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距離村莊還有一些距離,那村長一家總不可能是進山的,那隻能是這裡了。
原本撲了一層雪衣的地面上,被踩了一排深深淺淺的腳印,若是不看那幾個人,似乎還真有幾分韻味。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脣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昕蘭的眉頭蹙了蹙,幫紫九曦整了整衣裝。
此時的紫九曦梳着隨雲髮髻,頭頂斜插着一支靈蝶步搖。身着一襲煙羅紫的織錦皮毛斗篷,腳上穿一雙雲絲繡靴。
昕蘭的規矩很多,在她眼中不管什麼時候,紫九曦都不準隨隨便便的出門,用她的話來說,這是一種態度。
走到樓下的時候,景祺清和古諺兩人正在那裡不知聊些什麼,看着樣子似乎很是投緣。
“小丫頭,今天沒躲着秀嫁衣?”從有一次看見她做的那間月牙白男裝,景祺清就一直很好奇。
但是古諺和昕蘭看的緊,女孩子家的閨房他不能進,不對是整個二樓他都踏足不得。
聽景祺清這麼說,紫九曦的腦海閃現的就是那張俊美無雙的臉。
“嫁衣啊!給你秀嫁衣的人就快到了。”紫九曦裝作沒聽懂景祺清的調侃。
昕蘭卻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景祺清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這男人和村長家的李秀兒?
想到這裡,看向景祺清的目光就多了那麼一絲憐憫。
“哎,這是怎麼了?什麼嫁衣?小爺的媳婦兒還在丈母孃的肚子裡呢!”景祺清總覺得,這話中處處透着陰謀的味道。
紫九曦挑了挑眉,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這家人也真是磨蹭。
還好沒讓紫九曦太過失望,又過了大概兩分鐘時間,大門才被敲響。
嘭嘭的聲音,那就像是土匪進村,完全就是來砸場子的節奏。
“爺爺,我去開門。”叫住想要起身的古諺,紫九曦可不能讓他去。
這在外人眼中他還是自己想爺爺呢!
讓他去那算個什麼事兒啊!
“不行!”古諺和昕蘭齊聲反對,那語氣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得了,還是我去吧!再砸下去,那門還不知能不能撐下去呢!”景祺清撇撇嘴,一個兩個的都不能去,還不就剩下了自己?
說着就走出了房門,還好當初考慮了雨天和雪天這裡是修了迴廊的。
雖然繞的路遠些,還是不需要打傘。
景祺清也是個壞心的,那邊李大郎還在撞着門呢,他就沒聲沒響的開了門。
李大郎用力過猛,一頭扎進了雪地裡。
紫九曦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麼一幕,險些笑翻了。
“大哥!”李秀兒嚶嚶的哭了起來,看向景祺清的眼神中滿是幽怨和委屈。
“叔、嬸子,你們怎麼來了?”景祺清先看向一臉憤怒的村長,依舊是笑嘻嘻的滿臉熱情。
“喲,秀兒妹子這是怎的了,是哪家的情郎欺負你了,說給哥哥聽聽幫你報仇啊!”
紫九曦在那裡聽着就像拍手稱好了,這不就是罵人的最高境界嗎?
都不帶一個髒字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