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不禁一驚,難道神斧也如寶匣一般,是個如意法寶?
小天決定一試!
小天慢慢地伸出了右手,心念一發,只見眼前金光一閃,在他的右手之中,便赫然出現了一把兵刃!
這兵刃不是別的,正是盤古開天斧!
小天大驚,心中暗自感嘆:“果然是如意之寶,真是件好兵器!”
小天立刻拿近神斧,左看右看,簡直愛不釋手!
忽然,小天微微一笑,心念又發,又是一道金光閃爍,神斧便消失了蹤跡。
憑空消失在小天的手上!
憑空消失在小天的眼前!
這個時候,小天已經明白,原來他的盤古開天斧是件隨心所欲的如意神兵,這件神兵,用時即來,不用即去,完全是由心念所控!
有了這件神兵,再去找邱鳳的魂魄,想必也會容易不少。
小天笑了。
笑得充滿了希望。
笑得也充滿了淒涼!
有如意寶匣的幫助,要去幽冥地府並不算難事。
寶匣將小天帶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豎着一塊石碑,上書三個大字:“幽冥界”。
這裡是鬼的世界,凡人是無法到達此處的,當然,神仙妖魔除外,小天乃天神轉世,非凡間之人,所以小天能夠來到這裡。
這裡並不美,神仙不願來,凡人更不願來,只是,有些時候世事難料,來與不來,恐怕由不得自己。
這裡不但不美,而且簡直陰森得要命,或許這樣的環境,倒正好適合鬼魂的居住;邱鳳的鬼魂會不會就在這裡呢?
小天正不知該先去何處尋找,突然,只見眼前飄飄然飛來了兩隻鬼魂。
這二鬼頭戴高冠,手持枷鎖,舌頭也一個比一個長,一看此二鬼相貌,小天便已認出他們,他們正是專門勾人魂魄的黑白無常兒鬼差。
專門勾人魂魄,換句話說就是,凡是人死了之後,都必是由此二鬼差將新死之人的鬼魂帶入幽冥地府。
那麼,邱鳳的鬼魂,也必將是由黑白無常二差帶入幽冥地府的,所以,黑白無常也必將知道見到過邱鳳的鬼魂。想到這裡,小天似乎已經看到了希望,還沒有等黑白無常開口,小天便朝他們轉身走去,笑了笑,說道:“二位差官,請了。”
黑白無常專門勾人魂魄,若是鬼魂留戀陽世而不肯隨他們離去,他們勢必會枷鎖伺候,他們本就是個天生就叫人膽戰心驚的角色,所以,他們何曾遇到過竟會有人主動去和他們打招呼!
而且還面帶微笑。
黑白無常見小天如此客氣,便不由地感到奇怪,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黑白無常並未動粗,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哈,這句話,似乎並不應該由二位的口中問出吧?”小天看着黑白無常,不禁笑了笑。
小天說得很有道理,這句話,確實不像出自專門勾人鬼魂的鬼差口中。
“這個......當然,我們只是想問一問你叫什麼名字?”白無常話鋒一轉,爲自己找了個臺階。
“陸小天!”小天回答。
“陸小天?”
“不錯!”
白無常略思片刻,又問:“閻王給的名單上,似乎並沒有你的名字?”
“當然沒有,我的陽壽還沒有到頭!”小天笑道。
“哦?”黑白無常不禁相互看了看對方,哈哈大笑起來,接着,黑無常說道:“我可從未聽到過有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嗎?”小天問道。
“當然,你以爲你的陽壽是你能說得算的嗎?”黑無常冷笑道。
“當然不能!”
“算你還識相!”
“不過,如果閻王想要我的命的話,恐怕也得來找我商量商量!”
“哼,你以爲你是誰!你的口氣倒真是不小!”白無常看着小天,冷冷道。
“我似乎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叫陸小天,這次來這個地方,只辦一件事!”
“哦?什麼事?”
“找你們當家的,閻王!”
“哈哈哈,我沒有聽錯吧,你想見閻王?”白無常大笑道。
“當然!”小天說得很堅定。
“哈哈哈”,黑白無常大笑不止。
“我的話很可笑嗎?”小天問道。
“你說呢?”黑無常反問。
小天沒有時間去和他們進行口舌之爭,於是,小天笑了笑,岔開了話題:“其實,不去見閻王也行,反正我的最終目的也並不是要見閻王。”
“哦,那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白無常問道。
“我要找回邱鳳的鬼魂!”這句話,小天說得格外清楚。
“邱鳳?他是誰?”白無常滿臉疑惑地問道。
“她是一個不該死的人!”
“哈哈哈,該不該死,恐怕還不是你能說得算的!”
“當然,這一點,你們已經說過,所以我纔要去見閻王。”
小天並沒有去見閻王,也沒有找到邱鳳的鬼魂。
黑白無常已經把小天引上了一條路。
黃泉路。
黑白無常告訴小天,邱鳳的鬼魂就在路的盡頭。
他們當然是在騙小天,但小天哪裡會知道他們的鬼心眼!
小天一個人,默默地在黃泉路上走着,這條路,淒冷無比,簡直連個鬼影兒也不會有,當然,更不會有黑白無常兩個鬼差。
黑白無常騙過小天之後,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黃泉路並不寬,但卻長得很,也直得很,它筆直地通向未知,一眼望不到頭。
小天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竟看到一條河垂直地把路一切爲二,好在路上有座橋。
小天定睛一看,發現橋頭刻着三個大字:奈何橋!
奈何橋?
小天當然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來倒還是第一次來。
想到了奈何橋,小天當然也想起了三千弱水。
小天慢慢走向奈何橋,往下一看,只見河水碧綠,波濤洶涌,河面之上散發着濛濛霧氣,霧氣中,透露出濃濃的陰森可怖。
小天的目光還停留在河面上,突然,只感覺有人在背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天急忙回頭,一個面容奇怪的老婦人竟站在他的背後,正朝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