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生同樣是察覺到了三色烈焰的危險,面對前後夾擊,雙腳一蹬,身影直上直下地騰空而起,憑空拔高十丈,躲過了撲面而來的白色光柱,提起全身力道向前飛竄,箭一般撲向了金甲女子,長棍一揮,一棍砸下。
金甲女子根本想不到柳長生的速度會快到這般地步,面色驟變,身影一晃,向後飛退,右手之中光華一閃,多出了一枚金劍,揮劍斬向了呼嘯而來的棍影,左手銅鏡一晃,又是一道光柱飛出,迎着柳長生而去,她深知這白色光柱之威,竟然抱着兩敗俱傷的念頭。
只要能阻擋住柳長生前進的腳步,等三色光焰席捲而來,柳長生不死也得重傷,而自己手中的寶鏡,卻能相助自己避過三色光焰之威。
看到金甲女子竟然揮劍斬向棍影,黑甲男子、赤甲男子齊齊變色,異口同聲地失聲驚叫:“師妹小心!”
這棍影雖是虛幻之物,蘊含的力道之強卻也令人心驚,他二人剛剛承受過,知道這金甲女子斷然接不下來。
柳長生一棍擊出,卻已來不及後退,眼看着白色光柱就要撞在胸前,心隨意動,光影一閃,水晶盾牌瞬移般從一側飛來,靈光大放,擋在了身前。
兩聲轟然巨響幾乎在同時響起。
這件頂階的上品靈器水晶盾牌,竟然被白色光柱直接燒融震碎,白色光柱卻也潰散開來,化作了一團炙熱的烈焰。
金甲女子一劍擊碎了棍影,一股巨力卻也把她手中金劍擊飛,身影更是被這股巨力拖帶着向地面之上飛墜。
而下一刻,柳長生卻是頂着那團白色烈焰撲了過來,手中長棍一揮,衝着金甲女子頭頂一棍砸下。
這女子手中的寶鏡威力太大,必須把危險剪除。
身後,三色光焰噼啪作響着呼嘯而來,卻是追不上柳長生的身影。
如山威壓撲面而來,棍影當頭砸下,金甲女子躲無可躲,尖叫一聲,本能地揮動手中銅鏡擋了過去。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銅鏡被長棍擊打得四分五裂,金甲女子一條左手臂骨骼盡碎,即使有法寶等階的戰甲護身也是無用,一股巨力襲來,身影更是不由自主地衝着地面飛墜。
柳長生身影一晃,橫跨十餘丈距離,如鬼如魅般撲到金甲女子面前,左手一擡,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一團湛藍色光華從掌心飛出,“滋啦”一聲輕響,金甲女子身周飛快地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藍冰,體內真氣瞬間凝固,彷彿被凍僵了一般,一動不動。
二人身影衝着地面飛速下墜,三色光焰化作的火海氣勢洶洶地從二人頭頂之上飛過,卻是撲了個空,直到飛出百丈之後,這才紛紛落在地面之上,滋滋啦啦的響聲中,花草樹木甚至連裸露在泥土之外的山石都化作了飛灰,地面一片漆黑焦糊。
千丈虛空更是變成了火窟一般,炙熱無比。
柳長生心中暗自震驚這三色光焰的威力,一把抓住了金甲女子的後脖頸,提起她的身影,腳步一擡,飛身落在了山谷一側的一處山岩之上。
“全部站在原地別動,否則的話,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柳長生瞥了一眼從遠處撲來的黑甲男子和赤甲男子,冷聲說道。
看到金甲女子被凍成了冰雕一般沒有了絲毫反抗能力,黑甲男子和赤甲男子心中皆是一顫,慌忙停下了腳步。
而那名重傷後跌落在山谷之中的銀甲男子,更是強忍着劇痛大叫道:“道友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
“商量你大爺,毀了老子的寶盾,我要讓你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柳長生目中寒芒一閃,不客氣地破口大罵。
“道友何必咄咄逼人,我等乃是神兵門弟子,有誤會不能好好說嗎!”
赤甲男子面色陰沉。
“誤會你大爺,搶劫到老子頭上來了,你還敢說是誤會?”
柳長生兩眼一翻地說道。
“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和我神兵門爲敵?”
赤甲男子手中紫金葫蘆一晃,對準了柳長生,身影卻是悄然後退。
“你腦袋被驢踢了吧,方纔那一棍是不是打得輕了!”
柳長生說罷,身影一晃,左手提起金甲女子,右手高舉玄鐵長棍撲向了赤甲男子。
赤甲男子手中紫金葫蘆中噴出的三色烈焰威力巨大,自己有金甲女子做爲肉盾,此人恐怕是不敢造次。
果然,看到柳長生撲來,赤甲男子面色鐵青地轉身就逃。
“道友手下留情,有話好好說!”
“道友有什麼要求只管提,還請手下留情!”
黑甲男子、銀甲男子同時叫嚷道。
另一側,望月犼突然一聲悲鳴。
柳長生扭頭一望,卻發現,那名青甲女子竟然祭出了一張雷光繚繞的網狀法寶把望月犼給困在了中間,隨着絲網的陣陣收縮,一道道雷光擊打在望月犼的身軀之上噼啪作響,望月犼的身影瞬間被絲網裹成了糉子一般。
“放了鍾師妹!”
青甲女子冷聲說道,身影一晃,到了雷網之畔,手中長劍一揮,對準瞭望月犼的一隻眼睛。
“好啊,沒想到巾幗勝了鬚眉!”
柳長生停下了腳步,由衷地誇讚了青甲女子一句。
望月犼實力不弱,足以力壓普通的金丹初期修士,這名青甲女子在五人之中看似法力不高,卻是出奇的鎮靜,竟然能夠把望月犼給生擒活捉,足以證明她實力不俗。
“僥倖而已,只要你放了鍾師姐,這隻靈獸也會安然無恙!”
青甲女子竭力使自己的話語顯得平靜,目光卻是緊緊盯着柳長生手中提着的金甲女子。
“是啊,是啊,這只是一場誤會,大家有話好商量!”
看到事態逆轉,黑甲男子不由雙目一亮。
“商量你大爺,你們這夥賊強盜,設下陷阱打劫老子的靈獸,還談什麼誤會,老子已經放了你們一馬還不知道感激,來呀,大家一起動手,看我能不能把你們一個個全部殺死!”
柳長生嘴角邊浮出一抹冷笑,手腕之上突然銀光一閃,一個銀色漩渦憑空生出,裹在了金甲女子的身軀之上,下一刻,金甲女子的身影憑空消失,竟是被柳長生收進了靈獸環中。
靈獸環可以裝靈獸,自然也可以裝人,何況,這金甲女子體內真氣被坎元冰焰凍結,早已失去了反抗能力。
倒拖長棍,身影一晃,縱身撲向了離得最近的赤甲男子。
心神所動,一劍一環從遠處同時飛來,化作兩道紫金色光華,一左一右地衝着赤甲男子飛了過去。
少了金甲女子的操控,三隻透明飛梭靈性大失,只是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自然是無法再纏住一劍一環。
赤甲男子暗自叫苦,身影一晃,掉頭撲向了山谷,斷了一臂,他根本擋不住柳長生手中長棍,而山谷之中卻是佈設有大陣,若是能夠把柳長生誘入大陣之中,還有逆轉局勢的可能。
收起紫金葫蘆,袍袖向後一甩,兩道烏光衝着柳長生飛去,盤旋飛舞着化作兩隻身長丈許通體漆黑的傀儡狼獸,一左一右地撲向了柳長生。
這兩隻傀儡狼獸體內透出的靈壓之強竟然不遜於金丹初期修士,爪牙之上更是閃着寒光。
“中階傀儡?”
柳長生喃喃低語,手中長棍一揮,一棍砸向了其中的一隻傀儡狼獸,左手一擡,卻是一拳擊在了另一隻傀儡狼獸的頭顱之上。
“轟!轟!”
兩聲巨響一前一後響起,第一隻傀儡狼獸竟然被一棍砸得四分五裂,而第二隻傀儡狼獸也被柳長生一拳擊得飛出十餘丈之遠。
看到此幕,青甲女子面色不由變得蒼白如紙,手臂顫抖,長劍劍尖一陣亂顫,卻是不敢刺入望月犼的眼睛之中。
以柳長生展現出的恐怖神通,想要殺死他們五人,並非是一句恐嚇之言,而金甲女子被擒,更是被擊中了軟肋,望月犼再是稀罕,也抵不過金甲女子的性命。
“道友住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薛師妹,還不快放了這隻望月犼!”
山谷地面之上,那名銀甲男子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吼道。
黑甲男子則是一邊祭出手中鋼鞭擋住了斬向赤甲男子的飛劍,一邊高呼道:“道友請息怒,大家有事好商量!”
柳長生隨手一棍把第二隻傀儡狼獸頭顱打碎,身影一晃,停在了空中,目光掃過幾人,似笑非笑地說道:“商量是嗎,好啊,本尊的那面寶盾原本是一件上品法寶的胚胎,卻被你們毀壞,望月犼將來能成爲一頭神獸,現在卻被你們困在了網中,道心受損,神兵門弟子一向擅長打劫,個個都是財大氣粗之輩,那就把你們的儲物鐲、儲物袋都交出來,算做賠償吧!”
他方纔一時心軟錯過了擊殺五人的最佳時機,雖以霹靂手段擊敗了五人,想要一一擊殺,卻比擊敗要困難的多,需要花上一些時間,萬一這名青甲女子絕望之下對望月犼下手,萬一有人自爆法寶、金丹,豈不危險?何況,對方若是有人逃走,更是麻煩事一件,而那羣一直跟在身後的妖狼隨時會趕到,此時此刻,不是和這五人糾纏之時。
“混賬!簡直是豈有此理,一件上品靈器你竟然說成是上品法寶,區區的四階妖獸竟然敢自稱神獸,你特麼要臉嗎,你以爲我神兵門可以任人宰割,小子,有種你過來?”
聽到柳長生獅子大開口,赤甲男子肺都要被氣炸,飛身撲入山谷之中,站在一杆陣旗之下怒衝衝地叫嚷道,手一揚,一道赤焰從袖中飛過,化作一杆赤紅色飛叉,迎着緊追而來的紫金環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