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家族會議過後,佟家人知道自己中了別人家的圈套,只是沒具體想明白是誰給他們家挖的坑。這個光靠想是弄不明白的,明面上和潛伏的敵人太多,天下間不想跟皇帝聯姻的人家估計不多,一時間佟家人覺得既驕傲又鬱悶。不過,外面的敵人不知道,最少知道自個兒窩裡肯定有人叛變。

覺羅氏冷哼一聲,“老大、老2你們最近多注意身邊的人,看着不勞靠的趁早打發走,別給咱們添亂。”

“是。”佟國綱和佟國維兩人同時起身應道。

“老大媳婦和老2媳婦你們兩個把府裡的人都清查一遍,那些拿不準的,一率發賣查到確實內賊,直接打死。”老太太是真生氣了,居然給他們玩離間計,太特麼缺德了。

瓜爾佳氏和赫舍里氏兩人也站了起來,低聲應是。

至於自己的院子,老太太決定自已動手,豐衣足食,不用兩個兒媳婦出手了。同時也向人證實一下,咱還沒老糊塗,由着你們想騙就騙呢。

覺羅氏這裡散場了,佟國綱一拉佟國維的胳膊,“二弟,咱們去外書房。”當了皇帝舅舅N年的佟家大爺,臉上滿是煞氣。好想把那些膽敢算計咱們家的混蛋抓出來暴揍一頓,看他們還敢不敢給爺挖坑。

“好。”佟國維笑得溫和,細細看去,眼角眉稍都結着冰碴兒。

瓜爾佳氏和赫舍里氏兩人目送各自的丈夫攜手遠去,轉頭對笑了一聲,便分開,各回各家了。

“哼,若是讓爺知道究竟是誰敢吃裡爬外,看爺不撕了他”佟國綱的脾氣向來火暴,所能想到對付內奸的手段就是一揍、二踹、三宰,反正怎麼疼怎麼來,決對是以暴力打擊肉體的懲罰爲主。

佟國維卻搖了搖頭,他家大哥總是這麼暴力,真是不大好。“大哥,快過年了,能不傷人還是不傷人的好。”

佟國綱眼珠子瞪得溜圓,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兄弟,“二弟,你沒事吧?還打算着想要以德報怨不成?”

跟腦子不會轉彎的人說話就是累,佟國維再一次深深的懷疑,他跟他大哥真是一個媽生出來的嗎?

“若是查到人,爺就給他們薦個官兒……”

“什麼”佟國綱截了弟弟的話,一蹦三尺高,十分懷疑的問:“老2,你腦子沒毛病吧”就沒看過,被白眼狼坑了,還上趕着給錢的主子。那不叫善良,那叫虎。

佟國維好想嘆氣,實際上他也嘆氣了,“大哥,既然人家如此有能爲,還是爲國出力最好了。最近聽說不少地方的縣令出缺兒,想來他們還是能夠勝任的。”兄弟兩個在書屋裡研究了好一會兒,把自己最近跟幕僚說的話絞盡腦汁的過了一遍,大至的圈出了可疑人選,等待進一步的查證。他們現在就是在對人員的處理問題,產生了一點小小的分歧。

“你是說……”佟國綱眼睛放光的瞪着他弟弟,縣令出缺兒先正常,尤其是那些鳥不生蛋的地方,其本不到三年就得換人,半途辭職的非常多。再加上窮山惡水的,民風再彪悍點,因公殉職的也不少。他弟弟這主意,真是出的太損了,有木有

佟國維見他哥終於明白過來了,笑着點了點頭。到時候他一定會選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把人派過去的,至於能不能活着回來,那誰知道。

佟國綱猛然間暴出大笑聲,連連拍着佟國維的肩膀直說好,對於他弟弟疼得呲牙咧嘴的表情,只當是沒看到。

守在門外的小廝們聽到屋裡大爺過於豪邁的笑聲,普遍都有一個疑問,大爺這麼高興,難道是家裡又要有小主人出生了?

“奴才見過太太,大爺讓奴才來給大太太說一聲,他今天住在書房,不過來了。”佟國綱的近身小廝站在門外回話。

瓜爾佳氏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簾了簾子問道:“怎麼,大爺可是又看中了書房裡伺候的丫頭?”

“沒,沒,大爺和二爺在書房裡飲酒呢。”那小子連忙回話,自從皇上頒了聖旨,旗下各家裡,爬牀的丫頭少了三分之二。連各家的爺們,行爲舉止也都收斂了好些,不再看到個平頭正臉的就上了。咳,名額有限,怎麼也得找長得漂亮的,再下手吧。

“去吧,記得告訴廚房備好醒酒湯。”瓜爾佳氏就是那這麼一問,對於自家丈夫最近的行爲,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是怕他身邊的伺候的這些下人們,不給出好道兒,剛纔的話也算是敲打敲打。

“是。”小廝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屋裡的瓜爾佳氏已經散了頭髮,脫了外面的大衣裳,正歪在美人塌上,閉目養神。塌下的腳踏上坐着丫頭,手裡拿着美人錘輕輕的給她捶着腿。

“太太,盈兒來了。”門上的軟緞簾子輕挑,一個五十來歲,面容白淨、笑容可親的嬤嬤走了進來。

瓜爾佳氏微睜雙眼,“叫她進來。”

那嬤嬤一手挑簾,一手衝着外間的丫頭招手,“太太叫你進來呢。”

不多時,一個穿着掐牙青色背心的丫頭低着頭進來,“給太太請安。”

“起來吧。”瓜爾佳氏坐了起來,接過丫頭捧過來的清茶,淡淡的問道:“今天三姑娘去看文姨娘,她們娘倆說了什麼?”

盈兒白叫了這個名子,她生得普通,勉強說來只是清秀而已。也許正是因爲這樣,文姨娘才安心將她放在身邊伺候。長得不漂亮,就不容易被男主人看上,也就不容易爭寵啊。盈兒和豔兒兩人同時分到文姨娘身邊,豔兒漂亮,從來都不得文姨娘歡心。每當佟國綱到文氏屋裡過夜的時候,隨身伺候的總是盈兒,豔兒過去那麼久,連男主人的正臉都沒見過。

在文姨娘的想法中,豔兒就是瓜爾佳氏放在她身邊,來分寵的,而盈兒明顯是因爲太過木訥,不討人喜歡,這才扔給她的。這麼想着,文氏對盈兒更好,對豔兒更惡,漸漸時間長了,做什麼事、說什麼話也都不再揹着盈兒了。今天三姑娘去見文氏的時候,盈兒就是負責守門的那個,文氏說過什麼話,她最清楚不過了。

“你做得很好,以後也要用心,知道麼?我不會虧帶你的。刑嬤嬤……”瓜爾佳氏對盈兒很滿意,轉頭示意剛纔帶着盈兒進屋的嬤嬤。

那嬤嬤會意的拿了一個小荷包給了盈兒。

“謝太太的賞,奴婢一定用心。”盈兒接過荷包,再次福身行禮。

“玉竹去把那匹娘娘賞下的那幾匹緞子拿來,再開庫房取幾張上好的皮子,讓盈兒給文姨娘帶回去。”

“是。”一個十八、九歲,修眉俊目的姑娘應了一聲去了裡間,不一會兒便取了庫房的鑰匙出來。

瓜爾佳氏道:“盈兒,回去跟你們姨娘說,這是預備給爺過年時見人穿的,讓她多用點兒心。這段時間,就不用過來請安了。”

“是。”盈兒行禮告退,跟着玉竹出去取東西了。

瓜爾佳氏這會兒心情非常不好,任誰被個小老婆貶低自己的女兒,也會不高興的。刑嬤嬤見狀走到瓜爾佳氏身邊,替她按着肩膀,勸解道:“太太別生氣,這文姨娘就是個蠢的,三姑娘不過是個庶女,還妄想着攀高枝兒、當鳳凰哼……”

瓜爾佳氏神色不善,冷冷的道:“她若是不蠢,我又怎麼會讓她安安穩穩的當了爺的姨娘,還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當妾的,有張漂亮的臉蛋就行讓爺們看着高興就行,聰明、才學什麼的,一概都不需要。“至於三丫頭,原來還想着是個好的,誰知道也跟她那個娘似的,不知道羞。以前萬歲爺來家裡的時候,她就偷偷摸摸的看,只怕也是個心大的。”

刑嬤嬤聽出女主人言語裡的冷意,小心的問:“太太,大爺真有意送女入宮?三姑娘雖是庶女,可一直都是在老太太身邊養大的,再加上她的模樣的確生得的好,人又聰明,嘴還甜,老太太對她跟咱們二姑娘比也不差什麼。大挑的時候,只怕……”後面的話她到是沒明說,佟國綱的閨女大挑的時候肯定能進複選,到了皇帝親閱的時候,臉蛋漂亮的,很佔優勢啊。

瓜爾佳氏嗤笑了一聲,“若是爺真打算往宮裡送個閨女,就讓他送三丫頭好了。我的閨女沒那個福氣,也沒那份野心。我只盼着娘娘能給雲秀選個好人家,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太太,這天下間的男子,還有誰比皇上更尊貴,以二姑娘的身份、容貌、學識在旗下貴女裡也是頂尖的,再加上又是皇上的嫡親表妹,縱是不會像皇后娘娘那般得寵,也不會差的。”刑嬤嬤有點胡塗,世人都以當皇帝丈母孃爲榮,怎麼自家的這位夫人到是半點也希罕。

“唉……若是雲秀早幾年出生,這心思我還能動動,現在省了吧。”

“太太,您越說奴婢越胡塗了?”一樣都是給皇帝當老婆,跟年紀大小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太太比較喜歡皇后的位置?刑嬤嬤立馬就把自己的心思給掐了,同時告誡自己,這種事情想都不能想。

“其時,若是主子娘娘不是咱家大姑娘,送雲秀入宮也不錯。可惜……”瓜爾佳氏想着毓秀提起佟家兄弟的妾氏時,那張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俏臉,只嘆可惜。

“主子娘娘和二姑娘是嫡嫡親的姐妹,二姑娘入了宮,也是主子娘娘的一份助力呀?”

“呵,咱們家大姑娘不需要助力,她一個人就把皇帝籠得死死的。雲秀若是進宮,那就是去分寵的,她不下絆子已經算是看在姐妹的面子上了。”瓜爾佳氏自認對於毓秀這個侄女,看得還算明白。“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咱們家大姑娘獨佔帝寵,萬歲爺的心思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哪還能分給別人。我嬌養長大的閨女,可不是給人冷落用的。”

“這個不……”刑嬤嬤喃喃自語,話到一半就斷了。怎麼不可能,這些年來身在後宅,看多了女子爭寵時用得心計和手段,姐妹關係在利益面前,還真不能算什麼。

“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家大爺性子雖直,卻也眼明心亮,最少這幾年間,他是不會起送女入宮的心思的。”若是皇后娘娘順利產下阿哥,佟家女就不必再入宮,若是皇后娘娘一直無所出,家裡的丫頭肯定還會有人再進宮的。“刑嬤嬤,三丫頭那裡你囑咐兩個教養嬤嬤看住了,最好把她那些小心思打消了。可不能因爲她,而耽誤了雲秀的前程。”

“是。”

“還有,剛纔盈兒提到的那個很得文氏信任的婆子,叫人查查她是什麼來歷?我怎麼覺得這人看着老實,其時不大對勁兒呢?”瓜爾佳氏已經在盈兒的表述中,懷疑到了某人。

“是。”刑嬤嬤應了一聲,“太太,早些睡吧,明天還有得忙呢。”

瓜爾佳氏屋內的慢慢的暗了下去,坤寧宮裡,睡了一整天的毓秀精神正好。她隨手插了塊桔子放進嘴裡,流散出去的靈識撤了回來。大伯母的心思還是這般透亮,那個嬤嬤怕是活不了了。後宮之爭連着前朝,這些妃子的家人爲了自家女孩,爆發出來的能量還是挺大的。

不過,她們家的運氣還真是不錯,那個能催眠、會易容的傢伙被她給劈了,下在自已大伯和老爹身上的暗示自然也就消除了。要不然,在他的控制之下,她大伯和她爹還真能做出把佟家姑娘塞滿後宮的決定。

等等,“太虛,會催眠異術的人是不是很多呀?”毓秀擔心了,正常人總會有心思浮動的時候,腫麼可能鬥得過有異能的人。佟姑娘你就高興吧,那個損失了N多能力強悍的手下的人,天天晚上心疼的咬着被子罵人呢。

“不會,真當異能是白菜、蘿蔔滿地都是,十萬人裡能出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那個會催眠異術的人,應該是跟非法空間的主人學得吧?”毓秀問道,有特殊能力的人真是討厭,尤其特殊能力是用語言催眠人的人更是討厭居然把手都伸到我家人頭上去了,真是讓人火大

“咳,那也看資質,不可能一學就會的。真要是一學就會,世界還不亂了套那個非法空間攜帶者,也早就被這個時空的法則給轟成渣渣了。”太虛抓緊機會,再次給毓秀上了一堂課,關於時空法則方面的常識。最後他驕傲的道:“我們時空管理局下的所有產品,都是在空間法則的範圍之內,決不會危害到所有人的安全。”

毓秀好無語,“是啊,沒被空間法則給轟成渣,我先死在盜版空間擁有者手裡了。”真是,盜版空間的功夫好全,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秀兒,怎麼還不睡?”終於結束一天辛勤工作的康熙,大步邁了進來。

毓秀掃過案上的座鐘,眉頭微蹙,“表哥,今天怎麼這麼晚?政務很多麼?”

康熙換了衣服,在她身邊坐下,手撫香肩,藉着燭光細看毓秀的臉色,滿意的說:“嗯,現在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聞到屬於桔子的清香味,眼睛掃過炕桌,果然透明的玻璃碗裡還有小半碗已經扒好的桔子瓣兒。他隨手捏起一瓣放進嘴裡,“挺甜的。不過,這東西吃多了上火,秀兒你要少進。”

毓秀吃驚的半張着小嘴,看她表哥大人把那小半碗桔子瓣兒,快速的扔進自己嘴,沒一會兒碗就見底兒了。“您不是說吃多了上火?”那你爲什麼一點兒都不少吃?某表妹對着她家表哥怒目而視。

康熙笑眯眯的颳了毓秀的小鼻子一下,故意逗她,“我怕你吃多了上火,才幫你吃掉的。秀兒不用擔心表哥,我的身體好着呢,不會有事兒的。”

你姐姐的……對着如此沒臉沒皮的表哥大人,佟姑娘只能咬牙暗罵一聲,起身梳洗睡覺去。

康熙盤腿坐在牀上,看着他表妹氣嘟嘟的起身走了,擔了一天的心,總算安了下來:秀兒看着比早上精神多了,真好。

暈黃的燭光裡,披着長長秀髮的嬌小女孩,穿着單薄的寢衣,跪坐在牀上,對他盈盈而笑,如玉的臉上泛起紅暈,小小的嘴脣輕啓,嬌滴滴的喚着:“表哥……”

康熙只覺得火都奔着下身去了,他猛得起身,幾步走到牀前,直接撲到那個小美人,然後……他醒了

查覺到身上某處的溼度,康熙臉紅了。自從大婚之後,他就再也沒畫過地圖了。他也不過是三天沒抱過人,怎麼會……

就在他打算悄悄起身,換一件衣服的時候,睡在他懷裡的毓秀迷迷糊糊的半睜着眼睛問:“表哥,你是不是把茶水撒到我身上了?”

“沒。”康熙直覺得反駁。

“一定是,我這裡都溼了……”迷糊的某人,爲表示自己沒錯,一隻小手直接拉着康熙的大手,往身下某處摸去。

如此曖昧的話,讓康熙覺得自己身下的某處已經立正站好了。看着還努力睜眼、力圖清醒的毓秀,他溫和的一笑,“秀兒,是表哥錯了,罰我幫你換衣服吧……”

還沒太清醒的佟姑娘,傻呵呵的笑,“知錯就好,呀……討厭……混……唔……”

一早上起來,就被吃幹摸淨的毓秀,抱着被子怒視着那個臉上掛着饜足笑意的色狼。

康熙穿戴好了,走到牀邊抱過毓秀,一邊親了好幾下,“我先上朝去了,你再睡一會兒。等下了朝,咱們一起用膳。”

“今天政務不忙麼?”年底這段時間,康熙非常忙,兩人已經有二十多天沒在一起有吃早飯了。

“已經差不多了,明天就封印,到時候就可以好好的鬆快兩天。”康熙的手不大老實的往被子裡摸去,嘴上還一本正經的說:“今天郭羅媽媽和舅母們進來,留她們用了膳再回去,還有今年高麗供上來的高麗蔘不錯,給郭羅媽媽帶些回去。”他一邊唸叨,一面在毓秀身上佔便宜。

真軟、真滑、真嫩,越摸越上癮,看着懷裡面起桃花的嬌妻,康熙一點都不想上朝,要不今天封印?左右朝中的事務處理得差不多了,該收拾的人趕在過年前都收拾完了,明年的工作要點也都列出來的,今天再上朝也不過是聽聽大臣們歌功頌德罷了,還不如抱着嬌妻滾牀單來得痛快。

他這裡遲疑着想偷懶,毓秀拍開康熙的手,嬌嗔道:“時候不早了,您還不過去。”

“不想去。”腦子裡合諧的畫面頻現,康熙低頭在毓秀的脖子上、香肩上胡亂的親着,嘴裡喃喃的道:“秀兒,你好香。”說着,大有再壓倒她一次的意思。

屋內伺候的宮女們見這情形早就退了出去,門外的樑九功一見屋內的人很出來了,着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我的主子爺,今天本來就晚了,您怎麼還膩着皇后娘娘不放啊。伸手從懷裡掏出塊鍍金的懷錶,看了看時辰,再不走就真來不急了。樑九功一咬牙,走到內室門前,微微提聲的叫:“萬歲爺,時辰不早了。”

毓秀被這一聲公鴨嗓子驚醒過來,她臉紅的推着還埋首在自己胸前的某人,“表哥,您該上朝了。”

康熙身子一僵,悶悶的咒罵了兩聲,抹了把臉從牀上下來,看着毓秀小貓似的躲進被子裡。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控制住自己,“秀兒,再睡一會,我下朝來叫你。”說完,怕自己呆在這裡,控制不住,轉身匆匆離去。

一直到坐在寶座上,康熙還糾結呢。平白得了十五年的內力是好,仙師教的功法也很給力,讓他精力充沛,耳聰目明,身上總有使不完的勁兒。只是,爲什麼他對方面的控制力越來越弱了呢,看到他表妹,就想抱她滾上兩圈。他怕太過頻繁的房事會累壞了毓秀,勉強忍了三天,結果今天一大早上就做了*夢、畫了地圖。啊啊啊……還好他對着別的女人沒什麼反應,否則他家那個小母老虎非咬人不可。

康熙坐在上頭,沉默不語,底下的大臣們悄悄的偷瞄到他的臉色,不約而同的皺起了臉,心中紛紛叫苦,看皇上的臉色,又是誰家的事兒被翻出來了,惹怒了萬歲爺。眼看着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皇上應該、可能、大概不會再收拾人了吧?哎,不保準喲,原來還以爲皇上不會挑過年之前發作人呢,誰想到他老人家就喜歡在年前拍人,這什麼愛好啊呃,算是小心眼兒的愛好吧,對於任何惹怒了他的人,某皇帝都堅持讓你過不去年。

其時康熙也沒做什麼太過份的事兒,他只是藉機又把內務府裡的駐蟲們清理了一翻,將那些跟太皇太后,還有他小老婆的家裡面有來往的,全部調往邊緣地帶。當然,還有一些他懷疑的,可能是內應的,其職位都做了調整。這年頭,當官兒的,想要挑錯簡直太容易了,隨便選選就有一籮筐,只看當政者想不想收拾你。

由於內務府方面是康熙親自處理的,就是想不讓人說他表妹的不是,可惜,佟姑娘還是中槍了。有一小部分人堅定的認爲,這次皇帝再度拿內務府開刀,是皇后娘娘在背後告的刁狀。理由就是,年前內務府方面,有一些人曾就工作問題,對抗過皇后娘娘。現在這批人,都在被調職查看的名單上。幸好的事,這一小部分人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浪,沒蹦躂幾天,就被人無聲無息的給拍死了。

大部分人士,包括佟家的一部分人,都認爲內務府在皇后娘娘管理其間,居然出現了內奸,幹出了內外勾結,引人入宮刺殺皇帝的事情,讓皇帝充分的認識到她本身能力的不足,是以打着皇后娘娘生病的藉口,把內務府的管理權又拿了回來。再加上過年前,佟家秘密的處理了一些家僕,更是讓人浮想連篇,皇帝這次的行事,是不是意味着皇后娘娘要失寵呢?皇后娘娘要失寵的話,後宮裡誰又能抓準時機,一舉奪得皇帝的龍心,進而得寵生子?後宮爭鬥有可能關係到前朝,會不會有某個小主兒的家族藉此機會上位?

呸,當然不可能這些人的心思若是被康熙知道,他準能一頓板子把這麼想的人先拍死再說。他家親親小表妹的親人,他都木有關照過,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女人的親人怎麼可能在朕手底下當官兒,想要好的前程,只有兩條,第一,你自個兒得有真本事;第二,你本人必須持心中正,不能存在過多的花花心眼兒。除開這兩條,想讓朕另眼相看,也容易,你犯了別人不可能犯的大錯,朕就對你另眼相看了。

事實證明,同志們真的是想多了。宮中皇后娘娘獨寵依舊,皇帝在她病中,都沒有離開過坤寧宮獨住。甚至在前幾天,政務最忙的時候,還把皇后娘娘接到了乾清宮同住。宮中的其他小主兒,照樣被冷藏,年前家中人進宮探望的權利都被剝奪了。所以,今年過年,送到佟家的年禮,依然得是重中之重,不能馬虎大意。

“娘娘,今天看着氣色還不錯。”覺羅氏坐在坤寧宮的暖坑上,對面就是康熙和毓秀。

瓜爾佳氏和赫舍里氏兩人陪坐在炕邊的椅子上,面上帶着得體的微笑,看着婆婆跟康熙、毓秀兩人閒話家常。

康熙藉着炕桌的遮擋,把毓秀的小手握在掌中把玩,苦着跟覺羅氏告狀,“郭羅媽媽,你可得好好說說秀兒這丫頭,明知道自己身子弱,還總跟朕放刁不吃藥。朕這陣子爲了哄她乖乖吃藥,不知道許了她多少好處,眼看着私庫都要被她掏光了。”

好啊,你還敢告狀呃,不對,毓秀瞪圓了眼睛,“您還有私庫?您上次不是說,已經把家底都交給我了麼?”還敢攢小金庫,你想做什麼

“那是朕的私房錢。”康熙斜了她一眼,“總不好,你過生日的時候,朕還得找你要銀子、要東西,轉頭再賞回去吧。”

“當然不行,那樣太便宜您了。”

“那朕存點私房銀子有問題麼?”死丫頭,我這都是爲了誰。

“沒有。”低頭對手指,某人老實了。

覺羅氏張口結舌了一陣子,明智的無視了小兩口之間的戰爭,瞄準了兩人暫時分出勝負的空當,果斷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奴婢是進宮來請罪的,家裡管教不嚴,出了幾個仗勢欺人的惡僕,奴婢等真是愧對皇上和娘娘。”前段日子佟家內部大清洗,已經不是秘密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咱們直接認錯吧。

康熙已經接到了佟國綱和佟國維就此事的請罪奏摺,也已經做了回覆。聽到覺羅氏再提此事,微微一笑,“郭羅媽媽不必自責,誰家都保不齊有兩個混蛋。只要及時發現,把人處置了就好。”

“謝皇上不罪之恩。”覺羅氏帶着兩個兒媳婦起身行大禮。

康熙連忙起身扶起了覺羅氏,“快起來,不過是些小事兒,郭羅媽媽不必如此鄭重。兩位舅母也平安,快坐。”佟家的事兒,某表哥門清兒,甚至前段時間他們想再送個佟家女進宮以固寵生子的想法,康熙也都知道。那時候他隱忍不發,一是佟家只有那這個意思,還未成事兒。二是佟家既是他的母族,也是他的妻族,他心中還是有幾分偏向的。

不過剛剛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康熙是真心疼他表妹,爲了佟家的整體利益,她的瑪姆、阿瑪、族人就要再送個女子來與她爭丈夫。朝夕相處,再沒人比他更瞭解毓秀了。他的秀兒愛吃醋,不喜歡他親近別的女子,若是知道家中親人只爲了她大婚一年未曾有孕,便要送個女子來與她分丈夫,甚至可能還要她在自個兒丈夫面前給那女子說好話。天,他那個嬌憨、重情的小表妹知道了這事兒,心裡得有多難過。

只一瞬間,康熙就做了決定。他不會拿這件事兒來測試自己和家族哪個在毓秀心中更重要。他不知道便罷了,既然知道,就把兩人之間可能出現的爭執、裂痕掐滅在萌芽狀態。於是,就有了慈寧宮中的表白。他等於是公開的向天下說明,這一輩子他只要毓秀生的孩子。他也是在給佟家一顆安心丸吃,希望他們想清楚,別去惹毓秀傷心。

還好,佟家的人很聰明,扔了心中的打算,又對家裡進行了清洗。將一批賣主求榮的奴才,發賣的發賣,打死的打死,不但重整了家風,還讓他順藤摸瓜,找到一些關於那些黑衣人的蛛絲馬跡。想到暗衛送過來的資料,康熙冷笑,既然仙師不准我把那女人拍死,就收拾她家裡的那些暗中勢力,還有跟她們家有來往的大臣們好了。哼,這女人和她的家人真是把朕當死人看啊,暗中培養暗衛,私下裡聯絡大臣,暗中結黨,是不是想造反

手中勢力被康熙收拾了大半,連手中最優秀大將都折損在宮內的某個女子,咬着手帕鬱悶。她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皇帝對一個只會撒嬌吃醋,身上半點賢后之氣的女人這般重視,上輩子就算他喜歡他表妹,也沒喜歡到這步田地啊重生這麼多年了,憑藉着對康熙的瞭解,藉助神仙給予的至寶,美貌、才學,家族的地位,她的計劃在一步步的實現。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情不受她控制了呢?

鰲拜沒有藉助輔臣之勢力壓康熙,反而與康熙君臣相得,聯手壓制了其餘三個輔政大臣,然後在康熙親政之後,慢慢的退居幕後,安全隱退。康熙的生母沒病死,反而嫡母被先帝廢了後位,使得佟太后成了康熙朝唯一的太后。沒有了來自鰲拜的壓力,康熙沒娶赫舍里氏,反而將她嫁給了福全,自己則娶了佟家的女孩爲後。她本來該在皇后大婚之前入宮伴駕的,卻被皇帝一道聖旨給扔在了家裡,直到帝后大婚之後,才悄無聲息的入了宮。

入宮之後,本以來憑着自己的的美貌和風情,再加上得自空間至寶的那一身如玉的肌膚,只要皇帝招幸,總會被自己迷住的。哪知,康熙迷戀新後,把她們這些如花佳人扔在宮中,虛度光陰。別說侍寢了,進宮一年,總共就見過皇帝幾面,連句話都沒說過。她嚴重懷疑,康熙甚至都不認得她。那新任皇后,也不知道那點好,就讓皇帝那麼迷戀,爲了她連太皇太后的話都反駁,還公開說,皇長子只能出自皇后之懷。

皇后娘娘一點都不賢惠,還愛嫉妒,動不動就跟皇帝耍性子,他到底喜歡她哪裡?爲了她冷落了宮中無數女子。尼妹,她進宮不是爲了當壁花的,她是爲了得寵、生娃兒、幹掉皇后、迷死康熙,讓後宮其他女人羨慕嫉妒恨的她還想讓自己的兒子當下一任的皇帝,她當皇太后,然後蔑視的看着宮中的妃嬪和那些外命婦們爭相討好自己……姑娘,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你想的那些必須是女主纔能有的福利,在這兒,對不起,您就是壁花,還可能根據您的行爲,從壁花變成炮灰(只要那個無良的作者高興)

儲秀宮裡的美麗女子空自嘆息,坤寧宮裡,剛剛送走家人的毓秀,正拉着康熙的手不依的扭身撒嬌,“表哥,好表哥,您就告訴人家吧。”

康熙吟着微笑,由着她在自己身上磨蹭,就是不開口。

撒嬌不好用,毓秀惱了,直接伸手掐住康熙腰上的軟肉,威脅道:“您說不說,不說我可就動手了。”

“哈哈哈,小母老虎終於忍不住要伸爪子撓人了麼?”康熙大笑着把毓秀抱了個滿懷,寵愛的低頭親親嘟起的小嘴,溫柔的道“秀兒別惱,表哥都告訴你。”

“一點也不許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某女。

“好。”好脾氣的表哥大人點頭應是,“一點兒也不少。”

毓秀笑彎了眉眼,仰起那張燦若春花的小臉,水盈盈的妙目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康熙,等着他講故事。

見懷中嬌妻可人的小模樣,康熙再度低頭親親她,才緩緩開口,“咱們大婚一年,你遲遲未孕,郭羅媽媽和舅舅、舅母都着急……”他把當初得知佟家的打算,自己的應對,以及他承諾皇長子必要是皇后所出這話之後,其他妃嬪的家族聯合起來,暗中下套,坑了佟家一把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原本我就懷疑那些黑衣人能夠不驚動侍衛進入宮中,肯定是有內應。偏偏被抓的五人,全部自殺身亡,一點口供都沒得到,線索到這裡但斷了。前段時間舅舅他們清理家中下人,伺候大舅舅身邊妾侍的嬤嬤被抓了出來,我手下的人偶然得知那個嬤嬤與慧嬪母親的貼身嬤嬤經常聯繫,就延此查了下去,卻沒想,到是條大魚。”

“表哥……”毓秀見康熙笑得冷冽,擔心的撫上他的臉。

“沒事。”康熙握住她的小手,偏頭親親,才接着說:“那嬤嬤應該是慧嬪的母親讓人收買的,她卻還同時聽命於榮常在的母親。那榮常在的家人也是厲害,居然跟察哈爾部有來往,此次那些黑衣人便是通過她家在內務府的親戚入的宮。”咳,事實改編了一部分,關於仙師的話題不能跟他表妹說,只能編一下了。反正後宮裡那些女人,家中多多少少都在內務府動了手腳,也不算是冤枉了她們。

毓秀:“……”她表哥編瞎話的能力也挺強麼

“秀兒別難過,郭羅媽媽和舅舅們也是爲了你好,只是方法用錯了。”康熙怕毓秀傷心,低頭貼着她的小臉,輕輕摩挲,“秀兒,表哥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妻子便足夠了。”

毓秀感動了,擡手摟住康熙的脖子,跟他耳鬢廝磨,纏綿悱惻。

“唉,女人多了好麻煩”某表哥嘟囔,“尤其我還娶了一個麻煩中的麻煩。”

“愛新覺羅玄燁,你剛纔說什麼”還感動個毛,佟姑娘橫眉立眼,伸手去捏康熙的耳朵

康熙手腳靈活的蹦開,一本正經的回道:“我沒說錯,你不但是麻煩中的麻煩,還是個脾氣不好的小母老虎,動不動就伸爪子撓人”

“噗……”氣死她了,她今天要不咬死這個壞蛋,她不不姓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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