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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彼此是對手。
不過，除了白魔君以外……對於這些超級妖孽，她也沒什麼惡感，反而隱隱有些許英雄相惜。
畢竟，這些都是數千年難得一見的妖孽天才。如果永遠被囚禁在天荒禁域，未免也太令人扼腕了。
“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黑魘女皇一撇嘴，不置可否，“這種話，先戰勝輪迴那個怪物再說吧。”
“輪迴……”
提及這個名字，洛笙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那位輪迴，真的有那麼恐怖？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戰勝他麼？”
“輪迴……”
黑魘女皇擺了擺手，眼神中有一絲恐懼，“你現在雖然厲害，卻絕不是他的對手。”
“三百年前，我曾和他戰過一場。使盡渾身解數，卻連他的武器都沒看到。”
“那個人的強大，會讓你絕望的。”
“是嗎？”
饒是洛笙早已有所準備，聽見黑魘女皇這麼說，還是不由得心中一沉。輪迴這兩個字，儼然是最終的夢魘一般。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黑魘女皇道，“玉虛，別去自取其辱了。”
“除非輪迴主動離開……否則，誰也不可能進入第五絕境！”
“不。”
洛笙搖頭，眼底隱隱有劍芒在閃爍，“我去試試！”
劍仙者，需有一顆無敵戰心；
她寧可戰敗，亦絕不願怯戰！
“隨便你。”
黑魘女皇無語，搖了搖頭，“等你碰壁了，就會明白了。”
曾幾何時，她是個初來乍到的新人。
而在那無比遙遠的年代裡……輪迴就已經絕對統治了第四絕境，無人能撼動。
……
“九轉玄光碑……”
站在兩尊天碑下，洛笙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光潤如玉石的碑壁。
連續戰勝了十五位挑戰者，九轉玄光碑煥發出柔和的光芒。封印逐漸揭開，一行行上古文字顯露出來。
“果然，刻的正是九轉玄光鑑。”
雖然尚未完全解封，但也能看出近乎九成文字。和蕭祁教給她的一字不差，正是《九轉玄光鑑》。
“奇怪。”
洛笙摁住額頭，腦海中隱隱有畫面浮現，“我怎麼覺得……這九轉玄光碑，並非天荒禁域主人安排？”
她有隱約一種很奇怪的直覺……
第四絕境中，原本並沒有這兩尊天碑。尤其是九轉玄光碑，或許和禁域主人無關，而是另一位大能放進來的。
“算了，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洛笙很快收斂了思緒，搖頭，“不管怎樣，我必須先戰勝輪迴。只有進入第五絕境，纔有望離開！”
第五絕境，就是天荒禁域的最後一重考驗了。只要能活下來，進入到第六絕境，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
“約戰！”
洛笙毫不猶豫，直接聯繫了星空仙靈。
“輪迴……就讓我領教一番吧！”
……
“嗯？”
死寂星辰上，一雙寂滅的眸子緩緩睜開了，“那個新人，這麼快就來挑戰我了？”
對於洛笙，他沒有感到任何威脅。可只要他在一天，就永遠是整個第四絕境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