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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護身玉符乃是老祖宗所賜,已經有了靈性,乃是一件奇珍,能夠自主護主,價值足足要五千靈石,我救了你們性命,你們今後可記得一定要還啊!”
白鶴鳴喋喋不休地繼續說道。
白鶴鳴說得也是實情,危險來臨之時,這件靈性十足的護身玉符直接碎裂後化作了一個厚厚的禁制光罩,把白鶴鳴以及身周的幾人裹在了正中,再加上這名滿面麻子的三星天師及時出手,柳長生等五人才僥倖保住了性命,至於同一房間內的其它少年卻沒有這般幸運,昏得昏,死得死。
“閉嘴吧你,再囉嗦老子把你扔下去!”
麻面男子壓低了聲音怒吼道。
他已是三星天師之中的強者,凝氣九層巔峰境界,修煉了八十餘年的歲月,此刻卻依然是心驚膽顫,若非離山門太近,怕被門中長老發現,他早已獨自逃命,根本就不會把這六名少年帶在身邊。
沒想到,逃出來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同伴幾乎都是隻身而逃,只有自己帶着一羣累贅!
聽到麻面男子的喝斥,白鶴鳴頓時閉上了嘴巴,心中卻依然是一陣陣不捨和痛惜,家族之中修煉資源有限,他纔會被送到天師府,而這件護身玉符,是他手中最貴重的寶物,也是他今後一段時間內最大的依仗,沒想到還沒到山門,卻已損毀。
尖銳的破風聲從遠處傳來,隨着破風之聲而來的還有一股炙熱的氣息。
血獅赤雲和蕭寒二人竟是一前一後地衝着這個方向而來。
“我靠,不會這麼衰吧!”
麻面男子神色大變,狠狠地咒罵了一句,揚手衝着柳葉法器擊出一道法決,柳葉法器青光閃爍間頓時衝着另一個方向飛去。
伸手拍向腰間儲物袋,飛快地取出一張黃光閃爍的符篆,法力一催,體內真氣衝着符篆之中狂灌而去。
面對實力遠超自己的兩大高手,其實往哪個方向逃都一樣,他只求別人把自己當螞蟻一般看待,不要不小心一腳踩死,至於現在把柳長生等五人扔下法器,對自己的逃走同樣是沒有任何幫助。
他已經在暗自後悔,不該從銀月飛舟中爬出來,這裡畢竟是宗門所在,如果自己耐心一點,留在銀月飛舟之中裝死,說不定更安全一些!
“砰!”
一聲悶響,蕭寒手中長棍迸射出萬道金光,狠狠砸在了血獅寬厚的脊背之上。
骨骼的碎裂聲緊跟着響起,血獅口中狂噴鮮血,龐大的身軀衝着地面之上飛墜而去,身周赤焰一閃而沒。
這一棍,彷彿把血獅赤雲的生命給抽走了大半,脊骨斷裂,更是讓它爬都爬不起來。
死在了自己的法寶之下,這該是多麼窩囊而倒黴的一件事情,而且對手明明是一名法力遠低於自己的金丹修士。
一絲不甘在心頭涌起,緊跟着,憤怒完全把恐懼給吞沒,最爲愛惜的孫子死了,自己若是不死,說不定會被人所擒,到了那時,命運將會更加悲慘。
他已經察覺到,一道刺目驚虹正從黛眉山中飛出,衝着這個方向飛遁而來,驚虹之內透出的氣息他熟悉之極,正是那名曾經追殺了自己數天,最終把自己擊成重傷的斷塵真人。
偏偏這次大意了,竟然連用來保命的符篆都沒有準備一張。
只要斷塵真人一到,自己根本沒有逃走的任何可能。
“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這是他心中的最後一個念頭。
一團滾滾赤焰再次從體內迸射而出,肚腹之內的妖丹陡然炸裂。
恐怖的威壓衝着四面八方飛卷而去。
看到火雲沖天而起,眨眼間蕩起百丈之高,蕭寒瞳仁微微一縮,前衝的身影猛然停了下來,一個跟頭倒飛而回,轉身就逃。
只可惜,卻已慢了一步,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滾滾赤焰遮蔽了半邊天際,蕭寒身周的護體金光轟然碎裂,身軀被狂暴的靈壓擠壓着四分五裂,化作一團血雨碎肉。
如果不是跟得太近,如果他像赤雲一般是妖獸之軀,恐怕還能逃得性命,而此刻,別說他的軀體只是金丹境的狀態,即便是元嬰境修士被裹入化形妖王的妖丹法軀自爆之中,都會有隕落的危險。
“不好!”
麻面男子怪叫一聲,雙手一分,奮力撕碎了手中符篆。
與此同時,雙腳用力一踩足下柳葉法器,柳葉法器頓時載着衆人衝地面之上飛墜而去。
一團炫目金光從符篆之中飛出,眨眼間把飛舟之上的六人連同柳葉法器全部裹在了金光之中,化作了一個橢圓形的巨大金蛋。
這張“銅牆鐵壁符”乃是中階符篆,三星天師中法力深厚者勉強可以激發,形成的護罩足以硬扛金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其價值高達上萬靈石。
一次一萬靈石,使用這符篆,麻面男子心中如同在滴血。
金蛋之中,柳長生、楚曼雪等五名少年耳畔充斥着轟天巨響,眼前金光飛舞什麼也看不清,一個個面色發白,心中怦怦亂跳。
“要死了嗎?”
一個念頭在柳長生腦海中閃爍。
原本以爲踏上修仙路,前途一片光明,即使修煉不到長生不死的境界,也能比凡人多活一段時間,沒想到,連黛眉山都還沒有看到。
數千丈外,滾滾赤雲沖天而起,遮天蔽日,炙熱的氣息彷彿要把天地烤化!
一片片長短不一的白骨碎片從赤雲之中飛出,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其中一塊半尺來長的碎片帶起一溜火光,撞向了即將墜落在地面之上的金色巨蛋,一聲悶響,巨蛋四分五裂,白骨碎片外面包裹的赤焰一熄而滅,速度陡然慢了九成,卻是直奔麻面男子而去。
麻面男子眼睛瞬間紅了起來,揮動剛剛擎在手中的一枚長劍靈器,提起全身力道,衝着白骨碎片一劍斬了過去。
“當!”
金鐵交鳴般的巨響,白骨碎片盤旋着倒飛而去,麻衣男子的身影卻是像破麻袋一般從柳葉法器之上飛出去幾十丈遠,長劍脫手飛出,一條臂骨斷爲數截,身影撞入了地底深處,口中鮮血狂噴,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柳長生、楚曼雪、白鶴鳴等五人只覺得耳畔狂風割面,衣衫瞬間被撕裂,腳下柳葉法器轟鳴着撞在地面一塊山石之上,被一股巨力拋出,跌落在了一片碎石之中。
還好,這柳葉法器原本就已離地面不遠,雖說胸口陣陣發悶,心臟似乎已摔得停止了跳動,彷彿馬上就會死去一般,柳長生卻還是保住了小命。
只覺得地動山搖,眼前的景物顫抖晃動,耳畔嗡嗡作響。
數千丈外,滾滾火雲漣漪一般一圈圈向外擴散,虛空同樣是水波般晃動。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身下響起,白鶴鳴的聲音也從身下傳來:“柳長生,你他孃的壓死我了!”
緊跟着,迷迷糊糊之中,柳長生被人向一側用力推開,白鶴鳴胖胖的身軀從柳長生身下爬了起來,衣衫襤褸,滿面血痕。
左右觀望了一番,感受到炙熱的氣息從遠處撲面而來,心中驚慌,連滾帶爬地向着遠處逃去,法力一催,身周浮起一團淡淡黃光護在了體表。
白鶴鳴和另外兩名少年比較倒黴,被柳葉法器拋飛之後,還被柳長生和楚曼雪兩人壓在了身下。
這三人中,唯有已凝氣三層的白鶴鳴身軀強壯,還有幾分清醒,知道要跑,另外兩名被壓在下面的少年直接撞在碎石堆中,也不知道是暈是死。
察覺到只有自己在逃,柳長生、楚曼雪二人卻是傻傻地東張西望,一臉懵圈,白鶴鳴尖聲怪叫道:“你們兩個是傻蛋嗎,還不逃,在這裡等死是吧!”
聽到他的尖叫,柳長生、楚曼雪二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手忙腳亂地爬起身來,跟在白鶴鳴身後跑去。
柳長生只覺得雙腿陣陣發軟,想逃也逃不快。
“哎喲!”
楚曼雪尖叫一聲,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緊跟着,骨骼斷裂聲響起。
逃得慌張,一隻腳竟是卡在了一處馬蹄狀的石臼中,匆忙中,摔倒在地,右小腿直接被折斷,身上冷汗直流。
柳長生先是一愣,隨後卻是本能地跑回了楚曼雪身畔,想要把楚曼雪拉起,從東平府一路走來,其它少年柳長生並不熟悉,生死他也管不了,卻是本能地把楚曼雪當成了相依爲命的同伴。
這一拉,把楚曼雪的右腳從石臼中拖了出來,斷折的右腿卻更是刺痛。
“柳長生,你他孃的放下我,你把我腿給拽斷了!”
楚曼雪涕淚橫流地怪叫道。
“我來揹你!”
柳長生嚇了一跳,斷腿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小子不是要訛自己吧,猶豫了片刻,伸手欲扶起楚曼雪。
他此刻還是凡人,雖說一路上從白鶴鳴口中聽了不少仙妖精怪的事情,卻不像白鶴鳴一般,對眼前的危險有着深刻的認識,此刻腦中混亂,全憑本能在行事。
就在此時,一道淡若不見的金光卻從遠處一閃而至,刷地一下撞在柳長生腰間,直接沒入體內不見,一股大力撞來,柳長生一個跟頭栽倒在地,額頭碰在了石頭之上,鮮血旋即涌了出來。
眼前金星飛濺,一陣暈眩,柳長生晃了晃腦袋,撐起雙臂爬了起來。
“真他孃的倒黴!”
柳長生喃喃低語,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爲何會摔倒,而這一摔,卻激起了他心頭的頑劣性子。
“不就個死嗎?”
一時間,他心中的畏懼之意竟是一掃而空。
伸手抹了一把流到臉上的鮮血,仔細看了看腰間,方纔被撞擊之處,沒有傷口,顧不上思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自己一下,左右看了看,白鶴鳴已經跑出了十幾丈遠,而遠處,陣陣炙熱感撲面而來。
“我來揹你!”
不由分說地拉起楚曼雪,背在了背上。
少了恐懼,柳長生一身蠻力頓時又恢復了回來,雙腿也不再發軟,在鐵匠鋪的幾年中,除了長個子,力氣同樣是沒少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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