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見染歌后退,花宸夜身子也跟着探了一分,他挑眉質問道。
染歌蹙眉,考慮過,怎麼沒考慮過,只是,沒有料到安安會來那麼一招。
“噢,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今天要跟赤血相公前往蓬萊仙島,赤血相公一定去準備去了。宸夜,這事是我對不住了,既然什麼都沒發生,那就到此爲止。”
染歌揮了揮手,推了推花宸夜。
“女人。”
花宸夜按住染歌的手,深情款款地注視着染歌,“你對我,可曾動過心?”
染歌錯愕地瞧着花宸夜,似乎沒料到他竟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回答。說實話,又怕傷了他,不說實話,就會害了他。
“宸夜,我該起牀了。”
染歌皺了皺眉。
“先回答問題。”
花宸夜乾脆直接用腿壓住染歌,不讓她亂動。
現在這姿勢,就是怎麼看怎麼曖昧。
染歌身子一斜,跟花宸夜拉開了一段距離,由於重心不穩,卻是快躺倒牀上去了。然,她又強撐着,腰都快撐斷了。
花宸夜脣邊溢出一抹不露痕跡的微笑,也不點破,故意讓染歌保持着那個動作。
“我已經愛上赤血相公了,所以,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我的心裡全部都是他,也只能裝的下一個他。”
染歌擰眉,說道。在提到赤血的時候,她眼底的光芒愈加的柔和,像是赤血就在她眼前一般,那麼的幸福。
花宸夜詫異地瞧着染歌,就是在他癡傻的那段日子,他也從未見過她露出這樣的眼神。那是隻有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纔會有的眼神,他羨慕嫉妒,可是,那眼神都只屬於一個人,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我知道了,可是,我可以抱抱你嗎?”
花宸夜脣邊彎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一臉認真的看着染歌,“你就要去蓬萊仙島了,我可不可以抱抱你,就一下。”
那眼中的期待,就彷彿他癡傻的那個時候,那樣清澈的目光,讓染歌的心一窒,微微點了點頭。
花宸夜眼神在染歌點頭的那一刻綻放着異樣的神采,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輕輕抱住了染歌,越勒越緊,彷彿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骨髓。聞着她身上的清香,他陶醉的閉上了眼睛,沉醉在那懷中的柔軟之中。
“雪染歌!”
卡奇諾見房門未關,直接走了進去,一進門,便看見花宸夜抱着染歌的一幕。
“雪染歌,你這蕩婦!”
卡奇諾氣的大聲吼道。昨天晚上算計他姐姐,今天又在勾引別的男人,可恥!
染歌一怔,眼睛瞪大,瞧向了卡奇諾。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兩道聲音同時傳出。
只見,赤血緩緩從一旁走出,皺眉看了眼染歌,又冷聲問着卡奇諾。
花宸夜不捨地放開染歌,也是怒聲說道。
染歌正了正身子靠在牆上,淡淡挑眉瞧向了卡奇諾,“請你出去。”
“出去,雪染歌,你也會知道羞恥嗎?”
卡奇諾皺眉,接着指了指花宸夜,冷聲喝道:“你憑什麼把我姐姐丟到湖裡去,你知不知道皇宮內都在傳?!”
“出去!”
赤血眼神一冷,一掌直接劈向卡奇諾。
染歌揮手,攔截住赤血的動作,“算了。”
“雪染歌,你下賤!”
卡奇諾越說越兇,想着他姐姐被花宸夜扔下湖,衣不蔽體的樣子,他便想要殺人。
“你說誰?!”
冷冽的聲音響起,紫色的聲音一閃,靈澈從房外走進,手中的月牙形彎刀毫不留情的一揮,一道利光直接將卡奇諾擊打出去。
“澈兒。”
染歌一急,用手捶了捶牀,眼神深深地瞥向赤血。花宸夜剛剛抱她,他看見了,會生氣吧。一定會,如果,她看見赤血抱別人,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會生氣,很生氣。所以,她很能理解赤血的感受。而且,她跟花宸夜都在牀上,赤血會不會誤會什麼?
想到這,染歌的心都卡到了嗓子眼,真跟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女人,我先出去了。”
花宸夜揉了揉染歌的頭髮,起身離去,在離去之時,他經過赤血身邊的時候悄聲說了一句,“我們,沒什麼,她只愛你。”
“赤血相公。”
花宸夜出去之後,屋內就只剩下了染歌和赤血,靜的可怕,沉悶的氣氛讓人壓抑。還是染歌率先打破了沉靜,她下牀走到赤血身旁,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卻在看到赤血逐漸暗沉下去的眼神時將所有的話都嚥到了肚子裡。
“歌兒……”
“唔……”
赤血輕喚一聲,直接低頭吻住了染歌的脣。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帶着霸道的佔有,重重的咬在染歌的脣瓣之上。
“赤血。”
染歌伸手推開了赤血,摸着脣瓣上的血漬,眼中隱隱浮現一抹失望。到底是不能理解嗎?到底還是在懷疑嗎?
“歌兒,我沒有生氣。”
赤血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粗重了,輕輕地攬過染歌,伸出手摸了摸染歌的帶血的脣瓣,溫柔詢問,“還疼嗎?”
“……”
染歌錯愕擡眸,詫異地瞧着赤血,他這是什麼意思?沒有生氣,沒有生氣咬她做什麼?
“歌兒,我只是……”
赤血抱住染歌,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歌兒,我相信你。”
“赤血相公,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若是你在我面前抱別的女子,我也會生氣,而且,會比你氣的更狠,我會直接上前去劈了那女的,然後,在把你狠狠地揍一頓,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染歌採取換位思考的方法將問題分析了一下,接着說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以後不讓別的男人抱了,這次算了好嗎?我跟宸夜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之間比清水還要清。”
“我知道,歌兒,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赤血聲音低沉,緊盯着染歌脣瓣的眼中竟是沉痛,他剛剛太粗魯了,竟然那樣對她,他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