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知處在一種極端崩潰的狀態,根本沒有體會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喘着粗氣瞪着他。
拓跋野與她憤恨的視線相交,他的眸光冰冷而殘忍,他也一瞬不瞬的瞪着她。
兩個人,兩條視線,劇烈相交。
彷彿誰先移開,誰就先輸了氣場。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藍心知,絕對不肯先低頭。
黑白兩道叱吒風雲的拓跋野,從來沒有“輸”這個字。
“藍心知你跟我鬥還嫩着呢!”拓跋野說完,抽出一根細而柔軟的天蠶絲,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一種全新的凌虐方式令藍心知開始害怕,她愈掙扎天蠶絲愈陷進肉裡。“你究竟要做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又將她的雙腳捆在一起,然後將天蠶絲的末端綁在了牀頭。
藍心知平躺在大牀之上,因爲怒氣而不斷起伏的**,白玉石一樣完美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這樣的顏色只會令男人更加的血脈賁張。
他天神一般的站在她的面前,用獨一無二的狼眸冷酷的盯着她的雙峰之處,豁然看到她左邊心房處的肌膚有一點點損傷,如果不是看得仔細,很難分辨得出。
“這是怎麼回事?”他低身問她,看上去像指甲劃過的痕跡。
藍心知緊緊的閉着嘴巴不理會他的質問,他沒有資格問她的任何事情,當然她也不會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鴻弈碰你了?”拓跋野沉聲喝道。
“拜託你不要將自己骯髒齷鹺的思想強加於別的男人身上好不好?”藍心知一聽他開始詆譭鴻弈,更加恨着他。鴻弈在她的心裡地位很高,鴻弈不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是她的繪畫導師,她不容許任何人說鴻弈半句壞話。
拓跋野見她在他的身邊這樣護着別的男人,他的怒氣也越來越重,“鴻弈對你那麼重要,我斬他一根手指頭,他還能教你繪畫嗎?”
“拓跋野你不要這樣蠻不講理好不好?”藍心知知道這種事情他是絕對做得出來的,“你有什麼事你衝我來,你不要牽連無辜行不行?”
他酷暴:“說!”
藍心知定了定神:“我在畫展搬畫的時候,不小心擦傷了。”
“……”拓跋野顯然不信。
“真的,真的是我自己弄傷的,不關任何人任何事。”她見他揚起冷酷的脣角,連忙再次解釋。
拓跋野幽深的狼眸一動也不動的盯了她足足有一分鐘之久,藍心知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伸出手指撫了撫她受傷的左邊心房,微微粗糙的手指在她的雪膚上流動,然後才冷冷的道:“你不小心傷了你自己的心?”
受傷的地方在心房處,難道是誰要傷她的心?可是既然是謀殺的話,(插)入心臟也是合情合理啊,藍心知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她就直言道:“你不要這麼小題大作好不好?”
拓跋野收回手指,背在了身後:“你是迫不及待要接下來的懲罰了嗎?”
“你把我綁在這裡,難道是還要寵愛我不成?”藍心知因爲激動、憤恨、羞恥等等,已經快失去了思想,她只是希望他對她的這一切未知的折磨能夠快點結束。
“想快點結束嗎?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在一起……慢慢廝磨……”拓跋野見她誓死如歸的表情,不由冷酷的戲謔道。
藍心知閉上了眼睛不去看狂妄酷美的他,不就是身體嗎?拓跋野,你儘管拿去好了,你就算將我折磨得遍體鱗傷,我至少還不會傷心。因爲那顆跳動的心,不是爲你,只是爲我自己。我用七天的時間換取今夜的懲罰,我不吃虧。
看着她美麗似玉石的肌膚,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底,他應該狠狠的懲罰她纔對,可爲什麼,他竟然在第一時間起了生理反應,他不明白一直不肯馴服他的女人,究竟是爲了什麼,就像他不明白他爲什麼越是生氣越是想要她承歡一樣。
他爲什麼還不動手?藍心知躺了好久都沒有反應,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總之她一見他除了憎恨和氣憤就沒有其它的情緒,這也讓她從來就沒有認真思考過他的所作所爲是爲哪般。
她知道他在看她,看着她不着寸縷的像祭祀品一樣擺放在他的狼眸裡,她的身子越來越紅,身體的炙熱和他冰眸的冷酷像兩個極端在折磨着她,她爲什麼不能淡定一點點,沒有一點反應該有多好啊!
忽然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聽上去輕盈而且快樂,憑直覺,藍心知認爲是一個女人,他叫一個女人來做什麼?
但很快,她就開始變得緊張了,因爲上樓的人開始說話了:“野少,野少我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藍心知的妹妹──藍心晴。
“你叫她來做什麼?”藍心知猛然睜開眼睛瞪着拓跋野。
拓跋野微微的一彎腰,一直背在後面的手也伸到了她的不斷起伏的胸前,不經意的刷過她的那粒紅色瑪瑙,冷酷無比的叫囂:“讓她來看看姐姐爲什麼不同意她和我正式交往怎麼樣?”
“你不能這麼做!”藍心知不斷的搖晃着身體,她的雙腳被幾乎細不可聞的天蠶絲綁住,逃脫不了,而他的大手一直壓制住她的身體,她一掙扎一動作,反而是像在賣力的向他討歡一樣。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藍心知的一顆心都快跳出胸口,她不能給別人看到她被拓跋野玩弄,特別是藍家的人,藍家的妹妹藍心晴更不能知道。
“我是不是該讓心晴知道,你不喜歡她和我交往,是因爲你在承歡我取悅我呢?是不是怕她搶去你的風頭呢?”拓跋野撫着她胸前的渾圓,感受着緊張的她的兩顆絕版瑪瑙已經很硬,觸感極好。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這樣想過……”藍心知氣憤的搖着頭,她反對藍心晴和他交往,是因爲她知道他不會對藍心晴有真感情,她已經是他的玩物了,她又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妹妹繼續成爲他的掌中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