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口的聲音類似與哀嚎,歇斯底里,“那是我最心愛的女人,那是我的妻子,你的兒媳婦,你爲什麼要碰她?你竟然讓她懷上你的孩子!你不配做我父親!”
一瞬間,碩大的禮堂裡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驚呆了。
其中最震驚的莫過於蘇北,她甚至以爲自己聽錯了,低下頭問華晉安“他說什麼?”
華晉安緊緊握着她的肩頭,沒有回答她。
但是,別人是都聽清了的。
“畜生你說什麼?”老爺子拿着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打在了樑鑫彬的身上。
樑鑫彬此時卻彷彿就是一個百毒不侵的戰士,柺杖打在他的身上,他卻毫無反應。
他眼神嗜血,彷彿一頭被侵犯了的獅子想殺人。
“當着所有涼城有頭有腦的人你說,你爲什麼那麼做,到底是誰畜生!”
樑鑫彬緊緊盯着樑司令,咆哮着喊道。
“就她的隻言片語,你就這樣給你父親扣一頂帽子?那個女人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想挑撥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彬兒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已經分不清是非了!”樑司令怒聲說道。
樑鑫彬笑了笑,他說道,“楠楠在自殺前就已經將孩子打掉了,現在就保存在醫院的標本室,你敢去做個dna嗎?我想爺爺和爸爸配比也總是不一樣的吧?你敢不敢?”
頓時樑司令的臉色變了,他怒目看着樑鑫彬狠聲說道,“好,我跟你做,你說在哪個醫院?”
樑鑫彬輕笑道,“哪家醫院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別想着毀了。”
他靠近自己的父親,輕聲說道,“我還真是想親眼見見你的孽種死的如何悲慘的?”
樑司令狠狠的打了他一個嘴巴,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顫抖不已。
“你混蛋!”
樑鑫彬卻完全不以爲然,他慢慢後退,“你罵吧,我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
“彬兒,你是梁氏集團的董事長,難道你一手創立的公司也不要了嗎?”
他爺爺驚訝而痛心的看着他說道。
樑鑫彬搖搖頭,“不要了!”
因爲家族和公司,他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甚至最後心愛之人慘死,他都要忍氣吞聲,繼續完成自己的使命。
是的,那時候他心裡對樑家對梁氏是有使命感的。
因爲,沒有他就不會有梁氏了。
可是,現在他徹底的灰心失望了。
忽然,他覺得自己從小到大生活的家族,竟然無處不骯髒。
可悲!
最心愛的女人已經死了,現在,對父親對爺爺都是失望透頂,他一直以來心裡撐着的那口氣,這一刻徹底泄了。
他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有些話不說出來,並不代表他心裡沒有。
有些事情不去計較,並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不說是覺得說了於事無補,而他依舊要生活在這條軌跡中,無法更改。
家裡人如何欺負他的老婆,他不去計較,那是因爲他一直覺得無論他們怎麼做,初衷都是爲他好。
可是,現在忽然間天翻地覆。
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