信,外面有人監視着,你還睡得着。”
“砰!”
染歌猛地從牀上跳起,手指一動,從窗戶外便滾進了一個人。
“說,到底什麼事?”
染歌撈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翹起了二郎腿,本是極其不雅的姿勢,由她做出來卻顯得那般雅緻,好像,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動作,都遮擋不住她那天生的氣質,不自然間便流露了出來。
靈澈此刻也淡然地靠在了牀邊,一雙大眼睛饒有興致地盯着眼前的樓飛兒。
“我,我知道這一做不對,可是,我真的找你有事。”
樓飛兒轉眸,看向了染歌,“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們的忙。”
“找我幫忙?”
染歌脣角上揚,眼底竄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好人嗎?我爲什麼要幫你?”
“我……”
染歌這一問,樓飛兒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們休息,還有,不要跟着我。否則,我不敢保證,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染歌揮了揮手,直接送客。
“姑娘,你是神女,爲什麼不能幫幫我們呢?”
樓飛兒不肯離去,卻是上前一步,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忘記自己離開樓巖的職責,她答應過她的父汗,一定會將頭上有雪櫻花印記的人帶回去的。
“神女,我不是。”
染歌目光一轉,瞧了眼靈澈,“看來是找溪筎的。”
“你先說說什麼事。”
靈澈看着樓飛兒,眯了眯眼。
“是這樣的,我們樓巖,以前的時候,是每個月失蹤一個人。而現在,這種情況愈演愈烈了。每個夜晚,都會失蹤一個人,甚至,連個屍體都瞧不見。”
樓飛兒微微嘆息了一聲,目光祈求地看向了染歌,“這也是我來這裡的目的,我想請你去救救樓巖的人。”
“我爲什麼相信你的話?”
染歌挑眉,沒有絕對的說服力,她就去,會不會太扯了,再說,她也不是救世主,哪有災難往哪去。
“姑娘,你看。”
樓飛兒緩緩走到水盆旁邊,撩起水搓了搓自己的頭髮,那漆黑亮麗的頭髮立刻便成了白色,水,被墨染黑。
染歌蹙眉,看樓飛兒的樣子,也不過十五六歲,她的頭髮怎麼會是白色的?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藥物作用?
“姑娘,你看見我的頭髮了嗎?”
樓飛兒緩緩走到染歌眼前,以便讓她看的更加清晰,“不用擔心是假的,我生來的時候頭髮就是白色的。而且,不止是我,樓巖幾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頭髮都是純白色的。”
“這跟那些失蹤的人有什麼關係?”
染歌瞧着樓飛兒眼中的無奈,忍不住問道。
“樓巖每個夜晚失蹤的人都是純白色的頭髮。”
樓飛兒動了動脣,眼中有淚花閃爍,“我的哥哥就是在一個月前失蹤的,樓巖失蹤了很多人了,父汗找了很多法師,都沒有用。直到後來,樓巖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圓機大師,他跟父汗說,只要能夠找到額間有雪櫻花印記的女人,便能夠拯救樓巖。父汗本來是沒報多大希望的,當初,父汗讓我離開樓巖也不過是爲了避免失去我這個女兒,他希望我永遠不要回去。可是,那裡有我的兄弟姐妹,我不能這麼做,我一直在找,所幸,我找到你了。”
“所以,你讓我跟你走。”
染歌點點頭,怪不得樓飛兒初次見到她會那麼激動,原來竟是這樣,將她當成整個樓巖的救星了。
“是的,姑娘,你能不能幫幫我們樓巖,我們樓巖的人都會感激你的。”
樓飛兒滿目期待地看着染歌。
“給我個幫助你的理由?”
染歌勾脣反問,她這人有自己的原則,隨自己的喜好,不是什麼人都會幫的。
“姑娘,請你幫樓巖的人,樓飛兒定願效犬馬之勞。”
樓飛兒不惜放棄自己公主的尊貴,單膝跪地,這是樓巖最高的禮數。
“如果,讓你死,你也願意?”
染歌端過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眉眼擡都未擡。
“什麼?”
樓飛兒錯愕擡眸,似乎是沒想到染歌如此美麗的一姑娘,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死,我就去,如何?”
染歌輕擡眼皮,漫不經心地瞧着樓飛兒。
“好,只要你肯去幫助樓巖的人,我死又有何妨?”
樓飛兒輕輕點頭,方纔站起身子,走到窗前,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笑了笑,閉上眼,感受着清涼的風從指尖飄過,心,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