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妍靜靜的看着辰離澈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道:“北疆在我朝將二弟的屍身運去後,送來了他們的二皇子,交予我朝,隨意處置,阿姐,你說其中會不會有詐。”
肖雅妍將韓文熙放到地上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道:“北疆現在惹不起辰國,所以只得送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來抵悠悠之口,我朝若揪住不放,就是沒有大國的氣度,若是放過北疆,呵,那麼還找什麼理由攻打它。現在就等着他們將質子送到辰國,我們想盡辦法讓那個二皇子到不了辰國。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阿姐,我知道了,你受苦了,你好好休息纔是,辰國不能沒有你。”辰離澈其實一點也不想做皇帝,他想的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陳青衣。
肖雅妍吩咐下人好好照料白子洛就離開了,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沒時間再耽誤了。
肖雅妍離開後,琉璃公主就去到了白子洛的寢殿,宮人都知琉璃公主差點就成了國師的夫人,所以對她並沒有多大的限制,而琉璃公主被肖雅妍忽略了,她都忘了宮中還有這麼個公主。
琉璃進入白子洛的寢殿,看着牀榻上的人淚流不止的說道:“你還要爲她做到什麼時候,你的法力消失,成了最爲普通的人,你會生病、會受傷、會老、會死,你知道麼,你將自己成仙的本身毀了,你這麼做值得麼?白子洛,你告訴我,值得麼,你睡在這有意思麼,她顧及過你麼,她的心中你永遠都不是第一。”
白子洛緩緩的睜開了眼,看了看手心,黑色的氣團不見了,突然感到無比的餓,懶得理會琉璃的爭論,半坐着整理了衣襟,沙啞的對宮人說道:“去通知永安公主來這。”
“永安、呵呵,你的心裡只有她麼,我且看你們如何走下去。子洛,你就不念當初我救你的情誼,非要如此冰冷的待我麼。”琉璃無法接受白子洛的冷,哭泣的說道。
“事已至此,我本不想說,當年你化身爲綠荷告訴小雅救我的方法,以致我們現在困難重重,我該怨
你纔對,念及你救我的情誼,琉瓊仙子,在下感激不盡,只是希望你今後好自爲之,我護的人,不是你能惹的。”白子洛一醒來說了如此多的話,感覺累極了,想着小雅怎麼還不來。
琉璃擦乾了眼淚,轉身離去,在走的時候說道:“白子洛,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我捨棄了那麼多,一路追隨你而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負我,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白子洛聽着琉瓊的話,想着這兒是人間,也不是神仙能隨意撒野的地方,就懶得理會那番警告了。
琉瓊走後,肖雅妍風風火火的趕來了,看着坐在牀上的白子洛,笑道:“你終於醒了,我們可以一起過年了,還有文熙,嘿嘿。”
白子洛看着肖雅妍開心的模樣,也笑了,蒼白的臉龐,那笑容讓人心疼,肖雅妍走過白子洛的牀邊,紅着眼睛說道:“不許有下次,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我見離石都碎了,有關係麼?”
白子洛拉過肖雅妍的手,淡淡的道:“能有何事,我都醒來了,放心吧,離石毀了,我今後也跟你一樣,是人了,現下我餓得緊,有吃的麼。”
聽着白子洛的話,肖雅妍難受極了,白子洛變成了人,從神仙變成了人,肖雅妍知道白子洛故意說得很輕鬆,不過是不想自己難過,就是這樣纔會更難過,都是自己害了他。
白子洛見要掉眼淚的肖雅妍,將她拉入懷裡,輕聲說道:“成爲了人才好,這樣就能跟你結婚,成爲夫妻了,你若再在這兒難受,我該餓死了。”
肖雅妍噗嗤的笑了出來,擦了眼角的淚光,靦腆的道:“你在等會,我去給你做吃食。”
白子洛看着碎成一片片的離石,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離石本是小雅的內丹幻化而成,當初因爲這讓自己成爲了散仙,如今卻碎成這般模樣,白子洛心中有些鈍痛,關於小雅真的要成爲過去了麼。
靠小雅的內丹成散仙的白子洛,在內丹碎了的時候他的仙根也沒了,司命天神的劫
到底是渡過了還是沒渡過,白子洛也不想想了,接下來與小雅一起就好了。
斷了的左手也好了,只是現在還無法正常的活動,是以端來吃食的肖雅妍還得親手喂白子洛吃。
白子洛想着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吃完東西后,肖雅妍讓白子洛好好休息,就離開了白子洛的寢殿。
獨自吹着夜風,想着往事,養父、生父、哥哥、雪諾、白子洛這些人都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佔席着一定的重量,如今所剩的人沒有幾個,要好好珍惜纔是,回到自己的殿內,小不點就顫巍的走向肖雅妍,索求抱抱,肖雅妍抱起小不點就朝內室走去,打算洗澡睡覺了。
肖雅妍在回到皇宮之後就關了清雅閣,只留了荷花與牡丹在身邊,其餘的姑娘給了一筆錢,讓她們尋個人家嫁了,菊花去找嚴如玉,沒拿肖雅妍的錢,她說有了一技之長不會餓死,肖雅妍也沒有強求,其實她是想菊花能留下,自己一手培養的人自是有些不捨,只是一心想留在嚴如玉身邊的菊花,做不到留在宮裡,她要去找那個可以讓她心動的男子。
荷花與牡丹早已看透世事炎涼,執意跟着肖雅妍,她們說就算爲奴爲婢也要留在肖雅妍的身邊,肖雅妍心中很是感動,有人認可,有人追隨,那虛榮心得到滿足,也充滿了自豪感。
殺手們被派到其它二國做暗探,教導的還是做以前的事情,不過不在是肖雅妍管理,而是牡丹管理了,荷花打點着日常的生活瑣事,照顧小文熙,牡丹就忙着之前的團隊事情,整日忙得腳不沾地,肖雅妍很是過意不去。
牡丹每每看到肖雅妍愧疚的眼神,就翻着白眼說道:“三公子,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沒人逼迫我,你不要拿這種眼神望着我可好,在下心脆着呢,說不定就哭了,到時候你可是能將我哄好?”
一聽牡丹這般講,肖雅妍立即正經起來,詢問着最近的生意情況,每到此時必定能聽到牡丹碎碎念道,變得真快,但也不含糊的講着收益與其餘二國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